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法拉斯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对于这次能够死里逃生,对艾伦表达了极大的谢意,他向艾伦保证,以他的名义发誓,只要是艾伦递交给皇家医学院的论文,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艾伦对这些事情,倒不是很感兴趣,他的爱好又不是什么争权夺利,如果乔治·法拉斯能给一些实际的好处,比如来几个金克朗什么的…就非常完美了。
可惜,他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乔治医生,你还需要进行两天治疗,就能完全康复了。”艾伦检验了一下他的血液组织,发现鼠疫病菌,已经全部清除。
但为了防止残留,所以多留了两天治疗,他才不是因为乔治·法拉斯每多住一天,就能多收一天医药费呢!
乔治·法拉斯的诊金,可是每天一银克朗起步!
“好的,真是想不到艾伦医生,你这么年轻,就能拥有这么好的医术,甚至只在这里开了一间小诊所,还是…联营的?”
乔治·法拉斯感慨一下,艾伦随便应付了。
“呵呵,赚口饭吃而已。”
他的事情还很多,又很急,今天之内要给总部那边弄一份完整的医疗方案,还要分拆抗生素的植株。
抗生素是真菌分泌出来对抗细菌的物质,每次使用,提取它们就行了。
看起来有些类似于养鸡,只吃鸡蛋,真菌是母体,只要给予它们良好的生长环境,它们就能扩大族群,从而生产更多的特殊物质——抗生素。
艾伦自然不是将所有植株,全都给教会。
给他们一部分就行,交会他们如何培育植株的方法,只要东西到手,物品交割完,自然就没有他什么事了。
随意和乔治·法拉斯闲聊几句,艾伦便离开了隔离病室(原手术室)。
等到他弄好交给教会的东西,刚从地下室走出来,玛丽莲·索特便站在门口,等着他。
“艾伦医生,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我有些事情,想要和您谈谈。”
艾伦有些意外,只是看到玛丽莲现在的样子——她很焦虑,他点了点头。
“可以,不过你要稍等我一下。”
玛丽莲表示没有问题。
艾伦花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将给教会的东西打包好,弄完之后,他才将玛丽莲叫进问诊室。
“索特夫人,不知道您有什么事情,要找我聊呢?”
艾伦指着问诊室的椅子,示意她坐下,她顺从地坐了下来,也不知道这半个小时里,她又考虑了什么,现在显得有些犹豫。
“不要紧的,有什么事情,您都可以跟我说,我不会告诉其他人,毕竟我是一名医生,为患者保守秘密,是我们的职业道德,即便您不是病人。”
艾伦脸上,保持着灿烂的笑容。
玛丽莲被他说服了。
她看向艾伦,有些紧张地说道。
“艾伦医生,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如果不是没有人可以帮我,我是真的不想麻烦您。”
艾伦看着她,脸上笑容一直没有停下,他温和地问。
“哦?是什么事情,让索特夫人您这么苦恼?”
玛丽莲扳着手指,看着艾伦,想要开口,又缩了回去。
艾伦见到这种情况,也没有继续逼迫,只是说道,“我们是朋友,不是吗,索特夫人?”
“和朋友,分享快乐与悲伤,烦恼与忧愁,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玛丽莲终于没有犹豫了,她面对艾伦,认真说了起来。
“艾伦医生,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您说。”
艾伦摆摆手,“您想怎么说都可以,我会一直倾听的。”
“您真是一个好人,艾伦医生。”
玛丽莲有些忍不住眼泪,说着说着就哭了。
“其实是我的不对。”
“科兰特不是索特的亲生儿子。”
“……”
“……”
玛丽莲说了一件让艾伦无比吃惊的事情,嗯,关于隔壁老王…
科兰特是玛丽莲与一名贵族生下的私生子,而那名贵族虽然破落,但他的家族却是有着悠久传承。
最近不知道怎么的,他们家族的族长,也就是科兰特真正的父亲,死了。
而他们家族里面,除了几名老人,就没有了任何一位继承人。
对于贵族来说,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那个家族的族老们,千方百计想要找到合理的继承人,虽然私生子不受法律保护,甚至连继承权都没有。
但对于完全没有子嗣存在的破落家族,已经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知道他们这一支,一直以来都是一脉单传,每一代连多余的子女都没有。
一脉单传,是指每一代都只有一位继承人,他们家族的族老,都是对家族有功的家臣转化而来。
面对私生子的事实,族老们觉得,私生子就私生子吧,好歹血脉骗不了人。
贵族们其实很奇怪,虽然他们对私生子很歧视,但私生子在法律层面是“隐形”,不代表在生活上也是隐形。
有些贵族甚至记录过,某年某月和某某某有过什么某某开心的事情,然后某某某怀孕了,生下的儿子,是自己的。
这种事情,他们光明正大的记录下来…
科兰特也是这样…
现在那些族老们,按照记录,打算将科兰特带回去,付出一定代价,让他继承家族,并保留家族的传统贵族头衔。
听起来是好事吧?
实际上对玛丽莲·索特来说,是一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