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露从进楼下大门到走到电梯口的所有举动都被薄白看到了。
她没有窘迫,反而眼露出不满,这种不满不光光是自己那凶狠的一面被看到,更多的来源于易远暮对眼前这人的态度。
薄白也就在薄露进大楼门的时候,目光匆匆落在她们身上,新进来这两人的举动言辞,想让人忽视都难。
他向来是个冷淡的人,对别人的事情不甚关心。
在目光落到这两人身上的时候,他心头好像被谁打上了三千个问号!
这个女孩儿不正是易远暮的未婚妻吗?
没想到学校看上去乖巧害羞的小女孩儿,爆发力这么强。
当然,他只会在心里疑惑,他不会说出来,更不会表现出来。
叮咚——电梯到了楼下。
电梯里出来两个人。
五个人有序的进入了电梯,钟浪搓着小手手:“好激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买点礼品什么的?”
薄勤:“你当初见我,都没见你买礼品。”
钟浪:“放屁,我当初明明送你两盒旺仔好不?你都不晓得当时旺仔多贵,一块五一盒呢,你知道当时一块五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中午要少吃一个糖心荷包蛋。”
薄勤:“你明明就送的一盒,给了两根吸管。”
钟浪:“我明明给的两盒。”
薄勤:“我爸拿回来就只有一盒,两根吸管。”
钟浪:“不可能……”
薄白无语,这两真是闲得慌,为了初二的事情在这里争来争去,有意思吗?
回到家,薄白朝着自己家门口走去,他发现薄露也跟着出了电梯。
难不成易远暮的未婚妻也住在这小区,还跟他同一个楼?
这个世界真是小!
薄大学神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但他依然保持着镇定朝着前方走去,不曾跟薄露说一句话。
在门前站定,薄白与薄露目光交汇,气氛一瞬间凝滞。
恰好此时,欢姨踩着拖鞋穿着休闲裙,打开隔壁的大门,看到门口的这些人,笑着问:“回来了?快进去吧……”
薄厉海听到动静,连忙从里面把门打开,微笑着:“来,都快进来。”
钟浪恍然大悟看着薄露,诧异微笑着:“原来你就是堂妹啊,我叫钟浪。他叫薄勤,他叫薄白,应该大你几个月。我就说你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出电梯,一起到小白家呢?”
薄露眼眸里有丝丝惊诧,她淡淡看着薄白,脱口而出问着:“薄白?”
薄白径直走到玄关处,换鞋子,朝着房间走去。
餐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食物,香味扑鼻,弥漫了整个客厅。
老爸喊着:“快洗手吃饭啊。”
薄往茶几上一扔,朝着卫生间走去,钟浪紧跟其后。
他进卫生间后戳戳薄勤,说着:“那个薄露,好像跟暮哥认识。”
薄勤疑惑:“嗯?”
钟浪挤了点洗手液搓了搓手:“她经常来教室门外找暮哥。”
薄白侧身厅的女孩儿,小声说着:“你确定?她长得一般般,气质也不好,走路哈着腰,脸色蜡黄蜡黄的,你确定她有勇气去找易远暮这种败家子?”
对于易远暮,他觉得用败家子形容也算是给他留面子。
但他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易远暮确实很耀眼,不光是他的出身,光那气质就会让一群白富美趋之若鹜。
那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儿,从头到尾,基本没什么亮点,她哪儿来的自信去追易远暮?
或者说,她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够在众多白富美中脱颖而出?
钟浪点头:“百分之一百的确定,就是她,我碰到她好几次。”
薄勤把手上的泡沫冲干净,说:“这败家子还真是……”
钟浪打断他:“你为什么这么说暮哥?他一点儿也不败家。”
薄勤“呵呵”了声:“你没听出来我在夸他吗?”
钟浪还真没听出来。
没过一会儿,一家人坐在了餐桌上,薄白从头至尾不说话,薄厉海给大家互相介绍。
薄露抬眼看着薄白,只是一个劲儿的重复:“你是薄白?”
薄白“嗯”了声。
他已经在脑子里把各种事件来回梳理了一下,薄厉野曾经说过,他有个女儿,女扮男装,男装身份叫薄白,最近才换回女装身份,就连身份证信息都是易妈妈帮忙改的。
所以说,兜兜转转,还是转回了原处。
易远暮的未婚妻是他名义上的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