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没了。”秦颢摆摆手,“三年前不有起空难么,人就在飞机上。”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家门儿,一路开车都恍惚,绿灯亮了半天我没反应,后面儿的喇叭响成一片。一光头金项链怒气冲天的来敲我玻璃,“艹你个妈的死车里啦?!红灯也不走绿灯也不走没你喜欢的色儿是吧!”
我现在一脑门子的糟心事儿本来气儿就不顺,丫这给我一顿呲的更憋火了,忍不住就开始犯浑。我把车窗降下来,看着他慢悠悠道:“小爷这车跑累了要停这儿歇歇脚,等不急你就从我头上飞过切!”
说罢我一脚油门儿闯着黄灯走了,跑出去老远都能听到光头大哥声音洪亮的骂我神经病。
回过神儿来我已经开到了姜伯约家门口,不大的二层小别墅亮着灯。我坐在车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下车按了门铃儿。
姜伯约穿着棉布家居服抱着白菜来开门儿,看到我的时候眼里满是惊讶。
我说:“你家有酒么,我想喝点儿。”
大半夜的跑到前男友家里要酒喝,我估计他也觉得我是神经病。
姜伯约傻不拉几的看了我半天,缓缓点了点头。
我跟在他身后进了厅的时候看到电视亮着,茶几上有喝一半的红酒和高脚杯。刚才他应该是一个人坐这儿看电影来着,看的还是当年陪我看过的那部《午夜凶铃》。大半夜的一个人品着红酒抱着狗看鬼片儿,够浪漫的。
他带我走到厨房前的吧台坐下,从冰箱里拿了冰桶,然后琳琅满目的酒柜前流连了半天,回头问我想喝哪种的?
我说:“随便吧,最好是度数高点儿的。”
他顿了顿,径直取了一瓶伏特加让我干喝...
这时候我也没心情计较口感,五十多度的蒸馏酒在冰块儿里晃了两圈儿就闷了。
一口烈酒下去,热气顺着胸腔往头上涌,我才终于能让自己扯出个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