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染心情愉悦,快速地回了一句:好的。
这才哼着小曲安心地干活去了。
一边洗菜还一边想着,这闹着要冷静的是自己,先认怂的也是自己,绝壁是有病。瞎折腾,他在心里默默地唾弃自己。
要说那天也是奇了怪,韩染很少发那么大的火,那天也不知怎么了,火气蹭蹭蹭地往上窜,压都压不住,现在回忆起来都想抽自己一巴掌。人呐,有时候就是这样,情绪化。女人有大姨妈,男人有大姨夫,总之就是莫名地管不住自己个,韩染臭不要脸地给自己的失控找着理由,最后越想越觉得有理,竟然把自己都说服了,忽然想起来,就在衣服上蹭了蹭水,用手机查了一下大姨夫。
果不其然,还真的有这么回事。对比了一下症状,其实除了发火之外,没有一点是能对上的,可他偏偏是把自己给催眠了,竟然开始查起了大姨夫的周期,生怕下回还这样。那他和叶和泽之间飘摇的小船,还没到终点可就得翻船。
时间一晃到了七点五十。
韩染做了一桌子的菜,一脸乖巧地等着叶和泽回来赔罪。他都想好了,叶和泽要是发火他就默默挨训绝不回嘴。
可想法是好的,现实却是叶和泽回来,韩染立刻萎了。顾左右而言他,刚想说点什么把之前的不快接过,到了嘴边就成了:“吃饭吃饭,我做的。”说完还一反常态地给叶和泽夹了菜。
叶和泽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然后扒起了饭。
韩染看他这样不免忧心,自己的厨艺确实不怎么地,可也没到这地步吧。于是忐忑地问:“味道怎么样?”
叶和泽咽下了一口饭,又喝了一大口水才说:“太咸。”
韩染自己尝了一口,刚放进嘴里就吐了出来,这才想起刚炒菜的时候没留神,放了两回盐。
忙把那盘炒青菜放到一边,准备等会倒了。尴尬地招呼叶和泽吃别的菜,拍胸脯保证别的没问题。
叶和泽又夹了一筷子红烧鱼,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韩染看他半天不表态,着急问道:“这个没问题吧?”
叶和泽咽了下去,一口把被子里的水喝光,将空杯子递给韩染。韩染自觉接过去倒了杯温水,刚坐下就听叶和泽说:“太腥。”
韩染自己尝了一口,确实有点腥。他努力了一下午,弄了四个菜,现在已经阵亡了俩,就剩下一个番茄炒蛋和清水煮虾了,虾不难做,就是酱汁不好调。上网查了,才混着酱油醋还有生姜芥末,勉强混合出一小碗酱汁,至于味道如何他也不知道。
原先还有点信心,这会都碎成了渣渣。
他说:“那你吃番茄炒蛋吧,那个虾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叶和泽看了一眼摆的跟祭司仪式一样的一盘虾说:“我尝尝看。”虽然嘴上这么说,却没有动手的意思,瞟了韩染一眼,韩染立即会意,自己上手给他剥了一只,然后沾了酱汁,正要放进他的碗里,叶和泽却矮了头,张着嘴意思是要喂嘴里。
韩染耳根有点红,却没有拒绝,顺手就给他投喂进去了,连味道好不好这些都没顾上问。
叶和泽皱着眉头咀嚼,等咽下去的时候才沉声问:“你放了多少芥末?”
韩染扭过头来:“啊?”看到叶和泽s-hi润的眼睛,顿觉好笑,抽了一张纸给他,说:“没多少啊,就一点。”
叶和泽拭去了眼角的泪花,呛得轻咳一声说:“以后换个牌子芥末,这家的太呛。”
韩染看他这样笑了起来,还是第一回 看到叶和泽的狼狈样,这是一种身心舒畅,世界美好的感觉,瞬间觉得他接地气了很多。
吃了饭,韩染负责洗碗,叶和泽去洗澡。等韩染也洗了澡出来时,叶和泽正坐在沙发上看书,面前放了一壶水果茶,见韩染出来,对他招了招手。
韩染依言在他旁边坐下,顺手拿起叶和泽用过的杯子喝光了剩下半杯果茶,自然地续了一杯,放在那里,凑过去看叶和泽在看什么书。见上头全是外文,就没了兴致,拿起杯子又喝了起来。
“你在看什么?”韩染抱着杯子问道。
叶和泽抬起头,眼神扫过那杯子,说道:“诗歌。”
韩染又看了一眼,发现一个都不认识,便问道:“这不是英语?”
叶和泽说:“是德语。”
韩染哦了一声,心里却惊叹叶和泽的优秀。
“想听吗?我念给你听。”
韩染说:“我听不懂德语。”
叶和泽对他招手让他过来,韩染犹豫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杯子靠了过去,被叶和泽环着肩膀箍在怀里,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呼吸,他说话的时候胸腔震动,韩染觉得呼吸都紊乱了。
“有中文翻译版,我读给你听。”
“有一天有许多话要说出的人,常默然把许多话藏在内心;有一天要点燃闪电火花的人,必须长时期——做天上的云。”
……
读完了一首接着一首,时光仿若停止了,空气中满是温情慵懒。
叶和泽看时间不早了,便将书扣上,打算进去睡觉。
韩染仰起头,定定地看着叶和泽说道:“我们搬家吧。”
叶和泽低下头,看着韩染说:“好。”
搬家的事,就这么有条不紊地提上了日程,韩染的减肥计划也正式开始在执行,他腿伤没好全,不能靠运动消耗,就只能饿肚子,饿的眼前冒金星也镇定地喝着白开水,催眠自己那是一份酸辣汤。可每每叶和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