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云永昼淡淡道,“我知道怎么弄了。”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我的哥哥啊,吓得我差点二度归西。
卫桓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勉强对着面前的祖宗挤出一个笑容,“好好好,我不动。你能把你的宝贝们都收回去吗哥哥?”
云永昼抬眸看了他一眼,光锥后退了些,包围住他们俩,但没消失。卫桓搞不懂云永昼在想什么,不放心他?那为什么要圈养一个陌生人,脑子有病吧。
难不成这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小少爷有什么喜欢照顾别人的奇怪癖好?卫桓喉结滚了滚,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养死的各种花花草草。
不是,我活生生一个人,有血有r_ou_还有一张漂亮脸蛋儿,万一被这小少爷养死了去找谁说啊!
“别动。”云永昼轻声开口,卫桓这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这么近了。他的脸颊,云永昼的指尖,中间唯一的连系就是那支沾满冰凉酒j-i,ng的棉签。
短距离是制造错觉的利器,卫桓只觉得云永昼蛰伏血液中的火传进了这小小的棉签中,再一点点传到他这边。
所以他的脸才会开始发烫。
是这样的,没有错。
卫桓撇过眼睛不去看他。伤口被戳得有些疼,但痛感比想象中轻很多,他努力地保持面部的镇定,直到云永昼把该上的药都上完。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反正卫桓时时刻刻都能为自己找到借口,所以他下意识给出暗示,一定是云永昼的光锥令他芒刺在背。
直到脸上被鳞甲划破的伤口都一一被包扎好,卫桓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待遇以前可没有任何人有过,就算是他小九凤都没有过。毕竟云永昼又冷又傲,谁都不放在眼里。
“谢谢。”喉结不自然滚动两下,他们之间的氛围过于安静,卫桓试图转移注意力,“反魂果真有用,我感觉自己一点也不难受了。”说着,他低头检查自己的指尖,“手指上的青斑也没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云永昼仍旧不说话,默默地将医药箱收拾起来。
“我可以回宿舍了吗?”卫桓小心翼翼地试探,他现在妖力全无,多少还是有些怕云永昼。
小毛球委屈兮兮地哼哼起来,从他头顶跳到肩膀上,不停蹦跶,像是在阻止卫桓,“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云永昼抬眼,似乎没有太多的反应,卫桓很了解他,没反应已经是最好的反应了。于是他又补了一句。
“我朋友还等着我吃晚饭,我得赶紧了。云教官,下次我再来……”
谁知听完这句,云永昼忽然皱眉,沉默地盯了他几秒,最后起身站起来,“不行。”
“不是,我不回宿舍去哪儿啊云教官!您总不能让我睡下面那个池子里吧,我可不会游泳啊。”
卫桓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伸长了脖子望着云永昼的背影嚷嚷着,“云教官!你要是不让我回去我就赖在你卧室!”说完他屁股一弹,两手拍打着床,“我就赖这张床上了!我死都不走!云教官我……”
话还没说完,卫桓就被迎面砸过来的衣服糊了一脸,他拿下来一看,几件换洗的衣服,其中有件黑色衬衫眼熟得很。
“这是……”
“你说的,你死都不走。”云永昼抱胸靠在门框边望着他,“卧室给你。我睡客厅。”
“哎……”卫桓刚开口,云永昼就转过身去,门砰的一下关上,还落了锁。
这小少爷是什么怪脾气啊。
卫桓摁了一下自己中指上的戒指,战斗服几秒钟内变成了普通的夏季制服,他的眼睛盯着云永昼给他的黑色衬衫,死活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
算了。卫桓感觉自己出完任务浑身都是土,自己都嫌弃自己,于是拿着换洗衣服去洗了澡。
推开浴室门出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子糊味,卫桓心一惊,“卧槽不会着火了吧。”他砸了半天卧室门,过了好一会儿电子锁才解开。
“你在干……不是……”卫桓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冲了,不像是对着老师应该有的口气。客厅飘着一股烟,卫桓朝着烟的方向走去,“云教官,你在干嘛呀?怎么这么大烟……咳咳咳……”
厨房的烟都迷了他的眼,卫桓抬手挥了半天,呛得嗓子疼,“您在这儿办篝火晚会呢?”
站在一边的云永昼转头看着他,也不说话,卫桓仔细瞅了瞅,这家伙眼神里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懊悔。
他憋着笑把火关了,打开厨房的窗子通风,“你是想做饭吗?”
云永昼眼睛瞟向他,又瞟向那个被他烧焦的锅,依旧不说话。
卫桓无比地确信,自己死的这几年里这小少爷一定受过什么大刺激,以前也就是语言能力丧失而已,现在连脑子都不正常了。
“我来吧,”卫桓将黑色衬衫的袖子lu 到小臂,端起烧焦的锅将里面的不明物体倒掉,搁到洗碗池子里,又伸长了胳膊在顶柜里翻出一个新的锅架在灶上。
弄好这些,卫桓扫了扫台面,竟然全是凡洲的食材,什么番茄青菜之类的人类食材,尽管现在也没多少人类吃得起这些有机食物。他有些讶异地回头看云永昼,云永昼也看着他,还上下打量了一下。
打量什么啊。卫桓也跟着低头。
“你为什么不穿长裤?”
听到这句灵魂发问,卫桓都没过脑子,愣愣回复。
“您没给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