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威海的态度是让孟炎看着办,孟炎看着办的结果就是不能把龚小重办走,那就冷着他,冷到哪天不行了,人自动提起走那就是事成了。
不过看样子,龚文行这边没说什么,龚小重走不了,而龚文行看起来也不打算只这个趣,孟炎不想跟他争,他是佟威海的人,他能争的是佟威海,所以任由龚文行说话带刺,还是削他的面子他都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小重,给孟少敬两杯酒……”龚文行嘱咐完,又叹气对身边的老同学闻市长说,“小重也是个不懂事的,我看也难招威海的喜欢。”
闻市长也带了漂亮似仙的小情过来,闻言握着嘴娇笑了一声,拿着眼睛瞥了龚小重和孟炎一眼。
龚小重风度好,也沈得住气,听了也只是微微一笑,没有羞赧,更没有什么惊慌失措,还淡淡回看了这位美人一眼,站起身来给孟炎敬酒。
话里的主角佟小爷拿眼睛看了无动于衷,接过酒杯就喝的孟炎一眼,接而笑而不语,没接龚文行的话。
一顿饭吃完,孟炎跟佟归山说,“一起走吧。”
佟归山求之不得,连忙点头,“好。”
到了停车场,龚文行又出招,“你们去哪?捎上小重走,哪有一家人坐两部车的。”
孟炎这次没忍住,看了龚文行一眼。
赫中山都以为孟炎要竖中指了,哪想孟炎拉开车门头一个上车,再次漠视了龚文行的话。
“好了,下次见。”佟威海却是好脾气地笑笑,上了车,在佟归山也上车后,示意手下关门,任由龚小重站在离龚文行不远的地方。
赫秘坐副驾,这时没上车,等后边的车门一关上,他走龚文行的面前,当着龚小重的面说,“老龚,你这是仗着交情耍流氓啊,都不驳你的话留着人了,你多少也给孟炎点面子,要是把他得罪惨了,他犯起浑了,以后使你绊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老佟还帮着他不成?”龚文行不以为然。
“他是不帮,但他会偏啊,”赫秘摇头说,“多年老同学可别怪我没跟你说,他可是会记仇的人。”
“他能记多大的仇?”龚文行哈哈大笑,佟威海都要给他七分面子,他不信孟炎有什么本事能记他的仇。
赫秘劝告完毕,也就不多说了,朝他挥手上车,回头看了龚小重一眼,见龚小重礼貌地朝他笑了笑,赫秘皱了眉。
这也是个不识相的,看似清高也清高不到哪里去的。
但凡真有点心高气傲,有多不得已,也不可能这么忤在人眼前不动。
居超是因为年少就把心寄在佟威海身上,时间久了就放不开手,这个可以理解,但这一位,年纪轻轻的,没恩没情份,明知没多少胜算还要博一博,如果说他是看中佟威海的人而不是他的权,鬼都不信。
偏生的,还要端着幅清高自在的姿态,见什么人那架子都放不下来,私底下却什么肮脏手段都干得出手。
这还真不如孟炎一半的强,孟炎私底下能跟佟威海对着干,明面上,佟威海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比驯服了的狗都听话乖顺,实用x_i,ng可比这种端着的强多了去了,没脑子的男人才会觉得前者是宝。
赫秘上了车,往后跟佟威海说,“这人怎么处理,你有想没?”
正在听佟归山跟他说话佟威海指了指孟炎,没接话。
“孟少……”赫秘故意叫着孟炎提示他回话。
“再让他呆一阵,等秦家的事完了再说。”
赫秘挑眉,赫中山看了看他那孟少不想再继续说下去的脸,连忙帮他老板的忙,岔开他老爹的话,“爸,你帮我看一下这份文件,我到时要弄审批要先到哪个部门走一遭会方便些?”
儿子帮忙,赫秘只能给脸,没再问了。
过了几天,如赫秘所估计的差不多,在洪春去了国外,秦德翼带着司骁离开海城后,记仇的孟炎给了龚文行点回礼,龚文行提出的一个与佟家的合作案的重要规划图落在了他手里,被他压了好几天,直到龚文行找上门,孟炎当着人的面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忘了……”
龚文行去佟威海那里咆哮如雷,佟威海笑着拉着他去喝了顿酒,回头也没把拿着公事报复的孟炎怎么地。
孟炎又准确地捏住了佟威海的分寸。
秦德翼是带着伤离开海城的,他在家给司骁做饭的时候,燃气灶爆了,爆炸程度不大,但伤了他的胸口。
当晚他进了医院,在医院呆了不到两天,司骁的车被人做了手脚,动作也不大,只是车底下装了定时炸弹,并被开车的司骁发现,在司骁把车迅速停到一边,连滚带爬离开车子后,车子并没有爆炸,事后发现是虚惊一场,炸弹是假的。
这并不是在要他们的命,只是在恐吓他们,猫捉老鼠一样地逗着他们玩。
想当然能把事做得这么慢腾腾并胸有成竹的人除了佟威海不作第二人想,秦德翼在接连被佟家割除掉了大半势力后,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不出现在佟威海的视线里,所以他也不再坚持对阵,隔天负伤带着人离开了海城,随之带走的是他们一些忠心的手下,这些在情报安全领域里算得上尖端人才的人在他们离开后也消失在了人海里,哪怕佟方先提前做好了准备,用了绝大部份人力物力监视他们,这些人也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
事实上,秦氏的残余力量牢不可破的程度要比佟方的人先前预估的还要大,在秦德翼离开海城的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