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自己的心口,失序的心跳和酸软的悸动让他恍惚觉得自己都要得心脏病了。
苟梁失笑道:“我和你谈了几辈子的恋爱,怎么还没过热恋期?韩战,你说奇怪不奇怪。”
“因为你一点都没变。”
“……听起来不像是好话。”
苟梁啃了他一口。
韩战笑起来,摸着他被汗水打s-hi的头发,说:“是夸奖,不管经历多少,拥有多少,你想要的东西都不会变。我也是。”
“是什么,说来听听?”
苟梁侧躺回来,拥抱着彼此,说着晨起温馨的情话。
韩战想了一会儿才说:“陪着你,也让你陪着我。无论在哪儿,无论,是什么身份。”
苟梁笑眯眯地说:“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幸,像历经千帆的大龄失足男青年求安稳回归家庭的话,但我勉强当你离不开我听了。”
韩战:“年纪是挺大的。不过,那时候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见过我。”
也就更没有什么历经千帆之说了。
“啊?局长也没有么,那你怎么活到那么大的?”
苟梁实在想象不到,他自己游离在时空中,至始至终只有自己一个人,是怎么活的。
“那时候,时间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万千世界,都是他一手创造的。那些草木枯荣喜怒哀乐生死别离,在他眼里不过都是法则c,ao纵的结果而已,不曾向往,自不觉得寂寞。
但在那一团雪白毫无预兆地闯进他的生命里时,一切开始悄无声息地变化,直到他察觉的时候,他甚至都想不起没有他之前的时间是如何度过的了。
苟梁:“我一脑袋扎进你怀里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整个世界都亮起来了?有一道光透过层层的y-in霾照进你的世界,让你觉得特别温暖?”
韩战瞧了他一眼,万分真诚地说:“乖坑儿,以后少和小肆看那种修辞文字堆出的东西了。”
苟梁:“……”
不能爱了_(:зゝ∠)_。
韩战舔了舔他的酒窝笑道:“你不知道你来的时候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我可是整整花了一千年的时间才给你收拾了烂摊子呢。”
“哈?”苟梁不敢置信,“快和我说一说我的壮举!”
他兴致勃勃,韩战却不肯再剧透了:“秘密。”
得,这种黑历史肯定也是在不许主神提起的约定中了。
苟梁泄气地挠他的胸肌,说:“这会儿你妹妹在和你父母告状呢,你什么时候回去啊,带我一起呗。”
“不急,我陪你再睡一会儿。”
韩战直接越过他向系统下单要了清洁道具和复制道具,把沾满罪证的被褥毁尸灭迹,抱着苟梁躺回干净清爽的床上,相拥而眠。
*
戍阳侯府。
“娘,你知道大哥从哪里回来的吗?!”
戍阳郡主气势汹汹地打开珠帘走到侯夫人面前,张氏拧眉道:“你的规矩呢,说了多少次从现在起就要注意了,再有几个月你就要嫁进诸葛家,这样子让你婆婆看见可怎么好?”
郡主左耳进右耳出全然没放在心上,还气恼道:“娘,我和你说正经的呢。脚夫回来说了,大哥是去了魏家,还在那里用了午食,这会儿才出来。还、还把魏宣明也带来了,您说,他到底想干什么?他难道一点都没有考虑我的感受吗?”
张氏闻言也很吃惊,略一思索,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你大哥素日里怎么待你的,你不知道吗?便是他人远在边疆,哪回送东西回来少了你的份?还有你每年生辰,他记得比你娘还劳呢,都是早早就准备着好东西一车一车往你房里送。你现在一个不顺意就说这样的话,不怕你大哥寒心,和你生分吗?”
“我……”
计较起这些,郡主的气势就弱了,呐呐道:“但他和魏宣明怎么……娘,你是不知道外面传的有多难听。”
张氏还真听说过,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道:“你大哥如今也是手握重兵为朝廷效命的人了,男儿家自然有男人的事情要做,也有他们的考量。就我所知,不仅是你大哥,你父亲对人家魏宣明也是赞誉有加,前几日还特意吩咐过我绝不能与他为难。仿佛是魏家那孩子帮了我们家一个天大的忙,是我们阖府上下的恩人,万不能怠慢。”
“我虽不知道,那恩情是什么,但你父亲和你大哥一向爱重你,能让他们退让,对魏宣明好颜相待,那必定不是小恩小情。”
张氏拉过郡主的手,拍了拍,劝道:“八娘啊,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一根刺。但当年的事,谁对谁错都分说不清楚的,说魏家那孩子辜负了你,那委实太严重了。娘早就劝过你,别在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身上下功夫,你却偏偏……”
见女儿红了眼眶,张氏赶忙打住话头:“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待会儿人家上门做客,不能失了礼数。你已经是待嫁之身,也不方面见外男,乖乖在房里绣嫁衣,为娘去准备待客的物什。”
等张氏离开后,郡主才握拳打了打桌面,却不知道是和苟梁生气还是和自己较劲了。
苟梁到了戍阳侯府后,果然受到了厚待。
戍阳侯爷还特意请他进了书房,韩毅和韩战的两个在京的庶弟也在场。
房门关起,戍阳侯爷就起身对苟梁拜了一拜,吓得韩毅三兄弟惊得从位置上跳起来,“爹,您这是?”
苟梁也连忙去拦:“世伯,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