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番,给萧刑打了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直到自动挂断,萧刑都没有接。
萧刑正在和几位生意往来公司的负责人喝酒。
仿古风格的包厢,灯光晦暗不明,萧刑右手边坐着一位西装革履面容英俊的年轻男子,乌黑头发梳成大背头,端着满满一杯白酒向萧刑敬酒。
“萧总,我们景科承蒙你照顾,生意才越做越大,这第一杯酒,我必须敬你。”脸上堆着笑,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萧刑,明显对萧刑有意思。
年轻男子正是景科公司的公子,景天纵,掌管公司里采购和销售两个部门,与萧氏集团生意上的往来十分密切。
在景天纵眼里,寡情冷性浑身散发着禁欲气息的萧刑是每个男人都梦寐征服的女人。
萧刑端起酒杯,虚与委蛇,“景总的酒自然要喝,不过,我酒量不好……”
景天纵笑呵呵地接过话头,说:“我干杯,你随意。”说完一仰脖子,一口闷了个干净。
这酒,不怕喝的少,就怕一口不喝。
只要开了头,后面来个车轮战,有的是机会把萧刑灌醉。
喝完酒,景天纵倒置杯子,“萧总,我喝完了,该你了。”看到萧刑只抿了浅浅一口,打趣说:“萧总这是看不起我啊,只喝那么一滴。”
指着透明玻璃杯说:“这都看不出来有没有少啊!”托着萧刑酒杯,“萧总起码得喝个一口吧,呐,喝到这儿,至少得喝到这儿。”
萧刑挑眉,“景总,这一口下去,我就醉了。”
“萧总海量,这一小口酒怎么会醉,况且,这是在我们景科的酒店,醉了怕什么,楼上总统客房一直给萧总备着。”
周围的人跟着起哄让萧刑喝,萧刑似想到什么,浅浅一笑,又喝了一口,迷得景天纵晕头转向的。
这一口刚下肚,第二个敬酒的立马来了。
琳琅满目的一桌子菜没动几口,酒已过了三巡。
萧刑的脸颊变成了粉色,眼眸里出现了醉意,围着她喝酒的人却一个没少。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景天纵又喊来了几个陪酒的,一来就围着萧刑敬酒。
景天慕看得心疼,“诶,你们几个大男人悠着点,萧总都要被你们灌醉了。”说着挤到了萧刑身旁。
景天慕是景天纵的妹妹,毕业没半年,才进景科工作。
听说今晚的饭局是特地为萧刑设的,暗恋萧刑许久的景天慕,主动央求参加。
景天纵赶紧朝景天慕递眼神,妹妹啊,你哥正在追萧总,不把她灌醉了,怎么下手!你可别坏了哥哥的好事!
对他的眼神,景天慕视若无睹,袖子一撩,一副准备为萧刑挡酒的架势。
萧刑醉了,头晕目眩腿发软,捂头靠坐在椅子上,对敬到面前的酒摆手,说:“我醉了,不能喝了。”
喝醉酒的萧刑,声音不像平时冰冷,听起来慵懒温和,特别撩人。
景天纵心荡神摇,可劲地劝酒,“萧总,最后一杯了,喝完这杯,咱就不喝了。”手搭在萧刑的椅背上,看起来,就像抱着她。
最后一杯这句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喝了最后一杯,立马换个人上来,继续给她敬酒。
景天慕接过了景天纵的酒,豪气干云地说:“这杯酒我替萧总喝了。”
景天纵伸手抓住景天慕的手腕,“妹妹,你是咱景科的人,要替也是替哥哥喝啊,怎么能替萧总喝,萧总又不是你嫂子,是吧!”
这话,是逼着景天慕喊萧总嫂子,好让他在嘴巴上先过个瘾。
景天慕甜甜一笑,“这一桌子就我和萧总是女人,你们一群男人欺负萧总,我这唯二的女人,自然是帮着萧总。”说着作势就要喝。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一个清越的女声传了进来,“萧总的酒,我来替她喝。”
一桌子的人没喝得完全醉也喝得六七分醉了,听到声音,有些迟钝地看向门口。
萧刑听到白漠轻的声音,转头,迷离的桃花眼里满满的醉意,看到白漠轻,呢喃喊道:“白漠轻~”
尾音上翘,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欣喜。
白漠轻走到萧刑椅子后,伸手拿过景天慕手里的酒杯,仰头一口饮尽,自我介绍道:“我是萧总的秘书,白漠轻。”
萧刑微微一愣,绽放出迷人笑容。
桌子上还摆着好几瓶没有打开的酒,白漠轻拿过两瓶白酒,旋开盖子,一瓶递给景天纵,一瓶握在手里,挑衅地看着景天纵,“景总,我敬你一瓶,谢你的热情款待。”
电话打了十几个都打不通,白漠轻担心萧刑担心得心快炸了,没办法,只能用神识寻找,终于,让她找到了。
而映入眼帘的,就是景天纵不停地给萧刑灌酒的画面。
景天纵看到白漠轻一副你不喝就不是男人的眼神,半醉的他不甘示弱地接过酒,砰,与白漠轻干瓶,对吹起来。
辛辣的酒入喉,一些遗忘的记忆涌入了白漠轻脑海里。
她想起自己为什么不喝酒了。
她曾喜欢过一个人,第一次相遇,她就喜欢上了她,她们把酒言欢,喝了一天一夜,喝得酩酊大醉。
睡梦里,她笑得灿烂,她梦到未来的修仙路上,她和她结成了道侣。
可当她醒来,那个人不见了,甚至,她连那个人的长相名字都记不得了,好似被人生生抹去了记忆。
从那以后,她不再喝酒,一直将大脑保持在清醒状态。
咳咳,景天纵把白酒灌下去,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