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我在和你说正事,少打岔。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休了现在的那个男媳另娶?”

“你弄错了一件事。”江满月摇摇头,认真地指正问题,“只有他休我的份,没有我休他的份。你忘了,当年离开江家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是我入赘给言采。”

“你不知廉耻!”江楠左右四顾,生怕江满月这番话被其他人听见。要是让其他人听见,他儿子自己承认入赘到别人家里,他这张老脸要往里搁啊。

这家伙,竟然能够如此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口。太不要脸了!

“到底是谁不知廉耻?”江满月了然地看了眼江楠,“你有什么目的?”

江楠跳脚地瞪着江满月:“什么、什么目的?”结结巴巴的,不知多反常。

“你一向最讨厌武官,认为武官都是一些头脑简单空有一身蛮力的武夫,从来不屑结交武人,这次竟然舍下面子,要和御林军张统领定下儿女婚姻。要说没有y-in谋我是不信的。”

江满月直接挑明,便见江楠的脸色一变,虽然立刻掩饰了起来,但那一瞬间的心虚是无法掩盖的。

这老家伙果然藏了猫腻。可惜他没有兴趣和他多周旋,他也半点儿都不想利用和言采的伴侣关系才套出老家伙的猫腻。

“不管你想做什么,总之别想打我的主意。我既然入赘给了言采,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不离不弃,相守一生。”

当着江楠的面,江满月越说越过分,直说的江楠脸色涨红,所幸此时下早朝的大臣早就走得七七八八,不剩多少,江满月这番话,能听到的人也不多,否则江楠早就冲过来捂住江满月的嘴了。

“真是不知廉耻。你好歹是个男人,怎么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嚯,果然是那种身份低微的下等人干的好事。和身份低贱的人待久了,你也学会下~贱人说话的方式了?”

这句话戳到江满月的雷点了,他能允许江楠骂自己,但不能允许江楠骂言采半个字。江满月伸出手,正是忍耐不住想动武,忽听得背后一声冷呵。

“江尚书,慎言呵!”

江满月手缩了回来,抬头望见皇帝的花白须发。他承认,他是故意在这里和江楠争吵的。皇帝从这里经过的可能性很大,本来,他只是想让皇上听听江楠的恶言,以达到降低皇帝对江楠好感的目的。

但江楠辱骂到言采身上……江满月眸色一深,垂下头,向皇帝行一礼,将脸上的y-in暗晦涩表情全部掩藏得严严实实,一丝不落。

再抬起头,便像个纯良无辜的受害者一般。

皇帝扫见江满月有些苍白的脸色,只当他是因为父子身份无法对江尚书做出大逆不道的反驳。

老实说,皇帝也是父亲,他底下有几个不听话的儿子,自然是觉得儿子必须听老子的。所以,要说江满月和江楠之间发生矛盾,他虽然会觉得江楠有些跋扈嚣张,但江楠是父亲,江满月便应该让他一让。

皇帝这种心思也正常。他自己是父亲,当然站的是父亲的位置。

在他的想法,纵然父亲有再多过错,儿子也不能对父亲大逆不道。那是乱了人伦的东西!

因为,当得知江满月和江楠是父子,他却早已经脱出江家族谱和江楠断了亲,皇帝是不赞同的。

他一代入到自己的处境,如果自己那几个儿子,也有一个要和他断亲,从此不认父子,他非得砍了这个儿子的脑袋不可。

不过,江楠这次骂到了言采身上。

这次,皇帝就不能忍了。你骂你儿子,好歹是父子,父为子纲,子就该被骂着。可是骂言采就不行。

他都和言采小兄弟称兄道弟的,这老家伙竟然转过头来骂言采是下~贱人。哪来的脸面?

他和言采关系这么好,叫他小兄弟,这老家伙骂言采是下~贱人,他不就是下~贱人的兄弟?

好大的胆子,连他也给骂进去了!?

“你住嘴!言采小兄弟与朕有忘年交情,岂是你可以置喙的?”皇帝指着江楠骂道。

江楠脸色惨白,完全没料到自己这番话竟然能被皇帝听去,而且皇上还给言采说话?他是不是没睡醒,听错了……

虽然知道言采给皇帝治过病,但江楠一直不以为意。因为,自那次行刺事件,已经过了两三个月,皇帝也没有半点儿动静。

江楠本以为这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没想到皇帝不仅记着言采,还和言采称兄道弟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皇上,老臣不是这个意思啊。微臣只是有些不满这个男媳……”

“不满?你不满他什么?”皇帝打断他的话。

江楠哑然。知道这个时候实在不是开口批评言采的时候,看皇帝的架势,显然是为言采打抱不平来的,他哪敢再多说半句,只能装成哑巴企图蒙混过去。

但皇帝哪能让他这么蒙混。

“朕听见了。你说他下~贱人对不对?朕和言采是好朋友,他是下~贱人,那和下~贱人交朋友的朕又是什么人?”

“臣……”江楠跪下来不住磕头,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圣上当然是万金之躯、圣人、龙子,岂是普通凡人能相比的?”

“你不用解释。朕知道你这老东西嫌弃言采没什么家世……”皇帝冷冷看了他一眼,随即看向一直很无辜地站在一边,仿佛从头到尾一直在被江楠欺辱的江满月。

他没有再看江楠,反而问江满月:“你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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