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雨的心好似断了的琴弦,漏掉一拍,徒留一片陌生的茫然。
他突然有点害怕,说不清道不明的彷徨和无措,他恐惧着什么,一颗颤抖的心无处安放无处着力,不上不下的卡在当间儿,他刻意避开白珒的脸,在心底默念一遍又一遍的《修心论》。
果然,他受不了别人对他好。
是不是有点矫情?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贱皮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贱人?
江暮雨都有点受不了自己了,回想南过说过的话,原来那碗鲜美可口的凤骨翡翠粥是白珒做的,原来白珒还心机深沉的时常装傻充愣,就为了逗自己开口多说话?
这算什么?
所谓的“喜欢你”,又算什么?
江暮雨觉得自己的智商有点不够用,畏惧被爱的他不去深入思考,匆匆饮下杯中酒,喝的有点急了,烈酒入喉,呛进了气管,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忽然一只手贴上他的脊背,一股暖流顺着后心传入肺腑,江暮雨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几乎是慌乱的甩开那人的手臂,立即摆出掌门人威严凛凛的气魄来:“没事,呛了一口。”
白珒的手僵在半空,去也不是回也不是,好一阵懵逼,看着既反常又正常的江暮雨,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