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卫朔被青骁撞破后有些尴尬,但这反应他又控制不住,当真是又羞又怒。
“我药干什么?你倒是问问它要什么?”青骁没有理会卫朔,解盔甲解的十分认真。
卫朔的心中也是隐隐有着期待,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刚开了荤,正是食之入髓的时候,手下阻拦的动作稍慢了些,便让青骁得了逞。
卫朔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在这幕天席地当中做出这种事情来。
事毕后,青骁连片刻都没有贪恋卫朔的怀抱,拿着衣服跌跌撞撞地走到河里。
卫朔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酸酸的,但这一切还不是自己选择的?
青骁清洗之后走到岸上,慢条斯理地穿回自己的衣服:“我突然觉得咱俩这样的关系挺好的,这军中又没有女人,难免憋得慌。相互之间纾解一番多好啊,你说,咱们以后就这样怎么样?”
“就这样?”卫朔像没听明白似的重复了一遍。
“是啊,就这样。”青骁低下头系上衣服,掩去了满眼的苦涩,“若是你我一双成了亲,咱们便痛痛快快地将这种关系断了。你应是不应?”
原以为那日之后再见青骁会与他形同陌路,哪知峰回路转。卫朔咬了咬牙,做了这辈子最离经叛道的一个决定:“我应。”
青骁这才勾勾唇角笑了。
一切似乎又和从前一样,一切又似乎不一样。
青骁不想多想,也害怕多想,就这样吧,这样也挺好的。
这种平静的日子尚未过上些许时日,乌蛮国国主便让青骁攻打大渊。
青骁纵使有万般无奈,但是三王子这个身份让他不得不听令,战争是青骁先跳起来的,自战争开始的第一天,青骁便没有再去那座山谷。
再次相见,便是战场,战场相见,已成仇敌。
这场仗是近几年规模最大,所耗兵力也是最多的。
青骁虽武功不如卫朔,但他排兵布阵等谋略却是不输卫朔。两方军队各有胜负,已成僵局数月之久。
南王正好没有理由要了青骁的性命,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竟让乌蛮国国主下令叫青骁立下军令状,若青骁两个月内攻不下林阳,那便军法处置。所谓的军法,就是要他的脑袋。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临近,青骁仍旧无计可施。这日晚上,他骑着马又来到了那处山谷,没想到竟遇见了卫朔。
卫朔的眼眶微微泛红,似乎是刚刚哭过,看见青骁来了忙别过头去不让他看。但青骁哪能如他所愿,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怎么了?”
卫朔想说无事,但面对青骁,他说不出来。
“我姐姐,她死了。”卫朔说完这话,顿时又泪如雨下,他仰起头来,想让眼泪流回去。
青骁震惊不已,他在卫朔的口中听到这个姐姐的次数是最多的,比卫元帅还要多。她堂堂一个大渊皇后,怎会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卫朔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据说卫后谋害了一位皇子,事情败露后畏罪自杀了。皇上感恩他卫家镇守南疆多年,没有废黜卫后,并准许卫朔到皇城奔丧。
卫朔又哽咽着道:“我的外甥还那么小,身陷那虎狼之地,只恨我无法陪在他身边。”
青骁想了又想:“你且等我回来。”
青骁说完骑着马飞快地走了,过了约莫有三刻钟,只听马蹄声由远及近,他又回来了。青骁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一个果子,塞给卫朔:“此乃元阳果,食之可百毒不侵。”
“元阳果?”卫朔实在看不出来这果子和普通的果子有什么区别,但青骁这么说,他自然是信的,“你把这果子给了我,你还有吗?”
“此果是我乌蛮国的特产,虽是稀少,但我贵为乌蛮国的三王子,想要一颗区区果子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青骁说得倒是潇洒随意,“我已经服过了一颗元阳果,这颗本来是打算送给你的。但是现在,不如送给你那外甥。我久居宫内,最是知道宫里人的那些个把戏。他们不敢明着害人,只敢在背地里下毒,使y-in谋。若他真吃了有毒的东西,服了这元阳果百毒不侵,便可无忧了。”
卫朔听青骁这么说,便将果子收了。
第二天卫朔便启程去了皇
城。
又过了一个月,青骁攻下了林阳,但这心里却是快乐不起来。
青骁攻下林阳后,便没有再进攻。乌蛮国国主催了几次,他都已需要休养生息为由搪塞回去了。
卫朔一直到五个月后方回来,林阳失守的消息他自然也已知晓,当即怒不可遏地夜探乌蛮国大营。
青骁没想到竟会在自己帐中见到卫朔,心中一喜,可是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时,又马上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卫朔与青骁大吵了一架后离去了,他认为青骁故意趁着他离开就趁虚而入,没想到他竟是这种小人,真是错看了他。
青骁满眼苦涩的一言不发,看着卫朔离去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
两天后,乌蛮国国主传令,调他回去。
青骁回到国都后便被夺去了军权,如此过了将近一年。
正如青骁没想到会在自己的营中见到卫朔一般,他也没想到会在自己的王府中见到他。
这日晚间,青骁刚一回房便敏锐地觉察出有哪里不对。他朝着房内甩出了一支飞镖,并无飞镖落地的声音,片刻后卫朔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卫大哥?”青骁偷偷地掐了把自己,想知道这是不是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