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但苟梁的手这几天发作得太频繁,还是让他非常担心:“小坑儿,请个长假回家来,专心接受治疗和保养吧?”
苟梁在他膝盖上蹭了蹭,懒洋洋地说:“好啊。”
“马上也要进入中期疗程……什么?”
秦翟也不是第一次提这件事了,不过苟医生的工作态度一向是轻伤不下火线,一直没劝动他,一时听他点头还以为他是没听仔细自己说的话。
苟梁抬头说:“不请假,我打算辞职。”
秦翟这下来了j-i,ng神,可没等高兴就听苟梁继续说:“我和老师商量过了,接下来以修复手伤为重。如果修好的话我就在跟几年临床和急诊,再接他的衣钵转心外科。如果……”
正因为外科比中医科忙碌上好几倍的工作强度而要扼杀他这种“可怕”念头的秦翟闻言,忙安慰他:“没有如果,小坑儿相信我,会让你心想事成。”
“嗯,秦翟你真好。”
苟梁抱住他那只腿,把脸埋在他膝盖里不小心泄漏了几声笑声。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跳进了他的坑、还是自己吭哧吭哧帮他挖好的秦翟:“……”
算了,秦翟乐观地想,先把小坑儿的手治好了再说,大不了他就能者多劳把他事业心扼杀在体力不支中。
这么想着,秦爷觉得挺美。
苟梁徜徉在他越发香甜的橙子味魂力里,几乎都要睡着了。
【主人!别睡啦,快来围观任查搞事情!】
——这就是苟梁辞职回家陪秦翟的真正原因了。
秦家人虽然还在大力搜捕任查的手下,但他们都认为任查已经死在了那场爆炸中,这个不定因素可谓是防不胜防。
而十一月很可能是这个世界循环节点的关口,苟梁自然是一万分小心。
果然,任查这个大反派耐不住寂寞了。
任查逃走后并没有躲远,他显然对自己的“金蝉脱壳”非常有信心,直接找上了被秦家重点监察的高女士,受了他的老情人的庇护。
此时,高女士检查了他的伤口,见他之前剐去一大块r_ou_的手臂总算好的差不多了,才松了一口气。
她低声劝道:“任爷,现在秦翟还没有放松警惕,就连我暗中安排去医院就诊的“病人”都被他们排查拦了下来。这样看来,我们不如慢慢麻痹他们,再在他们全无防备的时候……”
“这件事我已经有打算。”
任查打断了她。
高女士真心真意为他打算,但任查没有领她的情。
烦躁地抽了一口烟,他挥开攀附着自己手臂的女人:“秦翟那小子我了解,就算没有我这个威胁他也会把身边弄得滴水不漏,谁都不可能麻痹他。哼,不过这次可和以前不一样,一切都不一样了,秦翟不再是毫无弱点的人。想要制服他,只有杀了那个医生!”
说到后来任查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冷。
他的眼中满是疯狂,那模样看起来和他上次在爆炸中逃生时毫不犹豫的狠绝和冷静完全不同,过度兴奋让他的五官都有些扭曲起来。
高女士却完全没有害怕,她仿佛习以为常,也好像完全看不见任查不耐的神色中对她的嫌弃和不喜。相反地,她温柔慈悲而心疼地看着任查,好似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那神色像极了被洗脑的信徒,苟梁看在眼里都不由起了一身j-i皮疙瘩。
监控任查这么久,他无时无刻不再谋划着刺杀秦翟或是自己。但怕秦翟循着高女士的线找上门来,这段时间也没有和对方有过多接触,所以这还是苟梁第一次看到他和女人相处时的情景。
饶是苟梁自诩人见人爱也不由感慨:任查没有j-i,ng神催眠的能力到底是怎么驯服这些女人的?难道他是专门挑这种抖m下的手?
高女士问他想怎么对付那个医生,只要她能做到的,她都愿意为他去做。
任查却想也不想地摆摆手说:“这件事我有安排不用你c-h-a手,你女儿不是快要放学了吗?去忙吧,不用管我。”
高女士讷讷地松开他的手,站起来说:“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任查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高女士走出门后不久神色就恢复了正常,又变成当初苟梁在监控里看到的掌掴自己儿子的强势女人模样。
苟梁啧啧地想,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
等他的视线转回任查身上,却是微微一变。
任查今晚格外地暴躁,他反复地在台历上用红笔圈出一个日期——11月11日,苟梁对这个日期尤其敏感不由更警惕起来。
直到划重点的红圈把这个日期格子都划烂了,任查才丢开笔。他狠狠摔开台历,像是终于无法忍受一样小声地自说自话起来:“只剩下十天了,该死的,秦翟还没死,秦翟他怎么还是没死!”
任查重复着,声音越来越大。
突然,他失控地抱住自己的头啊啊大叫了几声,从沙发上跳起来一脚踹开桌子破口大骂道:“贼老天我就不信我这次还不做不到!妈的,都他妈的!”
系统被他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又看任查双目赤红像是要杀人又像是要哭出来一样,更加胆战心惊。
【主主人,他疯了?】
一直没从他嘴里和行为上判断出他到底想怎么对付苟梁和秦翟的系统,看到这样子的任查,完全不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抱着炸弹和他亲爱的主人还有主神大大同归于尽。
简直太可怕了!
苟梁也暗暗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