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筱泠的丈夫就在陆氏旗下的一家子公司做高管,虽然她一直嫌弃丈夫没什么出息,爬不到更高的位置,但吃穿用度也确实都是由丈夫提供了大头。
若是丈夫失了业,陆筱泠不说一下子穷困潦倒,但生活质量绝对要大打折扣的。
在陆筱泠眼中,陆明萱这人就是不讲人情又不按常理出牌,她既然敢这么开口说,就敢这么做。
但或许是这段时间的不顺积压的太久,这一次陆筱泠没有忍耐住心下的郁愤。
“明萱,我们姓陆的才是正经的一家人,你宁愿在外头跟别人鬼混也不愿意伸手拉一把家里人,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陆筱泠讥讽道,“外面那些小丫头无非就是看中你的钱,你要真是被人套了去,日后说不准是要后悔的。”
陆明萱转过头,抿了一口酒,终于拿正眼看向了陆筱泠。
如果陆筱泠不说,她还未必会想起这一茬。
但既然她提了,那就免不了算算账了。
“你是说江月离?”陆明萱问道。
“江家那个小丫头,谁不知道她就是个玩|物,江家人都不拿她当回事,你可不要被她装可怜的样子蒙骗了去。”
“那就是说你认识她咯。”陆明萱用指尖敲了敲身边的墙壁,嘴角挑起,“也只有你认识她。”
江月离从没有和陆明萱一起在公开场合露过面。
而且江月离在他们这个圈子本来就不出名,更何况她最近才改变了造型,除了江家人和陆明萱季涵雨,应该没什么人知道她和陆明萱有联系才对。
除非有人跟踪过她们,所以才顺势摸出了江月离的身份。
陆筱泠算是不打自招,也理直气壮,脸上还带着一些鄙夷。
陆明萱朝陆筱泠勾了勾手指。
陆筱泠不明所以地上前了一步。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陆明萱背过手按在了墙上。
陆筱泠的脸被迫紧贴着墙,肩颈处传来的力道和酸楚逼出了她一声惊呼,陆明萱轻而易举地就压制住了她。
她被吓得浑身颤抖。
“别的我不管,不许打她的主意,明、白、了、吗。”陆明萱冷声道,“下次再给我发现一次,我就全当是你做的。”
附近有些宾客听到这边的动静,一转头就看到了陆明萱将陆筱泠按在墙上的这一幕,也在片刻的惊诧之后就转开了视线,神情自若地与附近的同伴继续谈笑风生。
当然大多数人仍在用余光关注着这边的动静,还有人拿空酒杯往嘴里送。
也只有陆筱泠的丈夫赶紧跑上前,试图将妻子从陆明萱的魔爪下解救下来。
这是陆明萱第一次当众对陆筱泠动手,虽然没直接揍,但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也让后者吓得不轻。
陆明萱本意也只是恐吓威胁,见陆筱泠的丈夫过来,便随手将人甩进他怀里。
挺着啤酒肚的中年人被妻子砸了个正着,猝不及防栽倒在地,拽着妻子在地上滚作了一团。
陆筱泠尖叫出声。
旁边有人吃吃的笑起来,也有人不认同地看了陆明萱一眼,欲言又止。
“没事别看到个人就想着往上攀关系,我爹妈可没你这么个死皮赖脸的不孝女。”陆明萱毫不客气地讽刺道,“我就是立马死在这儿,我陆家的好处也轮不到你半分。”
陆筱泠涨红了脸,跪坐在丈夫后面,借助他的衣服挡住脸,嗫嚅着辩解道:“我没有.......”
然而陆筱泠一家假借着陆家的名号在外面作威作福,没事总往上攀关系的事迹并不是什么秘密,于是就让陆筱泠的辩解显得毫无说服力。
在场的人对陆家的情况都有所耳闻,见状除了看热闹,也对陆筱泠一家有了新的评估。
如果不是他们自称跟陆家有亲戚关系,陆筱泠这一大家子其实本也没有什么太过突出的地方,高不成低不就,跟陆明萱的陆家完全是两个概念。
过去因为陆明萱堂叔在中作梗,旁人也顾念着面子上的情谊,并未说破。
但如今陆明萱这就差不多直接跟陆筱泠撕破了脸——而不巧如今陆明萱才是陆家说话真正有分量的人。
陆筱泠心下羞愤不已,终于第一次撑不住脸皮,躲在丈夫后面提前离了场。
这件事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只是一个小c-h-a曲,以及一个日后的笑谈。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
陆明萱晚上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
简单收拾了一下躺在床上的时候,陆明萱紧绷了一天的j-i,ng神才逐渐放松了一下。
倦意一阵阵地翻涌上来,陆明萱的意识逐渐陷入混沌。
突然响起的铃声惊醒了陆明萱。
那是一道短促的信息提示音。
如果是往常,陆明萱一定会选择置之不理,但眼下她恰在将将入眠的时候被惊醒,一颗小心脏都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原本的睡意都被驱散的一干二净。
陆明萱忍着眉心的钝痛从床上坐起来。
一个好友申请出现了屏幕正中央。
陆明萱试图直接点叉,奈何并没有“x”或者“取消”的标志。
只有“确定”和“同意”两个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