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母亲不受宠的缘故,顾家自小不喜欢这个女儿,所以对外也不太提起这个孩子怎么样。只是她还在顾家的时候送她读书给她花钱倒都还算大方。所以原女主年纪轻轻就在国外读完了物理学,回国后还能有足够的资本涉足影视界……”
“唉……她要是一直把书读下去就好了,我真的蛮佩服学理科特别牛逼的女孩子的……”
“可能是的原作者脑残片吃多了吧。”21号道。
司仪介绍顾轻轻的时候倒没什么头衔,只是说这是顾家的二千金,从小宠爱有加,美貌大方……说了一串没什么实质意义的废话。但地下宾客却都很买账似的拼命鼓掌。看来还是顾轻轻名声在外,已经是顾家理所应当的代言人了。
迟云靖接过话筒。
“各位好,我是迟氏集团现任总裁,迟云靖。”
底下掌声一片。
“今天是我们迟家和顾叔叔家的大日子,在今天,顾叔叔将会把他心爱的女儿之一,嫁给我。”迟云靖对着记者的诸多闪光灯和镜头笑的英俊而迷人。
“而我,其实与顾叔叔家的一位千金早已情投意合,今天正好在这里,我要向顾唯安小姐,求婚。”
唯安懵圈了。底下炸了锅似的沸腾了,迟家的大少爷,花名在外,谁不知他睡过的女人堪比加强连……今天他竟然当着满座宾客的面向一个姑娘求婚,这消息放出去明天能炸了整个城市。
迟家和顾家的股价也一定随着这次联姻水涨船高。有眼色的人已经在下面和助理打电话了。
迟家和顾家的两位爸爸以及两位夫人,都喜上眉梢。
话筒递给了唯安。
全场安静下来。
不知道从哪飘下来的羽毛纷纷扬扬,迟云靖一身银白色的西装,鬓发微卷鼻梁高挺,俊的能直接生图登上杂志封面。唯安一身白色晚礼服,如同娇俏害羞的新娘。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唯安深吸一口气。
“宿主……”21号试图劝说:“别太过了。”
唯安看着半跪在地手里托着大钻石戒指的男人,她眼尖地发现在背对镜头的那一侧。迟云靖的裤子口袋里还塞着她“不小心”掉下的验孕木奉。
“……”唯安看向翘首以盼的记者:“我不愿意。”转身便走。
众人笑容凝固。
唯安穿过人群接近大门口之时,听见继母尖锐地喊了一声:“抓住她!”
随即保镖便冲上来。
唯安拿起旁边盛点心的架子就朝后面砸了过去,酒瓶,盛着橙汁的玻璃杯,装着j-i,ng致点心还鎏了金纹的盘子……唯安连桌布都掀了起来——她成功跑出了酒店大门,正好门口路过一辆无辜的出租车,她拉开车门便上——女主光环使她无敌。
“师傅去长途汽车站!快点!”
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戴着眼镜朝后视镜一看,笑的一脸老江湖:“哎哟,小姑娘这是逃婚?有点勇气啊!叔欣赏你!有些有钱男人就是渣!我看要跟就得跟个老实的,有个正经工作就得了……”
“……开快点!”唯安看见后面有车追来了。
“诶呦迈巴赫!豪车啊!小姑娘你这是得罪什么人了?”
唯安忍无可忍,从裙子内袋里抽出几张大钞往前座一扔:“长途汽车站!还有,你那计价表跳的跟你家体重计似的你当我是瞎子吗?交管局还是汽车站!选一个!”说罢又扔了两张。
“……坐稳!不瞒你说叔以前在秋名山练过!”
一脚油门破旧的出租车窜的像火箭,推背感把唯安的脑袋“咣当”磕在了后座上。
“……”唯安受不了。
出租车坐不了太长时间,唯安知道迟顾两家随时都能让收费站设卡拦住她,所以她在中途让司机拐道去了机场,自己却在机场途中下车换了一辆。
后面追堵的人觉得唯安去了机场,便紧急联系了机场的人要堵住她。
可唯安却坐在破旧嘈杂的长途汽车站里等候一辆去d村的长途巴车。
大巴车不需要身份证,唯安随便买票,最多在中途多换乘几次,天南海北就算她是逃犯也没人再找得到了。
大巴上昏暗,有孩子哭闹,还有人把包子菜盒带上了车,车厢内还飘着烟味儿和些微的汗臭,唯安不得不打开车窗看向窗外。
她身上什么也没带,只剩下了一沓分散着被她提前预备跑路时缝在裙子里的钱。
大巴车载着归乡人踏上回家的路。
而唯安则是背离远行。
想来她随时随地去哪儿,都是远行。因为她的家早就失落在了那架失事的飞机之后,随着陨落的那半截表白,再也隐埋不见天日了。
中途她还是换了一辆车乘,顺便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批发市场买了一身不显眼的衣服——牛仔裤白衬衫,还有一顶黑色的木奉球帽,再背上一个看起来有些劣质的亮皮双肩包,里面塞着她的晚礼服和一包草莓饼干一包巧克力一个奶酥面包一杯布丁奶茶一袋麻辣鸭脖以及一瓶可乐……以及饮用水。
嘛……逃命也不能饿着,这是真理。
她穿过陌生的批发市场,在一扇并不很明亮的橱窗前看到自己的倒影。
像是突然回到了十几岁的高中。她和顾倾经常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她们俩身条靓模样好,站在那儿穿着肥大的校服都是一道风景。
那时候顾倾还是小心翼翼地宠着她,但就是不肯越雷池一步。有时候甚至像个畏畏缩缩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