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稚嫩青涩的面孔,江崇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来的时候是下午一点,一直等到下午四点,一个人也没有回来。
他只得走到外面,询问了杂货铺的大爷。
“啊?你说什么?”大爷年事已高,耳朵有点听不清楚。
“大爷,余生您知道吧?”江崇大声地说,“您知道余生去哪儿了吗?”
“哦,余生啊......知道,知道,可能在大麦河那边,他就喜欢待在那儿。”
“谢谢您,您吃晚饭了吗?”
“等,等会,就吃了。”
“那就不打搅您了。”即使是对村里的老人,他也习惯性地和人客气两句,算是他的职业病。
江崇走到河边,一眼就看到坐在桥顶上的人,因为距离有点远,他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他的胸口开始不安分地狂跳,两年前夏天的那份莫名的悸动再一次浮上心头。江崇忍不住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最后疾步走到桥边。
“余生!”
桥上的人似乎愣住了,三秒后快速地转头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来。
看清了桥上那人的脸,江崇浑身上下的暖意顿时降至冰点,他看见余生从桥顶上站起来,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往桥的另一头跑了!
江崇在反应过来之后马上追了过去,余生中途磕绊了好几下,他似乎跑不快,没过一会儿就被江崇抓到了!
余生被握住手腕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抬起另一只手遮住自己的左侧脸颊,他的额头上全是汗,双眼直直地看向前方,还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像下一刻就要休克了一样。
江崇一把把余生抱进怀里,这才发现怀里的人瘦的厉害,他竟只用了一个手臂就能把人整个环住。
余生被江崇背回家,在踏进家门的一刻,背上的人终于有了点动静,余生问他:“你怎么来了?”
江崇把他放到床边坐下,他牵着余生的手,单腿跪在余生的面前:“哪里难受?”
余生说:“不难受了。”
江崇皱着眉,用温暖的大手轻轻摩挲着余生粗糙的指尖,两个人无声地对视,余生忽然松开他的手站起来,柔声道:“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晚饭。”
“你的脸怎么了?”
“......”余生摸了摸自己耳朵下面的一大块r_ou_红色的疤,转身进入厨房。
——
三个场景拍了一个下午,速度超出了闻导的意料,不过前期的戏对于佟谣和沈延均来说却是没有太大难度,之后几天才是硬仗。
化妆间里,佟谣正在卸妆,大壮作为贴身助理,非常必要地去学习了补妆和卸妆!
电影里的余生左脸耳下一大块都是烧伤后留下来的疤,余生姐姐死后,遗体按照村中的习俗进行葬礼,余生姐姐的遗体虽然是从公安局带回来,已经没了生气好几天,可村里的规矩就是规矩,还算是让人把遗体放在了祠堂,余生守孝一日,第二日送去活化。结果就在当晚突然起了大风,祠堂里的布帘被蜡烛点燃,着起了大火,余生为了保住姐姐的遗体,左侧脸颊被烧伤,之后就留了疤一直没退下来。
那块疤是贴上去的,有立体感,大壮往佟谣的脸上喷了一点液体,那块东西就被轻松撕了下来。
佟谣照了照镜子,左侧脸颊上红红的一块,还有点痒:“不会是过敏了吧!”
深更半夜,佟谣被沈延均拉去医院,配了一支紧急使用药膏。
佟谣站在镜子前张望,忍不住伸手抓了两下,越抓越痒。
沈延均洗完澡打开玻璃门从淋浴室里出来,浑身上下只有下面围了一条浴巾。佟谣直直地看了他五秒,才假意地捂住眼睛:“哎,流氓。”
沈延均没理他,转过身背对着他扯掉浴巾,换好内裤后走过来:“药涂了吗?”
“没有,男神帮我涂。”佟谣一边揩油一边把药膏递过去。
沈延均挤了药膏,动作轻柔地往他脸上涂:“男神?”
佟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沈延均涂完亲了一口他的脸颊,顺手扯住他挂在脖子上的一条黑绳,把绳子完全从衣领里拉出来,只见那绳子的最末端,挂着一个铂金的戒指:“我说过要叫我什么?”
“......”佟谣表情一遍,快速地瞅了沈延均一眼,转身就跑。
沈延均掀开被子把人抓出来,佟谣大喊他幼稚,就算被压在身下也不肯叫,直到被男人抓到了命根!
“喊不喊?”
“呜......不喊!”小谣谣向粗糙的大手敬礼。
“不喊?”
“啊!喊喊喊!”不喊的话小谣谣好像就会丧失功能!
沈延均偏过头把耳朵往佟谣嘴边凑。
佟谣闭着眼睛,轻轻地说了两个字。
《余生》拍摄一个月,佟谣回到学校,正好苏翰墨也在,就老是跟他搭伙一起活动。
早上规定的晨跑打卡,一大堆人跟在这俩人身后跑,叽叽喳喳地说悄悄话还硬是让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还有表白的,直接上来要微信的有,塞情书的也有,就是性质有点不同。
跟苏翰墨要微信的,那都是一个个长相清纯活泼的美少女,上来先wink,红着脸搭讪,情书里也是一些山无棱天地和的情话,看上去确实让人脸红心跳的。
佟谣就不一样,过来搭讪的大多是成群结队,两三个,四五个一起过来把人团团围住,送礼物要合照,佟谣拿到最多的就是狗蛋的玩具,零食还有沈延均的海报和周边。情书呢,山无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