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羞得钻进地缝中的意外,楚悕绝对不会希望发生。
话说回来……
梁亦辞怎么会有哥哥家的钥匙?
见怀里人不再试图拢起腿根,蜷缩成动物幼崽的形状,而是浑身僵硬一言不发,梁亦辞不免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闹得太过分了?
他紧扣住楚悕腰肢,克制住清晨的绮思,不再乱顶,并用空着那只手轻揉楚悕s-hi漉耳朵。待怀里人软**体,他才垂下脸埋进楚悕后肩,长长吸了口气。
他的胳膊在楚悕腰侧细蹭,源源不断感受着楚悕削瘦悍利的肌理线条,引楚悕瑟缩颤栗,却不许他逃跑。
oa自带的信息素味宛如泼入海底的酒滴,经过一夜的潮起潮落,几乎寻不到踪迹的尾巴。
无论是这只被紧握的纤韧手臂,还是深陷下去的颈窝,如今都泛出一股与冷白肤色不太匹配的硝烟味,像一只被泼上彩墨的羊羔。
可梁亦辞并不认为自己昨夜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怀里的oa曾经就是只孤独的鹿,表面疏离,实则亲人,屡屡趁他不备跳入他怀中。小鹿会探着脖子贴他脸颊,小心翼翼舔他嘴唇,惹他泛起涟漪,再悄无声息逃跑掉。
最初梁亦辞并没这般在乎,不会生出“必须找它回来”的念头。
可这只鹿仍不安分。
梁亦辞不拜访森林,它就游走在城镇、海洋、云层间,以及很多不可能长久居住的场域,逼梁亦辞留下更深刻印象。
饶是梁亦辞再心硬,沦陷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梁亦辞在那色泽莹润的后肩深呼吸,泄愤似的轻轻地咬磨那块软嫩肌肤,在对方惊呼声中留下牙印。他再用高挺鼻梁来回逡巡,灌了mí_hún汤似的流连忘返,许久后才长叹了口气。
“别说赶我走的话。”梁亦辞用额角抵住他后肩,低声示弱,“我可不是床下那种一次性试用装。”
“……”楚悕咬着舌尖,生怕自己泄出没骨气的软侬软语。他定定望着墙角那根早就罢工的木奉子,恍然间觉得梁亦辞这种委屈巴巴的口吻其实挺好玩。
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楚悕是个热衷于把alpha当纾解工具的负心汉呢。
梁亦辞埋在他后肩久久未动,几缕长发贴着他颈侧,让他觉得既痒又麻。他一时间忘记自己在顾虑什么,迷迷瞪瞪从惊魂未定的状态里抽离。
不多时,他毅然用手拨拉开梁亦辞的胳膊。
梁亦辞似乎猜到了这种结局,并没有坚持抱他,只不过僵硬着手指,手臂颓然定格在半空中。楚悕假装没瞧见,轻咬左腮软/r_ou_,在梁亦辞怀中转了个身。
他面朝向梁亦辞,审视梁亦辞少见的迷茫眼神,暖烘烘拉近距离,轻咬他薄唇。
良久后。
楚悕舔断两人唇间纠缠的银
丝,不好意思枕向alpha胸膛,眸光闪烁,转移话题说:“那不是一次性的,洗洗还能用。”
“……不能用。”梁亦辞半晌回神,只觉两片嘴唇连同舌尖都是甜的。
他原本绞紧的眉梢松懈下来,餍足揽了下楚悕后背,指尖c-h-a入楚悕发间,用舒适力道揉按,解释道:“我昨晚抱你去洗澡时,不小心踩了它一下,声音都踩出来了——应该坏了吧。”
不知为何,楚悕总觉得对方的“不小心”三字咬得格外刻意。
可他来不及深究。
没多久,梁亦辞就摸着他后颈腺体,装作很凶的样子,说:“没坏也不许用!多脏啊。”
楚悕想起梁亦辞也是有洁癖的人,抿了抿唇,理解地“恩”了声,随口敷衍道:“不用不用。大不了买新的。”
“……”梁亦辞表情裂了道缝。须臾后,他退开一截,忍无可忍地扳起楚悕下巴,盯着楚悕无辜眼神,凑近了去。
他哄楚悕闭眼,啄着楚悕眼皮不乐意问:“……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吗?”
楚悕的细薄皮肤被吻得发痒,想躲又躲不开,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不小心当面质疑了一位alpha的性/能力。
他颇为苦恼地收了收下巴,似乎并没法对梁亦辞昨晚的表现做出评价。
一是他不愿意回想昨夜难以启齿的过程,二是他没有参照物,做不了对比实验。
无法,楚悕恍惚间,只得拉起床畔团成一团的被褥,抖开,罩住自己粉红肩头以及梁亦辞赤裸的大半身体,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打完后他就真的犯困了。
楚悕正准备敷衍几句,突然,对面墙头开始浮现出清冷荧光。无数光点聚集在一块,像萤火虫,顷刻间点缀了半明半暗的室内
楚悕眼角正坠着颗生理性眼泪,光线恰好搭上他薄白眼皮,把他吓了一跳。
梁亦辞原本黏黏糊糊还半搂oa,抬头瞅了眼,微微凝眉。随后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探长胳膊,猛地摁下床头柜的红色拒绝按钮!
果不其然。蓝牙连接“滴滴”响过两声后,墙角音响很快传出了楚丘语调古怪的招呼声。
“早上好。”楚丘明显刚醒。他的眼镜还没戴上,眼窝偏深又有点发青,似乎睡多长时间,眼角充斥着疲惫。
大概是发觉视频里的自己j-i,ng神不佳,他开始用掌根揉脸,而后不知从哪捞出一根香烟,“啪嗒”点燃后深吸一口,提神起来。
他吐出的雾气顷刻间朦胧了整个窗口。
梁亦辞瞥了眼屏幕左上角的漆黑小方块,默默缩回胳膊,后怕地呼出口气。
幸好自己眼疾手快,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