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早上被窝儿的舒适度最高,我挣扎了一会儿还是不想起床。窗帘儿的缝隙里隐约渗入了晨曦的光,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姜伯约透白的小脸儿和毛衣外那一截儿雪白的脖子格外让人心痒痒。于是我往床里边儿挪了挪,掀开半边被子热情的邀请他再来睡会儿。
“不了,我一会儿还有事儿。”不知道是不是我色/诱的手法不高,姜伯约无动于衷的伸手替我合上了被子。
“这还不到八点,你能有什么事儿啊?”我拽着姜伯约的手腕不松手开始磨磨叽叽,“一会儿,就躺一会儿。我开车来的,一会儿你去哪儿我送你去,好吧?”
然后我成功证实了今天的姜伯约确实比平时好说话的多。
“就10分钟,”他把眼镜放在书桌上,侧身躺在我旁边,“一会儿我家有些亲戚要去医院看我妈,我得回医院。”
“妥,哥五分钟就能把你送过去。”我一掀被子把两人都罩进了柔软的被窝儿里,几乎是听从身体的本能去搂姜伯约的腰,然后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满足的呼吸。
而这一切再次证明了那天的姜伯约非常反常,非常非常不对劲儿。他没推开我,也没踹着我冷声说:“滚蛋。”之类的。他比我还自然,温顺的任我抱着,或者说更像是安静的躲在我怀里休息。
抱住他的那一瞬间我的脑子和心脏就已经全都化成水流进血管里了。我开始有点儿理解网上说的那种“仿佛抱住了全世界”的感觉了,一点儿都不夸张,我觉得那一刻姜伯约就算开口问我要“星星”我他妈都不会拒绝。
那时候我和姜伯约还说不上到底是什么关系,不是情人,说同学有点儿牵强,甚至连朋友也算不上。而这些东西我压根儿想都没想,那时候我有一种错觉——仿佛我已经爱了他很多年。
“你昨天什么时候来的?”姜伯约一只手指轻轻绕着我的头发,这个无比暧昧的动作被他做出来我却只觉得很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