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惨吗?那我去剥削剥削李卓一算了。
李卓一倒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宿舍,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咬着笔杆子趴在桌上涂涂抹抹改rap歌词。
这是我第一次来他的屋子,反差大到快惊断下巴,哪位粉丝能想象,他这么一个瓶瓶罐罐塞一箱子的j-i,ng致男孩,能容忍自己生活在一个小狗窝里。
他的床铺倒是不脏,就是东西太多了,大玩具抱着小玩具,怪不得他不要那个鲨鱼呢,真是放不下。
“小扬哥,”他耷拉着脸,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说唱好难啊。”
我回道:“现成的蒋三七,找他啊。”
“找了他好几次了......”李卓一嘟嘟囔囔地抱怨:“他现在看见我就跑。”
我心想改个歌词而已蒋三七一大老爷们不至于吧,低头看了眼李卓一的词,a4纸上画的乱七八糟,姑且能看出最后三句改了好几遍的韵脚。
分别是叮当、哐啷、乒乓。
我:“.......要不然求助一下路择远吧。”
对不起了楚江生,我实在是护崽心切,反正你都已经那么放松了,让我的崽崽赢得更完美一些吧。
我把路择远从我们宿舍拽来,壮了胆子一路拉着他的手,自己走在前面脸红到随时能冒出蒸汽。
又路过楚江生宿舍的时候,站在门口没挤进去的一个哥们还问我怎么烧还没退?被我三个“闭嘴”打发走。
以前路择远拉我的时候也没觉得这么害羞,怎么一天不到脸皮还变薄了。
进厂至今,人人生活效率提得很高,一个下午发生的事情有时候能顶得上我去年一整年,遇到了路择远则更甚,但今天绝对是这么多天来,这趟过山车坐得最快乐的一次。
90的愉悦和10的酸涩,完美配比,不知道你们没被暗恋过的能不能体会到这个感觉。
路择远认认真真帮李卓一看歌词,给他的韵脚提建议,把最后的几个拟声词合理地改成了“红墙”“空想”和“格洛斯特座堂”。
我搬了凳子坐在旁边,托着下巴看他俩努力。
过分其乐融融。
吃完午饭,所有人集合去场地走最后一遍台,确认灯光音响一切无误。
左清秋终于出现,昨天的彩排我没看到他们组的表演,现在身临其境的看了,不得不感叹一句牛/逼。左清秋的确是稳,他缺了那么多天练习,融进团队没有半点违和感,跟队友沟通效率也很高。
虽然他的队友多多少少有点不太服他,毕竟没有全程和大家一起训练。但是碍于左清秋的权威,也都非常听话。
但我现在一点不怂,我有路择远的爱的光环加持,觉得自己这会儿宇宙无敌,所向披靡,单押x1。
唯一担心我的嗓子,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从路择远哪儿体面的骗来一个吻,当做我的赛前放松,也算多少给自己点儿心理安慰。
第26章 第一次公演(十)
距离公演正式开始大概只剩三个小时,听说粉丝已经在入口排起了队,所有选手和工作人员都忙里忙外,左清秋那组走位结束后,有一排顶光好像是出了点问题,技术人员正在抢修,我们组凄凄惨惨被晾在一旁,大家只好先自行找了地方继续排练。
按照我们的舞台设计,我的a段唱完之前要把纸飞机叠好然后飞给路择远接b段,他再把飞机收起来,换成一封提前准备好的信扔给粉丝们。我这两个多星期叠过的纸飞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天天把扔飞机当成扔飞镖练,至今已经熟门熟路,指哪儿扔哪儿,就算让路择远站在十米开外也能正中靶心。
当然,这个牛逼吹得有点大,但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我心想,反正我这个飞机在台上扔出去,最后都是要被路择远没收,要不然我直接就在折纸上写封情书飞给他,等他注意到里面的字,肯定特别开心,特别激动,然后我俩携手he,双宿**全剧终。
我本人真是当代丘比特。
我站在原地意 y- in ,直到蒋三七一巴掌打在我背上才把我打醒。
他胳膊肘子搭上我半边肩膀,冲前面指了指:“看见没,胡笛在呢,八成又来找烟友。”
自从上次蒋三七提点之后,我平时才多多留意了一下,厂里确实是有不少选手都有抽烟的习惯,可能是压力太大,有时真的难以控制。甚至还听说了有个挺有人气的明星选手咖啡因过敏,连轴转的那几天基本只能靠尼古丁硬撑。
刚开始我还觉得他们对自己声带不负责,之后也就理解了,想来做偶像也挺难,得把自己人生的所有剧本外的瑕疵藏好,这是一个造梦的职业,总不能让那些追随你的十几岁小姑娘们梦里总是烟雾缭绕。
路择远正在跟导演组沟通的问题,胡笛就走了过来,看起来特别乖的等着他们聊完,然后冲路择远歪了下头说:“走吗?”
胡笛应该也就十八岁,还没从男高中生的装帅怪圈里跳脱出来,我以前也这样,动不动歪下头招呼别人逃课,跟其他肢体都截瘫似的。
其实当我认识到自己仍然大概率是路择远唯一真爱的时候,除了油然而生的愧疚感,同时滋长的还有那么些贱兮兮的恃宠而骄,导致我对那么几个以左清秋为首,爱在路择远身边晃悠的莺莺燕燕们残留的那些敌意也荡然无存。
不过路择远对我丰富曲折的心理活动全然不知情,他下意识看向我,欲言又止。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们走哪儿,那边李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