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保安连忙追过去了。
晏溯:“宝贝儿,我太爱你了。”
许菖蒲听到晏溯那边脱困了之后,就说着:“你在哪儿呢?”
晏溯朝着四周看了看,“就后门那儿。”
许菖蒲朝着后门走去,说着:“你别动,我过来找你。”
晏溯看到许菖蒲走过来身影,冲着许菖蒲挥了挥手,然后快步朝着许菖蒲走过去。
许菖蒲问着:“你怎么来了?为什么不在家过……”
晏溯在许菖蒲话还没问完之前,直接走过去,捧着许菖蒲的脸就亲了上去,连话都不让许菖蒲说完。
蛮横霸道的亲在许菖蒲的嘴上,把舌头探进去,许菖蒲挣扎了一下,晏溯死死捧着许菖蒲的脸不放开。
许菖蒲被这个绵长又霸道的吻弄得都快窒息了。
烟花依然在头顶上绽放着,噌的一声响,炸开了五光十色的火光,火光在空中坠落,映照着小区里两男的恬不知耻的嘴对嘴。
许菖蒲还穿着冬季棉质的睡衣,刚刚看晏溯被保安追着跑,匆匆忙忙急着下楼,也没来得及拿一件外套。
睡衣领口比较低,锁骨在那睡衣里露出来,骨线线条流利而具有美感,在这寂冷的路灯照耀下,仿佛泛着白瓷的光。
晏溯深深吻了一下许菖蒲后放开他,连忙脱下外套给许菖蒲披着,他本来想偏开目光的,但是给许菖蒲披衣服的时候,目光又落在了那锁骨上。
他一直有贼心,但他没贼胆子。
现在他豁出去了。
大不了被揍一顿。
他大着胆子凑近许菖蒲。
许菖蒲刚被强吻,正愤怒擦着嘴的时候,晏溯忽然抱住许菖蒲,明目张胆的低头亲在锁骨上,他亲了也就罢了,还轻轻的咬了一口。
“流氓!”许菖蒲一把推开他。
“快,那小|逼|崽子在那儿。”小区两保安追过来。
许菖蒲心下一慌,拉着晏溯就跑了起来,也没计较晏溯刚咬了他。
两个人跑了五六圈才甩掉保安,最后气喘吁吁回到家。
这大概是许菖蒲这么长时间过的最惊心动魄的一个除夕了。
“我擦,都咬出血了,宝贝儿,我错了。来,我给你吹一下……”晏溯看着许菖蒲锁骨被他咬的那块儿,毫无自责,甚至恬不知耻的笑着。
“滚。”许菖蒲有点儿烦躁,他以前很反感晏溯靠他太近,他不喜欢晏溯动不动就亲他,更讨厌晏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刚才,他竟然没有反感,甚至在晏溯咬了他之后,他还带着他跑了。
他不是一个无法正视自己感情的人,就是觉得有点儿奇怪。
晏溯把这儿当成了自己的家,跑到厨房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泡的泡面,旁边还有几盒,有一些卤蛋与火腿肠。
“你那泡面都烂了,我重新给你泡。”晏溯说,拆了两盒泡面,自己一盒,许菖蒲一盒。
许菖蒲在卫生间镜子里看自己锁骨那儿被咬的一块儿,刚刚在楼下因为空气冷,他并没察觉到疼,现在这块儿仿佛被蜜蜂蛰了一下,隐隐作痛,因为皮肤白,那被咬的那块儿格外的显眼。
他意外的察觉到晏溯渐渐的挤进了他的生活,挤进了这八十平米小房子,侵占了他所有的生活私人空间,他有点儿不知所措,也有点儿惊喜。
客厅里传来春节晚会咿咿呀呀的声音,晏溯看着小品哈哈大笑。
“宝贝儿,快出来吃泡面了,不吃就烂了。”晏溯在外面大声喊着。
许菖蒲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来,晏溯冲着他只招手说:“快点儿来吃,都快烂了。”
许菖蒲一天没吃什么东西,确实有点儿饿了,他坐在沙发上,拿过那盒泡面就吃了起来。
“你晚上没吃饭吗?你还是赶紧回去陪你爸妈过除夕。”许菖蒲说。
晏溯:“早就吃过了,我走的时候,他们在看晚会,到你这里就又饿了。快吃吧,看我泡的泡面好不好吃。”
许菖蒲面无表情的拿过那盒泡面,谁泡的泡面不都是一个味道吗?怎么会存在好不好吃呢?
晚上太晚,公交车停运,在过年期间又打不到车,许菖蒲破天荒的没把晏溯往回赶。
邱美珍半夜一点多从自己新家赶回老家,老家已经很多年没回去过了,她甚至都有点儿记不得路了,开车导航了好长时间。
那把钥匙她还留着。
只是从来没有回来过。
这次也是因为大过年的把菖蒲一个人丢在家,她于心不忍,所以在处理好了自己家那边的事情之后,打算陪菖蒲吃个年饭,或者陪他吃个大年初一的早饭。
她打开门,客厅的壁灯没关,茶几上摆放着一些零食薯片之类的,屋子里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她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发现菖蒲把他曾经的小卧室给改成了书房,而那个大卧室当成卧房。
她打开卧室的门,脸色骤然煞白。
床上睡了两个男孩儿,另外一个曾经她见过的男孩儿紧紧抱着许菖蒲,在许菖蒲露出的锁骨处,有一道奢靡的啃咬过的痕迹。
看着床上紧挨着的熟睡的两个少年,从那厚被子的轮廓都能看得出来,被子下面两个人肢体纠缠重叠着,而她儿子以一种极其恬静放松的姿态任由另外一个少年搂着抱着。
作者有话要说:
菖蒲:都怪晏溯睡觉像个八爪鱼搂着我不放、我觉得我挺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