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子心慌也是可以理解的。”彬鸢伸手指了指路边,大雨还在下,“就像这雨,不可能因为人的心情而停止下,也不可能因为你身份有多么的贵重就给你变成晴天,灾祸也是如此,来得快,去得慢。”
掌柜听懂了,他怕是真的要倒霉,怕的汗水都冒了出来,只能恳求的看着彬鸢。
“请先生定要救救我!多少钱都没关系!”
彬鸢也不是贪图这人钱财,只是觉得这掌柜子真的很倒霉,这店在这里,往哪儿逃都是逃不掉的。
不过他首先得知道楼上那住着的人到底是谁,虽然他会算命,但也只能算到八层,依他原来灵气饱满可以飞天遁地时差太多了。
“掌柜子可否方便透露一下,楼上的那几位客人?”
刘富贵眼神紧张,吩咐小二去楼上盯紧了那些人,带着彬鸢去后房的库房里谈说。
两人来到库房,刘富贵将门关上,点亮着灯,才紧张的说。
“先生可知道当今陛下有位遗落在人间的妃子?”
彬鸢表示自己不知道,继续听刘富贵细说。
“那楼上住着的正是乐妃娘娘与她的儿子永明殿下。这两人是半月前刚刚被找到的,现在要回皇宫,这不是路途遥远正好没有客栈,只能委屈委屈在我们这小小的莫回镇住下。”
“既然是迎接娘娘和殿下的队伍,为何还有那么多重兵把守?看里面好像还有皇宫里培养出来的死士。”
刘富贵吓得半死,压低着声音说:“先生有所不知,去楼上送饭时,正好看到娘娘的手是被绑着的,恐怕是不太愿意回去……送上去的饭菜换了三次,一口没动,我这颗脑袋怕是要保不住了……”
刘富贵瘫倒在地,一个大男子哭得像个姑娘似的。
“掌柜子先起来,这也不是没有办法,等会儿要是还有饭菜送上去,你就让我上去试试。”彬鸢笑着说,他倒要看看那位娘娘到底有什么心结。
“那先生一定要小心,他身边的那孩子不简单,一双眼睛怪恐怖的。”
彬鸢没有太在意刘富贵刚才形容的事,只以为那小孩子太过于凶了,没成想,等他端着饭菜来到房间里,抬起头打量时,目光却被坐在床上的少年吸引了过去。
那孩子有着一对异色瞳孔,左眼是红色的,右眼是蓝色的,与那双眼睛对视的时候,就好像身处在火海与冰天雪地里。
福笙!
彬鸢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是福笙的转世。
一股由来之喜在胸腔里迸发,彬鸢将饭菜放在桌子上,眼神让人无法忽视的注视着男孩,恨不得现在就奔过去把少年揽在怀里。
“天色也不早了,娘娘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身子。”彬鸢笑着说,目光看着那靠在床角上闭目沉思,一动也不动的雍容女子。
女子的年龄看起来三十多,保养都很好,只要忽略掉他眼角的皱纹,的确是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胚子。
而女子身旁的男孩,九岁左右,面容严肃,眼眶深邃,一眼就能看出这少年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容貌自然是继承的那名女子,英俊倜傥,美目之间带着帝王家的魄气。
见女子不为所动,彬鸢算了一下这女子的过往,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女子竟然是当今陛下的正牌皇后,而宫中还有一个冒牌的顶替着,此次主要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找回这个儿子,继承皇位,这女子根本就是一个棋子。
难怪她不愿意回去,回到那样一个没有庇护的金丝笼子,还不如当一只野麻雀来得轻松自在。
但其实这个孩子是皇帝被迫生下来的,而且在这女子的过往里,带着孩子逃出宫后,她也过得并不是很好,在青楼里当一个红娘,勉强过上温饱,对那个所谓的儿子也不是很好,唯一尽到责任的就是没有饿着对方。
门外有士兵把手,彬鸢在门口设下一个结界,身上的灵气消失的一干二净。
“娘娘既然不想回去,就更要把身子养好,这样才有逃走的机会,不是吗?”彬鸢把饭菜打开,端着碗来到女子身旁,注视着女子惊讶又愤怒的眼神:“放心吧,我不会与娘娘为敌,毕竟这客栈的上下老小,都是我要救的人。”
乐青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少年,虽然穿着店小二的服饰,却不像一个小二,更像是一个贵族里的小公子,言谈举止都带着贵气,不似凡人。
“你难道就不怕门口的士兵,听到我们的谈话?然后一刀进来杀了你。”乐青讽刺的说着,却发现自己说的这么大声,门口的守卫竟然没有动静,将惊讶的目光投s,he到少年脸上,“你做了什么?”
彬鸢摇摇头:“我并未对他们做什么,只是想办法让他们听不到我们说话而已。”
“帮我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带来麻烦,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乐青一个曾经在宫中呆过的人自然不是闲杂之辈,她看得很清楚,也比任何人都分得清楚利弊。
“娘娘很聪慧,不过娘娘也无需担心,该来的劫难总会来,即使今天我不来帮娘娘,娘娘不是也会想办法逃走,不是吗?”彬鸢勾唇一笑,点破了女子内心的计划。
乐青看着面前笑容温和的少年,内心却分外的恐怖和害怕,毕竟一个连自己心里想法都知道的人,谁不害怕。
“我的确打算逃走。”
一直在旁边当空气的男孩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这个从来没有尽到责任的母亲,似乎要被抛弃一样,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