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小重在佟威海的后花园近小半年也不是白呆的,私底下干了不少事,他算是半个秦德翼的人,一直没走就是给秦方弄情报的。
他当了小半年的间谍,龚文行听后,再有身份,也不能在孟炎面前耍威风了,孟炎也没说让龚文行教训龚小重,看似算是最后给了他面子。
龚文行这厢还在想孟炎多少还看他面子,没过几天,龚小重被人包养了,养他的那位先生胃口很重,尤喜,入手龚小重的那几天可能太兴奋,把龚小重折腾进了医院,ga-ng肠都破得不知要缝多少针,看样子得在医院趴上好长一阵。
之后,龚文行见孟炎也没再像以前那样猖狂了,他还是对孟炎不感冒,但不像再像以前那样随时随地都能驳孟炎的脸面。
孟炎这人做事向来喜欢“我干完再说”,这是自他二十岁那时候帮佟威海做事养成的习惯,做得漂亮了再向老板交差,省时省事。
现在他习惯不变,别人被他狠狠咬一口,咬完了就算是完了,事情已经发生,跟他秋后算帐也没什么用,他后台硬得很。
喜欢给佟威海送人的人也就塌实了,不再惦记给佟威海送人了,成全了孟炎“妒嫉”的名声,更为佟威海省了几许清静。
他也有点年纪了,眼里事多,又不是贪欲的人,再加上有个孟炎,他对美好的年轻人真没什么心思。
少了送人这项别人对他的交际,自然会有别的交际方式代替,佟威海也挺喜欢看这种热闹,看别人绞尽脑汁琢磨着他心思,这感觉也是妙不可言的,能给日子增添不少乐趣。
佟威海这个人的捉摸不定赫秘这一辈子已经领教够了,眼看孟炎也加入他的场子为虎作伥,他不知是瞠目结舌的好,还是感叹这两人真乃是天作之合。
他以前还担心等事成之后孟炎不会有好结局,现在看来他那想法真是笑话──孟炎自一出现就邪门得很,他总能找得到一条活路走下去。
他一路误打误撞,就算跌跌撞撞也终成了那个在佟威海心里不可替代的人。
就算他一直只是颗棋子,但到如今这微秒又无人可动摇的地位,你可以说他有时表现得不够聪明,但不能说他运气不好,可以说他运气该死的好极了,总能及时坐准他自己的位置。
“半个月有人在清宁县国道的收费站见过他们的车,但线索在这断了,这辆车一直停在收费站旁边的一个停车场,直到现在也没人来开走。”保全部的老汪在给佟威海做陈述报告,说完把资料递给佟威海看。
佟威海翻了翻,没说话。
“医院,药店都问过?”赫秘看向他问。
老汪点头。
孟炎听到“清宁”两字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直在想著有什么不对的。
赫秘瞥到他,问:“有什么不对?”
“清宁,在哪听过。”孟炎拿起手边电脑调出这个小县的地图。
“查查秦家有关清宁县的事。”赫秘朝老汪说。
老汪点头,“那没事的话,我先去查。”
“去吧。”赫秘点头,等人走后,又问孟炎,“想想,在哪听过?”
“不知道,不过我没去过这个地方……”孟炎垂眼看着手中地图,不觉得有什么熟悉之感,那些街道地名他陌生得很,他熟悉的应该只是这个县的名字,而不是这个地方。
“真听过?觉得重要?”赫秘在确定。
“重要……”孟炎想了想,决定相信直觉。
“先让小汪查查再说。”佟威海开了口。
孟炎看着清宁两个字眯了眯眼,抬头说,“找艾小龙问问,可能有什么线索。”
“嗯,他确实可能知道点什么,我去安排。”赫秘说完就起了身。
他快步离开,孟炎转头看向佟威海,“他最近没什么动作?”
“详细的你问佟涛,”佟威海起身伸手给孟炎整理了一下领带,又弹了弹他肩膀上的灰,嘴角有浅浅笑意,“艾家的事我现在交给了他办。”
“嗯,我去问问。”孟炎把佟威海整理好的领带一把扯下,又把领带塞到他手里,“不戴了。”
他扯开本就为了舒服点,现在又被他套紧了,干脆不戴。
他欲走,佟威海拉住了他,给他整理领口,失笑说,“不戴就不戴,不勉强你。”
孟炎看向他,见他嘴角眼里的笑意都是发自心里,他嘴角也松了松,“这几天腰疼,晚上去按摩一下。”
“要不请个按摩师到家里?”佟威海建议。
“不用了。”孟炎拒绝,但看着佟威海温和的眼,话又多说了两句,“我妈见着人就想客气,家里多个人她就得多份客气,人都要累死。”
说着不以为然地扯了扯嘴角,他也是心血来潮,不知怎么地想多说几句,“你说我给她找个男人结个婚怎么样?”
“怎么说?你不是想和她一起过?”佟威海见他想聊,从身后抱着他的腰搂到了怀里,两人半躺在了沙发上。
“她战战兢兢的,得分散一下j-i,ng力,我也没耐x_i,ng哄她,给她找个人打发时间去,可能会好一些……”想到他妈现在这不安生的样子也是被他给吓出来的,孟炎不禁皱了皱眉。
“我看看有什么人……”佟威海嘴边的笑更深,细碎的吻一下一下落在了孟炎的耳朵,脸畔。
“什么人好?”孟炎抬眼看他。
“我认识几个做学术的老教授,人品不错,都是身边没人的,虽然x_i,ng格多少有一点问题,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