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暮雨欲言又止,想问问白珒究竟抽的什么风。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多余,没有意义,索性罢了。
“二师兄,我跟大师兄到杨村来加固困龙锁结界,既然你跟凤公子在一起,柳村那边是完成了?”南过问道。
白珒点头,视线却在江暮雨身上舍不得离开。
“可不,往回走的时候正好碰上白珒和黄芩。”凤言说,“在困龙锁下的那个魔修这几年一直不安分,听我师父的意思,只怕那魔修终有破阵而逃的一天。”
“所以我们才要每年都来加固封印。”南过语气轻松,他入师门不久,对灵修魔修什么的没多大概念。
南过和白珒以及江暮雨三人为同门同师,他是师父在外捡来的孤儿,第一步是收他为关门弟子,第二步就是为他取名。姓氏随了自己,至于名字……师父肚子里没多少墨水,苦思冥想了三天,哪个都不满意,心烦气躁之下干脆仰天长啸:“这个问题过!下一个!”
然后,师父突然灵机一动,得到这天赐灵感着实不易,立即遵天命,大笔一挥写下:“南过。”
小孤儿活了十来年终于有了名字,本该感动的热泪盈眶,结果这名一出来,他在心里默念三遍,顿时有些欲哭无泪:“师父,我不难过啊?”
师父哈哈一笑:“贱名好养活,你名为南过,心中开怀,我觉得这名挺好,你俩觉得呢?”
无视各路人只专心磨墨的江暮雨:“……”
无视各路人只专心看江暮雨磨墨的白珒:“……”
杨村面积不大,困龙锁的阵眼原本设在林子里,随着年月村子扩建,阵眼的位置就变成了杨村的祠堂。
杨村多年与世隔绝,村中民风可一点都不纯朴,可以用“穷山恶水出刁民”来形容,对外人极不友好。天一擦黑,各家各户关门熄灯,整个村子乌漆墨黑。
南过胆小,又有夜盲症,在视线昏暗的环境中就是个可怜的半瞎。为此他j-i,ng心研制了一枚“法器”,往灯笼里注入真元,使得凡火永燃不灭。他每次外出如若到了晚上就提起灯笼照亮脚下狭窄的小天地,猫着腰,迷迷瞪瞪的往前挪步子。
白珒:“……”
这幅姿态引人发笑,活像个给皇帝掌灯的小太监。
“到了。”江暮雨的身影在前方五步远的位置停住。
白珒忙跟上,南过随即提高灯笼照出前方的建筑物,正是杨村的祠堂。
第5章 师兄过生日
祠堂的建筑是整个杨村最气派的,室内正厅的墙壁刻着祥瑞神兽,下方是两级石桌,供奉祖宗牌位和放置烛台。
要说祠堂的作用那可是影响家族的运程,在建设之时必然寻求过世外高人看风水。白珒就啼笑皆非了,这世外高人真乃高人也,蒙着眼睛找就选了困龙锁的阵眼,若是那魔修破阵而出,首当其冲的就是人家祠堂。
南过用灯笼照明,晚风从外徐徐吹来,后勃颈顿时起了一层j-i皮疙瘩:“你们觉不觉得有点冷?”
白珒反而觉得热,便没搭理他。
江暮雨走到祠堂中央,一边环视四周一边说:“天气渐冷,你可以试着用真元御寒。”
“哦,好的。”南过打了个激灵,忙照着江暮雨说的去做,果然没那么冷了,“嘿嘿,暖和起来了,二师兄……”
南过正乐于分享此妙招,却见白珒脸色微变,直勾勾的盯着江暮雨。
南过狐疑的眨眨眼,也跟着看过去,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二师兄,你怎么了?”
还不等白珒回答,江暮雨猛然将体内真元外放。强烈的气浪直刺人肌骨脾肺,r_ou_眼可见的赤色寒芒流窜在祠堂四周,明明非攻击之力,却震得室内香几矮案咯吱作响,横梁石柱爆出裂痕,y-in冷强横之力冲击的白珒等三人的灵魂都在颤抖。
劲风卷走,江暮雨一袭红衣翻飞,南过本仪仗自身真元御寒,哪想到江暮雨的真元一将放出,周遭气温骤降,呼吸间一团白茫茫的气雾,桌上供果甚至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江暮雨闭目凝神,脚下蓦然浮现一道金色符印,符印流光飞转,好似一个巨大的吸盘,将祠堂内所有弥漫的真元全部吸入其中。刹那间,符印金光更盛,宛如女娲补天的灵石,严丝合缝的堵在缺口之上,由不得任何妖邪魔物逃出。
白珒心下惊叹,江暮雨的天赋是惊人的,无论现在还是未来。年仅十五岁的他就有这等修为,远超同龄之人。照师父的话来说,他是天才中的天才,静止时月清云润,暴动时烈焰风火。
烛息风落,符印消隐,江暮雨嫣红的衣袂涟漪翩翩。
南过打了个喷嚏,哆哆嗦嗦的说道:“大师兄,可以了吗?”
江暮雨清凉的眸光环视四周,语气有些微不可查的凝固,“夜色已深,今晚就在这里歇下吧!”
凤言吓了一跳:“这里?”
江暮雨点了下头以表示肯定,凤言一脸为难,看了看地上的灰土,墙缝角落里的蜘蛛网,也不晓得有没有老鼠。看到身边的白珒走进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南过也十分随意的进屋到处瞧。凤言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看了眼自己的鞋子,又看了眼自己新换的浅黄色长袍。
“凤公子,你站在那里干嘛?”南过拿着灯笼使劲照才勉强看清凤言的身影。
“是怕这里的灰沙脏了你的衣服?”白珒才不怕凤言尴尬,随口一猜就中。他是很了解凤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