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于塘急忙摸出天官印在手,一旁的冯更谣也拧紧佛珠,随时准备出手。突然,白鹭身上的黑雾变得透明,不消片刻,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白鹭飘在面前。白鹭看了看于塘,又看了看冯更谣,最后嘴角轻轻一扬,说:“让两位担心了,我能控制得住自己。我生前最怕给人添麻烦,从不欠人情。但死后的事,偏不遂人愿。现在我留在这也没有了意义,又不知该去往何处,还请两位帮忙,把我也送去投胎转世吧。如果真有来生,我定然记得你们两位对我的好。”
冯更谣诵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通达事理,能够自己解开情结真是再好不过,既然已经没有留恋,我便为你超度,送你往生。”说完,冯更谣双手合十,念起超度经文。
白鹭却飘到于塘跟前,说:“哥们儿,有件事你一直都在误解,但现在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对于你的帮忙和热心,我很感激,可惜我是个鬼,没有东西能当做谢礼。给你唱一首歌吧。”
于塘听了这话倍感惋惜,却没明白自己到底误解了啥事,刚要发问,白鹭已经开口唱道:“早已明知对他的爱,开始就不应该。我却愿将一世,交换他一次真意对待。我是宁可抛去生命,痴心决不愿改。为了他甘心去忍受,人间一切悲哀。在我心中这份浓情,没有东西能代。肯去承担爱的苦痛,敢去面对未来。我是宁愿改我生命,痴心也不愿改。”
于塘听罢,只觉得这首歌有点熟悉,之前肯定在哪里听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想要开口问问白鹭,抬头时,白鹭已变得透明,最后向自己挥挥手,表示告别。等于塘也抬起手的时候,白鹭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含笑诀别。
冯更谣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今夜事了,咱们走吧。”
于塘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还是白鹭唱的那首曲调,总觉得悲伤异常,却又想不明白特殊含义在哪。他跟在冯更谣身后,迷迷糊糊和林主任告了别,又走出校园,打辆出租车,坐在后排座位上,望着车窗外闪过光怪陆离的城市夜景,问:“冯先生,男厕所的那位女施主长得漂亮吗?”
冯更谣摇了摇头。
于塘:“不漂亮啊?”
冯更谣:“不是女施主。”
于塘一愣,想起了那首歌的名字,肯去承担爱。
☆、少年爱与钢筋直男
于塘被冯更谣送回出租屋楼下,随后两个人告别,冯更谣坐着出租车回善缘堂。再说于塘,转回身准备上楼,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夜色y-in暗,楼道门前也没有门灯,模糊中只看见那里站了个人。他也没过分在意,嘴里哼着《肯去承担爱》的调调,还在想着白鹭的事,到了跟前,说了声“麻烦让下哈”,就准备开门上楼。
门前那个人却是没动,反而惊喜地说,“哎妈,你可回来了,我等你老半天啦!”于塘听声音觉得耳熟,凑上跟前看了看,一下就认出来这正是自己的同班女同学,叫孙博昭,和自己关系密切。密切到什么程度呢,就差谈恋爱了,不过两个人都有没往爱情方面发展的意思。孙博昭把于塘当姐妹,于塘把孙博昭当哥们,但是孙博昭并不是那种假小子的类型,而是相当标准的软妹子,内敛得好像高冷,其实内心温柔无比,偏偏最擅长的是面无表情说呵呵。
于塘也很惊讶,急忙问:“昭哥,你搁这站着干啥呀?”
“等你呗”,孙博昭剜了于塘一眼,“给你发短信也不回,干啥去了?”
“发短信了吗,没听到呀?”于塘说着就要拿出手机来看,却被孙博昭按住手,说:“我都来了还看啥。有正事找你,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家隔壁死了个人?”
于塘心里一翻,心说自己天天就跟死人杠上了,不是僵尸就是厉鬼的,现在这又来一个。他心里这样想,但却一点都不厌烦,毕竟孙博昭是自己关系密切的好朋友,也一定是真有麻烦了才来找自己。想到这,于塘点点头,说:“记得呀,死好久了吧,你还说之前人家喜欢你,追你没追上。叫啥来着?”
“夏慕韦。”孙博昭接话道。
“嗯,想起来了。咋啦,提他干啥?”于塘问道。
孙博昭迟疑了片刻,然后神经兮兮地靠近于塘的耳边,低声问:“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于塘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还问我相信有鬼嘛,我从小就和鬼打交道,见鬼比见你还早呢。
孙博昭当然不知道于塘所想,一伸手掐住他的胳膊,一边拧一边咬着牙说:“跟你说正经的呢,以为我跟你闹笑话吗?少嬉皮笑脸的。”
“嗯嗯!”于塘一边点头一边推掉孙博昭的手,揉了揉胳膊,说:“这大晚上的谈啥鬼呀,咱俩也别在这门口站着了,上楼说。”
然后,两个人走上楼,开门进屋。白凤棠听到开门声,人没出屋,声音就先飘了出来,“怎么才回来呀,吃饭了吗?”
于塘回了一句,“没吃呢,我这来了个朋友,有点事。”说完领着孙博昭进了自己的卧室。孙博昭对着于塘暧昧一笑,“呦呵,金屋藏娇呀?”
于塘摆摆手,“一起分担房租的。”
孙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