微微抬头,便见墨梵那张阴沉的嘴脸。

她冷笑,“魔头,我都死了你还不放过我吗?”

墨梵不语,只是看着她,他的目光越来越模糊,无论怎么看也看不真切。

她便动了动身子,依旧是浑身酸痛,这疼痛之感是这么真实,似乎不像是梦中,也不像是死了。

她这一动,便听墨梵一阵闷哼,才见到,原来他胸前竟然也有伤痕,还是一个深可见骨的大伤口,那伤口正往外面渗着黑色的液体与蓝色的血液。

而自己的身体在这温水的包裹之下,皮肤竟然分泌出浓黑的液体。

“你再动,我不介意让你在死一次。”

墨梵那脸色很是难看,额头上似乎还有汗珠,不知道是因为这池水温度高,还是因为伤口被触碰到了。

宗政司棋迷茫地看看周围,“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应该死了吗?”

她记得昏迷之前,似乎还听到了人类耳朵嘶吼之声,似乎便是个男子,还伴着强光,难度是墨梵?那他的伤口,是从何而来?

墨梵似乎不想和她说话,闭目养神,但是那手一直抱着她,将她固定在自己的怀中。

他不答,宗政司棋还是在问,“这里是哪儿?”

墨梵将眼睛不耐烦地睁开一条缝,“浣魔池。”

“换魔池?”

宗政司棋懂了,墨梵这是要将她变成魔族。

真是好计策。

但她不在意,魔便魔吧,不过就是不同的两个种族而已,不过血液的颜色换一换。

殊不知,这浣魔池,乃是浣洗魔气的意思,魔域之中的魔气就算是墨梵也难以承受,那是上古大魔的狂暴魔气,必须要用这浣魔池的池水引导而出。

他为了救宗政司棋,被魔域的魔物砍了一刀,狂暴的魔气入体,便下了浣魔池来将魔气引导而出,宗政司棋也被魔气侵蚀了不少,便将她一并带下来了。

两人在浣魔池中泡了整整一晚,伤口之中的魔气被完全引导而出,墨梵的伤口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而宗政司棋也悠悠的醒来了。

她已经出了浣魔池,在魔殿的大床之上,身下的被单已经换了干净的。

她身上的伤也恢复了,毕竟她还是紫阶之身,除了浑身有些乏力之外,一切都好。

难道是已经被换成魔族了?

她伸出手,看着阳光透过手掌,映出血红之色。

血色未变,看来自己并没有化身成魔族。

但是浑身玄力还是一如既往地死水一潭。

看来墨梵还是不准备放过她。

她正想下床走走,便见墨梵推门进来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阴沉着脸色,整个人若一滩幽深的死水。

宗政司棋也未给他好脸,见他进来,便别过脸去。

墨梵走向了那大床,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柔软的身躯揽了过来。

道:“若是你肯曲意奉承一番,我或许会对你温柔一点。”

她反唇相讥:“温柔地强暴我和粗暴地强暴我,或者温柔地杀了我和粗暴地杀了我,有区别吗?”

确实没区别。

墨梵不再与她说话,而是将她放倒在床上,俯身下来,吻住了她的唇。

宗政司棋也并未反抗,她学乖了,如今她的实力,反抗是不可能的,还不如留点力气,或许还真的能争得一线生机。

墨梵解开了她的衣服扣子,将手伸进她的衣襟之中,大手游走不断,揉捏着柔滑的肌肤,确认了那伤口已经愈合,他也放心了。

在她以为他又要开始的时候,他却是起身走人了。

“你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待他走出了大门,宗政司棋才坐起身,嫌恶十分地用被子猛擦自己的嘴,那刚被他吻过的嘴,就连那被他摸过的肌肤,都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接下去一连半个月,墨梵都不见出现,宗政司棋一直呆在魔宫里,能够出去走动走动,但走不远,最远就到村口的溪水边。

这里与当年相比,变化更是大,以魔村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城池,与三大帝国相当,魔族还有好几座这样的城池。

宗政司棋所在的自然便是魔都,魔族的都城,而那魔村,被好好地保存在魔族皇宫之中。

这几日,也不见那什么夫人出现,听说那日墨梵回来找不到宗政司棋,一听说是桐姬将她扔进了魔域之中,便大发雷霆,当场便将桐姬轰杀了,而他自己也不顾众人的阻挠,闯进了魔域之中,出来的时候,便已身受重伤。

宗政司棋听此,撇撇嘴。

定是墨梵使的苦肉计。

但是心上却不禁为之一动。

好吧,墨梵的苦肉计已经生效了。

魔族大败,魔宫上下一片惨淡,人人都是一脸死灰。

孩童不见笑颜,鸟儿不见欢歌,就连那花园里的花,也开得如此萧索。

魔躯元气大伤,死伤了不少人,处处可见闻听了噩耗而啼哭之人。

整个魔宫斗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

而宗政司棋也充满了负罪感。

或许魔族想要的只是冲出这片土地,求得一线生机,与人族一样生活在肥沃富饶的大地之上。

但是人族是绝对不会允许魔族与他们共享,于是,便演变成了如今的局面,人魔两族,不死不休。

她干脆便天天窝在魔宫之中,只有那阴沉老妪陪着她,也不与她说话,她也不愿说话,干脆天天装死,其实是窝在被窝里调息玄力,想冲破魔族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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