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梁微微一笑,看着岳谦用剑的模样有些怀念。
但岳谦的剑再快,也抵不过越聚越多杀之不尽的魔教人。
蒋老冷笑一声,“魔教可真看得起老夫,好大的手笔啊!”
他被迫参战,但身后有两人要护难免束手束脚。看准一个漏洞,躲在暗处的左护法直逼蒋素昔而去!蒋老大惊,将孙女抢回护到身后,这时才发现对方的目标根本不是蒋素昔,而是苟梁!
“叶姐姐!”
蒋素昔眼见苟梁被抓走,惊叫出声。
同一时间,燃烧的火光猛地往一边跌去,一道快的几乎捕捉不到的身影回身杀来,数十道剑气迸发,生生逼得左护法脱开手,苟梁自半空中跌落而下。
岳谦抱住他的腰将他紧紧扣在胸口——苟梁自己拍摄过许多这样的场景,可电影里慢动作的唯美镜头全是瞎扯,苟梁才抬起头的功夫,还没与岳谦来一个神情对视,就已经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后者急切地问:“可受伤了?”
苟梁摇了摇头,岳谦这才松了一口气,抱着苟梁不打算放手了,再不肯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魔教的攻击停下,司徒白四人回防,岳谦剑指魔教,扬声道:“左护法,怎么到这个时候还藏首缩尾?莫不是上次受的伤太重,怕我这次要了你的脑袋?”
左护法现身,冷笑道:“若非我上次内力过耗,又怎会叫你小子偷袭得手?你小子识相的,就把你身边的女子交出来!若是如此,我魔教此后绝不与蒋家为难,自放你们离开便是。”
贺聪等人闻言皆是一惊,万没料到魔教此行的目的竟不是《灵犀琴谱》,而是苟梁。
岳谦笑了:“什么时候魔教也守信用了,左护法此言着实可笑。”
左护法不敢直视苟梁,只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当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不成?”
他一摆手,一道哨声响起,平地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蒋老脸色大变,“不好,是五毒门的万蛇阵!”
朱凤一立即横笛对抗,但他成为首徒是在夏心雅的第一任丈夫叶宇死后,不过几年功夫,门中j-i,ng深的音攻之术还练不到家,虽能干扰那哨声片刻,却仍叫毒物朝众人的方向涌了过来。
几人严阵以待,意外的是,那毒物不知为何却在他们三步之外停了下来,一副想靠近却有不敢的模样。
左护法大惊,看向苟梁,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心中陡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苟梁靠在岳谦胸前,看着左护法轻笑道:“你拿毒物对付我,可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自面对魔教,这是他第一次出声,这慢悠悠的含笑语气陡然让左护法想起了许多不美好的场景,原主的余威尚在顿时让他未战先怯!
“想走?”苟梁笑得更欢了,“是不是太迟了。”
他抬手,两指夹住一片飞散的叶子,放在嘴边轻轻吹奏起来。
陡然之间,那昂着头的扁头蛇剧烈地吐着蛇信像是受到巨大的刺激一般,焦躁起来。
驱使毒蛇的哨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人群中传来,魔教众人眼睁睁地见那驱蛇人被自己的毒蛇反噬,叫那毒蛇勒住脖子,顷刻间就勒出血痕,急忙躲开。而原本该咬向苟梁等人的毒蛇,转头就朝己方涌过来,顿时骇然!
“撤!”
左护法边叫边用最快的速度逃走,毫不恋战。
苟梁朝岳谦扬了扬眉,后者会意,留下一句“自己小心”,便追着左护法而去。
须臾,苟梁放下叶子,看着被蛇紧紧缠住的魔教众人,不知为何,那些剧毒的蛇大张着嘴巴露出剧毒的獠牙却不曾咬下。
苟梁笑道:“如我记得没错,江北境内是合欢派的地界,怎么今日万毒门倒是在这里耍起威风来了?”
一只蛇突然舔上了其中一人的鼻子,那人心胆俱裂,眼睛挤成了斗j-i眼,抖着声说:“姑、姑娘明鉴,我等乃是受了左护法的驱遣,并、并非有意冒犯姑娘。”
“是了,我想起来了。那左护法生的丑,一向不受合欢派的喜欢。如此,你去寻了那念奴娇,告诉她别再寻蒋家的麻烦。这一路,放这些跳蚤搅扰得我吃不好睡不好,若是哪天让我心情也不好了,我便把将她的宝贝男宠去了根,好叫她也尝尝夜不能寐的滋味。”
说罢,苟梁看向他们,“我的话,听明白了吗?”
“听,听明白了!”
“那还不快滚?”
那人虎口脱身片刻不敢停留,连忙带着众人连滚带爬地走了,却听苟梁又道:“把王蛇留下,再把你们的宠物看好了,若是吓着小孩子可是要遭报应的。”
那人心头血滴,但也只能把王蛇留了下来。
魔教徒与群蛇尽散,一场危机化险为夷,不说朱凤一几人便是蒋老一时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倒是花容失色的蒋素昔看着和手臂粗的王蛇做耍的苟梁,哭着道:“叶、叶姐姐,这蛇、蛇……”
苟梁回首一笑,“别怕,王蛇最毒,r_ou_质却最鲜美。今夜吃得太油,把它炖了做汤解腻正好。”
众人在这个笑容里不寒而栗。
苟梁说到做到,当真把那王蛇杀了,正取蛇胆,岳谦一脸凝重地回来了,“叫那厮逃了!”
“过来。”
苟梁唤了声。
“大、大师兄!”
司徒白失声叫道,见疑惑的岳谦和似笑非笑的苟梁一同看向自己,他连忙捂住了嘴。
岳谦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