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再强悍、再厉害、再勇猛的士兵那到了主角眼里,照样跟捏泥巴一样把你铲的一干二净。
彬鸢只觉得反正这国家迟早要亡,他还不如把反派救出来,带着对方离开这里,也总好比反叛报了仇,登上皇位又被主角一脚一蹬成为一个阶下囚来的好。
享受着温度恰好的水,彬鸢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上床睡觉。
傍晚时分,彬鸢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到了自己为何会穿越时的那段记忆。梦中的自己和往常一样回到宿舍收拾东西,因为毕业的原因,八人寝的宿舍走了一半,只剩下零散的几个人还在打包东西。
彬鸢与约好的几个玩的好的打算去毕业旅行,买好了票,在车站等车的时候,彬鸢闲着无聊,就在网络上翻了几本购买,原本打算在火车上打发时间看的。
上火车后,结果看到一半,车厢剧烈的晃动。
梦境里的场景变换的很快,原本井然有序的火车突然变得七扭八拐,大地晃动,山石滚下,车道断裂,一节节车厢发生碰撞翻倒。
彬鸢乍然睁开眼,额头上汇集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心脏也是扑通扑通的跳。梦中死亡的瞬间让他心有余悸,用袖子擦了擦汗,吐出一口浊气,庆幸还好已经过去了。
在穿越到这里之前,他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如今想起了全部的记忆,只能苦苦失笑,原来自己是因为发生地震困在火车里死掉的。
有时他也时常会幻想,眼睛一闭一睁,又回到了从前,自己被救,躺在医院里康复,并没有穿越,这该多好。不过有些事情只能想想,想想就完了。
第二天一早,积雪融化得更加快速,空气也寒冷了些。皇城戒备森严起来。这时候出城,路上淤泥泛滥难以前行不说,有的人想走也走不了了。
一大早起床,还没来得及洗漱一番,彬鸢便被驿站楼下吵吵闹闹的声音给吵醒。从二楼的休息间推开窗户一看,密密麻麻的士兵将驿站包裹着,带头的统领一脚将驿站的木门踹开,蜂拥而入。
很快噔噔噔的脚步声就停歇在彬鸢的房门口,不过,墨野比那些士兵快一些。他前脚刚进屋,只来得及为自家主子披上一件墨绿色的大衣,后脚,房门就被踹开。
“你就是朱雀城城主,彬鸢?”带头的崔统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彬鸢,将捏在手上的通缉令牌亮了出来,不容对方回答率先开口道:“陛下有令!朱雀城城主不可离开皇宫,朱雀城城主大人,请!”
“既然是陛下下了旨意,卑臣自然不会让统领为难。”彬鸢拢了拢肩上的衣服,墨野已经将他那一头长发用簪子固定好。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驿站,唯一不同的是,墨野跟在身旁,其他的仆役都被留在了驿站。
相比昨日进宫面圣,这一次被同领军带走,彬鸢心态又变了些。看看这雄伟壮观的建筑、看看这朝气蓬勃的御花园、看看那一个个聚j-i,ng会神打量着自己的宫女宦官们,他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彬鸢内心哀嚎声中,统领军押送着他们两个来到了地宫的门口。彬鸢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看着地宫的入口,歪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仿佛在质问对方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而押送他们的崔统领如获心声回答:“没有走错地方,城主大人还是赶快进去吧。”
彬鸢脚步发僵,脸色都白了一圈,虽然他看过《染指為红颜》这本,也知道主角和反派,可他压根就没有注意过那些路人甲或者配角之类。就连他自个儿附身的这具身份也根本不清楚。
彬鸢心中悲愤沉凉,上天竟然花费心思让我来到这里,不会就是让我来当一个路人甲的吧?
“行吧……”彬鸢僵着步伐一步步朝着深渊的地宫走去,为他带路的是一个提着灯笼的狱卒,狱卒年龄看起来很小,宽大的士服穿在他身上,犹如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似的。
“小兄弟,我们这是要去哪?”彬鸢套着近乎,越往里走,空气寒冷了几个度,他将披风拢了拢,心里分外感激自家的贴身侍卫。
墨野平白无故收到了自家殿下那感激的眼神,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没一会儿,心思就被越来越黑的地宫所唤去。
“当然是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小狱卒轻瞥瞥的回答,敷衍意味十足。
几只老鼠哧溜从排水道的沟道里爬过,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越往里走空气越来越稀薄,夹杂着一种腐烂的气味,腐气与s-hi气熏的彬鸢晕头转向。
“殿下小心。”墨野察觉到殿下步伐有些轻浮,赶紧搀扶着彬鸢,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殿下的手一直在抖,表面上平静自如的殿下是害怕的。
“我没事……”彬鸢强装镇定,给自己的贴身侍卫回了一个淡定的笑容,孰不知他的隐藏早已被看透。
很快,两人就被带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石室内。小狱卒将两人唤了进去,转身走出石室,麻溜的将两人锁在了里面。
彬鸢在空旷的石床上坐下,拔凉拔凉的感觉传遍了全身,真是冷的透彻。墨野将自己身上的外套退了下来,盖在殿下的双腿上,随后也坐在石床上,双腿盘起,眼观四周耳听八方。
彬鸢其实很想提醒他不必这样紧张,不知为何,他有一股自信,既然上天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不是成为英雄那肯定就是狗熊。不管是哪一种,绝对不是轻撇撇就夭折在了半路上。
他盘算着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