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苓紧紧咬着唇,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还回来的道理,很失礼的!”
最后几个字还带着隐隐的哭腔,说完便快速转身跑走了。
“苓儿!”
屋内只留下姜鸿的怒喊。
宁筝的手僵硬的放在半空中,主人都走了,手帕看来暂时也还不成了,自然地便将手帕收进袖中,想着找机会再还给师妹。
但他殊不知自己收手帕的动作,在另两个人眼里是多么亲密的行为。
宁筝自然感觉到姜鸿和南宫筠的目光,只当是姜苓是已将文哲之事说出了,那么自己也不妨做回好人,“师妹一片真心,就算是弟子也不忍心拒绝 。”
这句话无疑是一道响雷,姜鸿本以为只是自家女儿的一厢情愿,只要用些手段让姜苓屈服便可,但若是二人彼此两情相悦,事情就不好办了。
宁筝虽也是他亲传的弟子,自己也是看着他从小长大,师徒之情不可谓不深,但人心难免偏颇,比起宁筝他更偏心南宫筠,若在两个弟子中间选一个做女婿,他第一选择也会是南宫筠,并且也只有南宫筠。
宁筝虽聪**敏,足智多谋,玉蟾山在他手上势必也会现在更加繁荣,但是他的心性终究不如南宫筠单纯,若这玉蟾山交到对方手里,怕是就再与他姜家没有关系了。而南宫筠却不同,他已打算好,等苓儿嫁与南宫筠后,生下来的孩子便随母性,让这孩子将姜家血脉流传下去,这玉蟾山也会一直是他姜家的。
而南宫筠绝不会在意这种事情,他绝对会答应,但宁筝却不一定,甚至玉蟾山可能从此以后就姓宁了。
是以,他绝不能让姜苓嫁与宁筝。
察觉到气氛不对,宁筝适宜地转移了话题,“师父,九霄宫的那位还在后山等着,是否需要让她离开?”
“既然她没走,那我当然要去见见她。”
南宫筠一直静默地站在一旁,此时却开口阻止:“师父!”
“筠儿你无需担心,为师不信天下有这么巧的事,倒时我亲自一探便知她到底是不是那人。”
宁筝提醒道:“师父之前已派人通知自己闭关之事,若现在突然前去,便说明师父没有闭关,这样会显得玉蟾山毫无诚信可言。”
“那就再等三天,三天后我玉蟾山设宴招待这位紫珩宫主,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何能耐。”
……
就在玉蟾山的主人被一堆琐事纠缠脱离不开之时,紫珩已悄然在这山中走了一遍,将所有地形铭记于心。
放着一个危险性极大的外人在此,还没有派人紧盯着看守,也不知他们是自信还是狂妄。
一想到踏入玉蟾山之后遇到的事,寒露就气不打一处来:“这里的人真讨厌!”
紫珩弹了弹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声道:“你若是讨厌他们,到时便让你杀个够。”
寒露现在正在气头上,狠狠道:“那我绝对要先将那个想轻薄宫主的家伙宰了!!!”
寒露又迫不及待地问道:“宫主,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紫珩双眼平静无波,悠悠地轻声道:“不急,且这次也无需本座亲自动手。”
攘外先需安内,而现在玉蟾山内部一团糟,姜鸿连家事都没处理好,便想着要除掉她了,自视甚高成这副模样,也是难以得见。
但这也是一个大好时机,好到她都不用亲自动手,便可将这玉蟾山收入囊中。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看文案下方名字有木有很熟悉的感觉,我故意取的像几年前的那种感觉,咳、会不会吓跑人?=-=
第11章 玉蟾山(六)
三天后,姜鸿在玉蟾山设宴招待紫珩。
紫珩随着宁筝走进前厅 ,厅内只摆了两张食案,一张放于台阶上的主位,而另一张便是在台下,台上的食案旁放着一个j-i,ng致的香炉,大小能让人抱个满怀,袅袅清香缓缓地从香炉中四溢到整个房间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味,但这馥郁的香味之中还藏着一道极淡的清香。
紫珩扫视了一眼,厅内除了侍奉的弟子外,并无他人,“看来姜掌门是又有新的顿悟了。”
宁筝礼貌的笑了笑:“宫主说笑了,师父他马上就到,还请宫主稍作等待。”
寒露今日异常安静,若按照她往常的脾气,这会应该指着门口大骂玉蟾山掌门了,但此时却站在紫珩的身后,不发一言,低眉顺眼了许多。
紫珩也不欲难为宁筝,转而问道:“这几日却是不见姜贤侄。”
那日师妹跑出去后,师父便下令让师妹在房中好好思过,自己也有几日没有见到师妹了,不过这些事是不能够说给他人听的。
只能道:“师妹近日身体不适,在房中静养。”
紫珩缓步走向宁筝,抽出他放在袖间的红色丝帕,徐徐展开,那天宁筝要走丝帕急冲冲地走了,为的就是要还给姜苓,而此时这丝帕竟然还在宁筝手里,看来是姜苓不愿意将这东西收回。
“姜贤侄倒是个多情之人。”
“师妹年龄还小,有些事她还不懂。”
紫珩抬起另一只手摘下腰间一颗紫珍珠,放到红色的丝帕之中包好,然后将其放回了宁筝的袖口中。
整个过程中宁筝只是站在原地不动,任紫珩为所欲为,“宫主这是何意?”
“拿着。”
宁筝隔着衣袖摸了摸那颗珍珠,“岂敢。”
嘴上虽说着不敢,但也未动手将珍珠取出还给紫珩。
紫珩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