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师一想也是,脸色稍缓,说:“做下这等恶毒事害人,不让他们伏法,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苟梁笑起来,“那不是警察的工作嘛,张叔叔还兼职这些?”
张大师摸了摸玉扳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笑着说:“如果按照权家人的说法,问题恐怕出在那批新出土的文物上,只是也没有听说a大的研究小组有谁出事,也不知怎么就偏偏盯上了权子杰。”
苟梁:“这个我倒有一点猜测,不过还要亲眼看到那些文物之后才能有确切的答案。张叔你应该有办法吧?”
闻言,张大师点头说:“不愧是孟老哥的儿子,果然不同凡响。”
张大师果然有办法,或者说他认识有办法的人。
当天晚上,苟梁就被他带到博物馆,见到了那批墓葬品。
叶教授也就是权子杰的导师将资料拿给他们,说:“资料都在这儿了,我们现在能确认的信息也有限。”
王大师说:“麻烦您了。”
在他们打着官腔客套的时候,苟梁环视四周,又低声问:“毕厦,是这些吗?”
毕厦逐一看过,最后停在了青铜酒樽前,对苟梁点了点头。
“叶教授,我能把这个酒樽取出来看看吗?”
叶教授迟疑了下,并没有打开密码锁,反而问道:“王先生,孟先生,权子杰的病是不是和这个酒樽有关?”
王大师惊讶,“叶教授为什么这么说?”
叶教授叹了一声,“这批文物刚送过来的时候,我还听子杰说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酒樽上的纹路,我后来查看监控,他先后两次取出了这个酒樽,那之后,他就出了事。我心里一直有所怀疑,后来也不敢让学生再碰触这个酒樽,只是没想到我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苟梁听到这里就确认权子杰确实动过自己放在七藏阁二楼第三间房内的青铜剑了——好奇心害死猫,果不其然。
苟梁说:“没关系,这种东西伤不到我们,麻烦您了。”
叶教授将信将疑,开了密码锁,也没有伸手触碰酒樽,只是叮嘱苟梁他们戴好手套再看。
王大师凑上前去,半晌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却见苟梁眉头越皱越紧,不由问道:“贤侄,看出什么问题了?”
苟梁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看向身边的毕厦:你摊上大事了,亲爱的。
苟梁说:“确实有点问题。叶教授,这酒樽我们能先借走吗?”
叶教授为难道:“这些都是国家的所有物,除非你们出具相关部门的公函,否则我也不能自作主张。”
苟梁看向王大师,后者也想搞清楚苟梁的意图,苟梁附耳低声说:“要救梅龄,引出鬼婴的幕后主使,必须借用此物。”
王大师闻言,很快联系人去办。
回去的路上,王大师和苟梁说,他得到消息,诱骗权父的人确实是一个算命先生,但能力很一般,一个月前他的妻子因胎相不稳住进了医院,他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在医院走动。而现在他和他的妻子都已经消失无踪,他们在医院监控中找到了吴大师,现在还在搜查对方的身份。
末了,王大师说:“梅家三代从军,梅龄的父亲更为抗洪救人而死,她是烈士遗孤。贤侄若有办法救下她的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尽管联系我。”
苟梁应了下来。
憋了一路,回到家,苟梁立刻抓着毕厦追问:“你刚才说你离家出走的魂魄就在那个酒樽里,现在他们跑了?”
毕厦点了点头,也有些犯愁。“想必,我破青铜剑而出之时,他们也受到感召。之后又在权子杰身上获得我的气息,得以从青铜樽里逃逸而出。那一魄里怨气甚重,若不及时找回,恐怕要出事。”
“可不是嘛,一出场就引爆了一场地震,把半个山头都掀了。要是放任下去,不知道要搞出多少天灾人祸呢。”
苟梁说。
毕厦失笑,“阿宁,你仿佛很欢喜。”
苟梁说:“既然他们没有消散,就一定能找回来,我当然为你高兴啊!”
幽j-i,ng没有消散,他的禁欲没有变成不治之症,还有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吗!他巴不得那一魂一魄搞出点事情来,这样他就能早日抓住他们了!
嗷,他简直迫不及待!
第二天下午,王大师就带着青铜酒樽来找苟梁。
趁着鬼胎还没有成型,他们不再耽搁,当即前往梅家。
梅龄问他:“我流产了,子杰他真的就……活不成了吗?”
虽然痛恨权子杰的父亲,但她对自己的丈夫却有感情,想到他会死,心中十分难过。
梅太太急忙说:“小龄,你可千万不要犯傻,再耽误下去你的命都没了。妈妈只有你了,就是为了妈妈,你也一定不能有事,知道吗?”
母女俩泪眼朦胧。
苟梁说道:“梅小姐,就算不是现在,等鬼胎成型滑出你体外,他也会死。”
梅龄捂住眼睛,忍着哭声答应会配合苟梁。
苟梁以青铜樽为法器,打出手诀,口中道:“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j-i,ng怪亡形!”
“不好,有人在动鬼婴!”
某个地下室里,供台上摆满了九十九个木雕做的婴儿,其中一只突然发出剧烈的颤抖,面上的表情竟然像是活过来一样,惊恐而难受极了。守在供台前的人立刻借助法器往木雕中打入一团鬼戾之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