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有人爆出温泽云窝藏毒品,给演员拉皮条的视频的时候,温家还能动用手里的权利给他洗白,可如今有几十个警察和成百的记者亲眼所见,温家再想努力挽回自己的形象,已经是无力回天。
毕竟狼来了的故事谁都听过,相信骗子一次也许是无知,可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骗子的鬼话,那就是愚蠢。
温家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了重创,温老爷子一气之下心肌梗塞差点一命呜呼,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没了温老爷这根“定海神针”,温家树倒猢孙散,政治地位一落千丈,旗下公司的股票也狂跌了上亿元,大少爷温泽川一边要照顾老爷子,一边要挽救濒临倒闭的公司,已经是分身乏术,根本来不及调查温泽云做的这些丑事,而偏偏这个时候他这个宝贝弟弟仍然不知悔改。
这天,温泽川接到医院通知,说温老爷子已经苏醒了,他当即往医院赶去,推开病房大门的时候,温老爷子正虚弱的带着氧气罩,整个人苍老的不成样子。
“爸爸……您醒了?”
温泽川走过去握住温老的手,这几天巨大的压力让他几乎支撑不住,声音都有些发抖。
温老看了他一眼,虚弱的喘了几口气,“……家里还好吗?”
温泽川艰难的点了点头,“好,家里很好,您不用放心,泽云他……”
“够了!别给我提那个逆子!咳咳咳……”温老一听见小儿子的名字当即气的猛咳一阵,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愤怒和心痛,“都是命啊!这都是命啊……当初我明明知道他赌博,却没有阻止,反而天真的以为他只是图一时新鲜,一次又一次的给他钱,可是结果呢!?他竟然……竟然给我去吸毒!咳咳咳……”
“爸爸,您慢点说,千万别再动气了,说不定这一次的事情是个误会……”温泽川说到最后自己都没有底气了。
“误会?误会个屁!我生的儿子我会不了解?”温老痛心的捶着胸口,老泪纵横,“我一直把他当手心r_ou_似的疼着宠着啊,即使明白他不学好,也尽心尽力的护着他,可是他什么时候为我这个父亲的脸面和咱们温家的地位想过?现在我们彻底得罪了董家,以后还怎么在s市立足!?”
“……爸爸,您的意思是泽云这件事我们不管了?”温泽川紧紧地握着拳头,神色冷峻。
“只要不伤及我们温家的脸面,他要星星我也给的起,但是他这么胡作非为,把温家置于何地?以前他闹出来的小打小闹,我动动手指就能摆平,可现在呢?外边几百只眼睛盯着我们啊,若是闹到中央里去,我们温家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您想……弃车保帅?”温泽川猛地窒了窒。
温老眯起眼睛,即使躺在病床上仍然能看出纵横官场那股子狠辣,“弃掉,我们一家还能翻身,跟董家也不会彻底结仇,反之……泽川,你我父子儿子都会死……一旦从高位上摔下来,我们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可是只要这次不被揪出来我们仍旧是天。”
“爸爸不是不爱泽云,从小到大你也明白,爸爸有多喜欢他,给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如今也是他回报温家的时候了。”
他紧紧地握住温泽川的手腕,目光灼灼,“泽云让我彻底的失望了,幸好我还有你。泽川,以后我只有你一个儿子了,你不能让父亲再失望。”
温泽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的时候眸子里已经是一片清明。
生长在红色圈子里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一切的爱情、亲情、友情在家族利益面前都是放屁,就像古时候宫廷里的尔虞我诈一样,在权力面前没有父子,只有输赢。
病房的大门这时候打开了,秘书快步走进来对温家两父子鞠了一躬,“老爷,警局那边传来消息,说小少爷在里面闹得厉害,说自己是冤枉的,还说……”
温老爷子冷着脸开口,“还说什么?说下去。”
秘书忐忑的看了父子两人一眼,战战兢兢地说,“小少爷还说……还说就算他杀了人,温家也有办法让他毫发无伤,警察局在老爷您面前就是条舔鞋底的狗……”
“逆子!这是逆子啊!”温老爷子气的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捂着心口差点又要背过气去。
温家已经被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这时候他若是乖一点服个软也就罢了,偏偏还少爷脾气大放厥词,难道还嫌温家死的不够快!?
“老爷,既然小少爷说自己是冤枉的,我们是不是派人去查一下这件事?”
“不必了!”温老爷子痛斥一声,缓了很久才颤颤巍巍的开口,“他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做了吸毒、赌博,聚众 y- in 乱这种事我一点都不惊讶,我宠了小半辈子就养出这么个不知死活的白眼狼,难道现在还有搭进去温家所有基业?”
“可是老爷……”
“不必多说,回去告诉警局的人,我与泽川都不会去见他。”温老爷子紧紧地握着拳头,看着秘书继续说,“你去登报……今天就登,告诉所有人,我温某与温泽云今天起脱离父子关系,他的一切行为再与温家无关,王子与庶民同罪,犯了罪就要受到法律的严惩,我们温家绝不姑息养j,i,an。”
——
温泽云身败名裂的同时,董晓蝶也成了众矢之的。
一个星期前,温泽云还当着所有媒体的面说愿意跟她共度一生,会一心一意的爱她娶她,可是转眼之间他就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