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就凭你这呆瓜,谁信你会懂什么绝顶武功?」
可是眼光不自觉地向李逍遥掌心射去。见那手卷纸色陈旧,封皮上写着几个弯弯曲曲的怪字,似乎年代甚为久远。正待定睛细看,突然一阵微风吹来,吹得书页纷纷翻起。
李逍遥「啊哟」一声,措手不及,那手卷脱手落下。他赶忙身形一矮,张手去抓。
那女郎哈哈大笑,才欲出言嘲讽,猛然间只见他二指并拢,手臂去势倏改,竟向着自己肋下点来。她立知不妙,心中暗叫:「啊哟,上了这小贼的当了!」
「至阳|丨穴」上一阵酸麻,「当啷啷」长剑脱手,跟着「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这一下变故非常,众人皆大出意外。银花「啊」地叫了一声,急道:「小姐,你……你……」
李逍遥哈哈大笑,蹲下身去,向那女郎扮了个鬼脸,道:「喂,大小姐,你老人家摔得不痛罢?这可多有得罪了。」
拾起手卷,收入怀中。
那女郎气得破口大骂。李逍遥也不理睬,招呼赵灵儿一同救下长贵二人,而后自行将那女郎缚在树上。
赵灵儿见那女郎目眦欲裂,一副拼命的样子,心下又是好笑,又是担心。李逍遥摆了摆手,笑道:「不碍事。先将这丫头绑上一时三刻,也教她长长教训。
待这对小夫妻走得远些,再来放开她。「赵灵儿犹疑着点点头。
长贵同银花整整身上衣衫,向李逍遥、赵灵儿行礼道谢。
银花又拖着长贵向那女郎跪下,含泪说道:「小姐,银花对不起你。你……你就行行好,教我们走得远远的罢……」
那女郎重重「哼」了一声,闭目不语。
李逍遥心下有气,正待出言恐吓她几句,却听银花又哽咽着道:「小姐,银花去了,你……你别生气,今后要多多保重……」
说完这句,终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李逍遥伸手拍拍长贵的肩头,笑道:「老兄,看见了罢?这位银花大姐好比是杜十娘,你老兄好比是李甲李公子,人家舍命跟了你,你日后可不能待她马马虎虎。倘若有半点对不起她,我李逍遥踢烂你的屁股。」
长贵心道:「这位恩公急公好义、深明事理,是个热心之人,可是这比喻不大恰当。杜十娘是烟花女子,李甲负心薄幸,同我俩却大不相同。」
点点头,正色道:「恩公,长贵记下了。
我领了银花回去,定会好生看待,不教她受了委屈。「当下扶起银花,转身欲行。
那女郎忽地睁开眼,喝道:「慢着!」
二人一惊,站住不动。
那女郎又道:「我……我怀里有一锭银子,银花,你拿去罢。哼,死丫头,你不听我的话,将来这小子忘恩负义,欺负了你,可不要来我这里哭鼻子。」
李逍遥「啊哟」一声,笑嘻嘻地凑过来,道:「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出手就是金子、银子。银子在哪里?在哪里?我替你取了出来。」
两眼不住在那女郎高耸的胸前瞄来瞄去。
那女郎急道:「呸,谁要你帮?银花,你……你自己来拿。」
银花怯怯地望她了一眼,低下头道:「小姐,你的好意银花心领了。我……我晓得你为我好,怕我上当。你的大恩大德,银花永世报答不尽,这银子我们可没脸再拿。」
李逍遥笑道:「啧啧,你瞧瞧,整日里强盗一般凶巴巴的,人家哪敢要你的银子?不过也不打紧,送给我就是了。」
说着伸出手来,假意要探进那女郎怀里。
那女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