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梁飞扑向他,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段短短的距离他怎么都到达不了,他用尽全力地扑,扑——
“嘶!”
从榻子上摔下来的苟梁一手打在烧着的炉子上,疼得叫了一声。
正随同戍阳侯爷、魏老丞相踏出青龙门的韩战眉间一皱,拔步朝马车飞掠而去。
第230章 榴莲味的战神攻(15)
推开车门, 急声问道:“小坑儿……”
苟梁扑在了他身上,韩战冷不防向后一仰, 脚点车板向后飞了一段落在地上才稳住了身形。
“怎么了?”
他柔声问。
苟梁紧紧抱着他, 脸颊贴着他的脖子, 摇了摇头。濡s-hi的触感让韩战抬手去摸他的脸,果然……是泪水。
他亲了亲苟梁的头发, 轻声问他:“怎么哭了?”
苟梁擦了擦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也和梦里一样, 泪流满面。
“我……梦见你把我丢掉了。”
苟梁深知他梦见的肯定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天斩釜山暖池里的刻着特殊法则的泪蛋就是铁证。他仰头看给他擦眼泪的韩战,哼声道:“你老实交代,以前是不是把我丢掉过——”
“咳咳!”
追上来的魏老丞相重重地咳了一声,见这两孩子总算想起他们的存在, 横鼻子竖眼地刮了苟梁一眼, 压低声音骂道:“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还不快松开!”
苟梁这才注意到被他惊天一扑而在原地定住的文武百官, 此时正在窃窃私语, 他都听见好几声摇头叹气的有辱斯文了。
苟梁可不在乎这些人, 不过见魏老头一脸羞愤像是被人抓住尾巴的猫似的模样,也只好先退开一步。
戍阳侯爷也咳了一声,说:“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
他已经看到有几个相熟的军将同僚朝这边走过来了, 实在不想和他们解释自己儿子和魏家小子亲亲我我的事情,催他们赶紧走。
韩战点了点头,口哨召唤了自己的马匹, 把苟梁抱上马背,又从魏家的车厢里取来披风,对魏老和父亲示意:“我们先行一步。”
他翻身上马,用披风把苟梁裹住,催马离开。
“欸,韩老兄走那么快做甚,我们也很久没见了,约到你府上讨碗酒喝,你不会不答应吧?”
就这么一耽误的功夫,戍阳侯爷已经被几个粗嗓门的将官拦住了去路。
也有文臣拐弯抹角地和魏老丞相打听,魏老老j,i,an巨猾,捂嘴咳了几声,一副支撑不住的模样,这些人也就识趣地恭送他老人家回去休息了。
苟梁和韩战一路出了皇城,在护城河堤旁的柳树下停了下来。
苟梁高坐在马上并不打算下去,看着牵住缰绳的韩战,等着他交代。
韩战想了想,说:“你到我身边一千多年之后,我处理好那些后患,便把你送到时空管理局。后来……”
见他斟酌用词,苟梁睁大眼睛,试探地问:“我不会……把他们都吃掉了吧?”
“没有。”韩战把他抱下来,亲了亲他的嘴唇,笑道:“你挑食。等我例行巡视到局里的时候,你都饿瘦了。”
原本喂养了一千年好不容易养到了两个巴掌大小,一不留神又变成了最初瘦小的模样。
“那时候你就哭的特别惨,我的法则袍袖子都被你咬烂了,咬着我的手指说什么都不松手。”
韩战抬起自己的左手,以魂体形态具化,无名指位置上还能看见一圈牙印,“我的主神之力都没办法消除掉它。自那以后,只要你想到我,这里就会发烫。”
苟梁捧着他的手在无名指上用力地亲了一口,咧嘴一笑:“这个章盖得好!”
“不过,那岂不是说你这里一直很烫?”
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念着他啊。
韩战点头,“习惯了。”
大概也就是这根总是温度异常的手指在提醒着他,让他也总是想到这个小东西,渐渐从习惯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也所以,在骤然失去后,才会让他那样慌张吧。
韩战搂着他,暗自发誓:所以,他再也不会遗失无名指的温度。
*
成王府。
被皇帝留下骂了一个狗血淋头的成王回到府上,狠狠发落了对轩辕明,收回他手上的权利。要不是轩辕玥及时出现阻拦,成王非得痛打他一顿不可。
轩辕明并不领情,骂道:“我不需要一个废物同情,你给我滚开!父王的权利不给我,也轮不到你,别白费力气了!”
“住口!”成王怒不可遏,茶杯砸在了地上,拍案而起:“怎么和你大哥说话的?还不向你大哥道歉!”
轩辕明冷哼一声,别以为他不知道父王对他意见那么多和这个废人大哥脱不了干系,当年怎么不干脆让他送了命,活着只会给他添堵。
见他不服气地离开,成王疲惫地坐下,头疼欲裂道:“你看看他,差点坏了为父的大事竟然还不知反省!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好在,你皇祖父虽训斥了我几句,但并没有收回我手里的权利,万幸他老人家没有疑心我。”
轩辕玥闻言却没有放松下来,他觉得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落幕了。
成王已经放开了这件事,既然内阁已经决定向西莽皇室发国书质问刺杀一事,皇帝也无意波及他,那这件事便不值得他再多费心。他现在所想的是皇帝有意让韩战回戍阳城的事。
明年就算天阳不主动发难,和西莽一战的也在所难免,但他天阳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