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还以为夏冰洋养了猫之后就不怕猫了,原来还是怕,于是他把抹布交给夏冰洋,道:“那我去帮它洗澡,你收拾这里?”
夏冰洋接住抹布,愤愤地瞪了一眼蛋黄:“拿它当拖把用。”
纪征笑了笑,解开毯子,抱着猫去卫生间了。
夏冰洋干活粗手大脚,地还没擦干净,先把身上的衬衫弄s-hi了,等到把地擦干净,衣服前襟浸满了水渍。他把抹布往水桶里一扔,回到房间随便从衣柜里拽出来一件衣服,等拿到手里才发现是前两天纪征穿的那件号码偏大的黑色棉麻衬衫。他边穿衣服边往卫生间走,站在卫生间门口往里一看,纪征还蹲在浴缸前给蛋黄洗澡。
夏冰洋一脸不耐烦:“把它扔到浴缸里泡几个钟头。”
蛋黄身上糊满了酸奶,酸奶干了以后结成痂,非常不好洗。纪征动作细致又温柔,怕弄疼了蛋黄,所以洗的就更慢了。
听到夏冰洋的声音,纪征转头看向卫生间门口,结果目色一沉,顿住了片刻。
夏冰洋身上那件衬衫偏大,穿在他身上显得宽松又低领,此时夏冰洋敞着两片衣襟在挽袖子,从胸口露到了小腹,衬衫柔软的衣料遮遮掩掩地挡在他身体两侧,露出胸前一片光|裸的皮肤。他的肤色稍白,皮肤是勤于健身锻炼的年轻人才拥有的紧致和细腻,他的身材很好,几乎所有肌r_ou_线条都能在他身上找的到。
纪征的目光在他被衬衫衣料半遮半掩的腰胯间停了片刻,然后收回目光定了一回神,继续揉搓蛋黄被酸奶糊住的毛发。
夏冰洋随便系上两颗扣子,走过去蹲在纪征身边,拿着花洒帮忙往蛋黄身上浇水。他的领口垂的很低,加上衣服尺码本来就大,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无风自动,他的动作又大开大合,所以罩在他身上的衬衫不停的晃动,略一低头弯腰,就能露出大片光|裸的胸膛。
纪征尽量无视他,专心给蛋黄洗澡。但是撩人而不自知的夏冰洋偏偏往他身边凑,把花洒扔到浴缸里,伸着手指小心翼翼地去点蛋黄的小腹,碰到了就立马收手,恶寒道:“哎呀,黏糊糊的。”说完又伸手去摸,这次多在蛋黄身上点了两下,歪着脑袋感受了一下蛋黄肚皮的触感,道:“嗯......还挺软。”
纪征忽然停下动作静了片刻,然后把ji-an上了几滴水珠的眼镜取下来放进一旁的置物架上,把沾满泡沫的双手放在花洒下冲洗。
夏冰洋纳闷:“哥,怎么不洗——”
话没说完,他的下巴被纪征潮s-hi的手指捏住抬了起来,后脑勺也被纪征s-hi淋淋的手托着,紧接着,纪征的吻落了下来。
夏冰洋懵了一下,然后搂住纪征的脖子缠了过去。
纪征很用力地吻他,吻的温热、潮s-hi、又深入……他用力把夏冰洋按到自己怀里,抚摸夏冰洋的腰背,滚烫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
夏冰洋不是没有被纪征吻过,但是这次纪征的吻过于强势和火热,很赤|裸地彰显着r_ou_|欲。他浑身的筋骨好像被纪征揉碎了,瘫软在纪征怀里,脑袋里静静地燃着一簇温火。
分开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夏冰洋搂着纪征的脖子停在纪征唇前,弯着唇角道:“去床上还是在这儿?”
纪征的神色迅速从迷乱恢复冷静,轻笑了一下,道:“去给我泡杯茶。”
夏冰洋道:“这种时候你喝什么茶。”说着偏头想再次吻他,却被他躲了过去。
纪征松开他,再次挽起袖子给蛋黄洗澡,道:“上次的绿茶包就可以。”
夏冰洋愣了一会儿,眼中的疑虑越来越深,静了片刻后忽然伸手往他跨|下摸。
纪征动作一顿,很淡定地把夏冰洋的手拿开,转头向他一笑:“浓一点,谢谢。”
夏冰洋瞪着他跟他僵持了片刻,终究抵不过纪征的耐性和毅力,起身出去了。他站在厨房灶台后烧水,抱着胳膊,满脸的郁闷不解。他刚才清楚的摸到了,纪征并不是没有反应,相反,纪征貌似比他还动|情,但是纪征为什么不碰他?
夏冰洋想不通,而且越想越乱,越乱越捋不出头绪,越捋不出头绪就越急,很快就把自己急出了火气。
水开了,他冷着脸把茶包丢进杯子里,往里浇开水。
纪征给蛋黄洗好了澡,用毯子抱着蛋黄从浴室走出来,问夏冰洋:“吹风机在哪儿?”
夏冰洋头也不抬地说:“它不喜欢吹风。”
纪征心道这个小毛病倒是和他养的那只蛋黄如出一辙,他抱着蛋黄在落地窗边的一张沙发椅上坐下,把蛋黄放在腿上,用毛毯擦拭着蛋黄的身体。
夏冰洋泡好了茶,把茶杯往纪征面前一放,在纪征对面坐下了,翘着腿,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扔到了桌子上。
烟盒拍到桌上的声音有点响,吸引纪征抬头去看夏冰洋,就见夏冰洋嘴里咬着一根烟,紧皱着眉,满脸不耐地衬衫口袋和裤兜里找打火机,等他找到了打火机,打火机却出了故障,按了好几下都不出火,所以他脸色愈加焦躁。
纪征静观其变了片刻,忽然把蛋黄连着毯子放在地上,倾身从夏冰洋手里拿走打火机,‘啪嚓’一下打着了火,拢着火苗递到夏冰洋面前。
夏冰洋先看了纪征两眼,然后才稍稍低下头点着了衔在嘴里的香烟,吐出一口奶白色的烟雾,手指夹着香烟抵在唇边,眯着眼睛看着纪征,说:“解释一下。”
纪征放下打火机,又把蛋黄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