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葭伸手拍了拍入侵者的手背,好不容易让入侵者松开,然后侧头用鼻尖蹭过身旁人的脸颊,颇自得地说:“你是玉山嘛,我记得你的手……”
可此话一出,顾葭和陆玉山皆是发觉这话透着点儿暧昧,让人联想他们的chū_yè。
于是陆老板也不生气了,凑到顾葭的耳边,故意问说:“微之,你记得我手的什么呢?”
顾葭被蒙着眼,看不见对方,便也有种对方看不见自己的错觉,即便有些羞耻,却还是口齿清晰地笃定道:“你明知故问,你肯定也记得我的身体的某个部位。”
“错了……”
“不可能,你肯定记得。”顾三少爷不信,才过去一天而已,绝不可能忘记,要是敢忘,他发誓要让这姓陆的好看!
陆玉山被顾葭理直气壮的坦率弄的之前郁闷与不满、失落和担忧全部消失,满胸腔都开始堆积顾三少爷给予的心动,沉甸甸的,却让陆玉山心安,他特意做流氓的声调,调戏道:“我记得你的全部,可不是某个部位。”
顾葭听得这话,脸颊都是红的,嘴上却说:“这还差不多。”
第134章 134
空气里沉着冰凉的寒意, 月光半遮半掩地从窗口透过洁白的轻纱窗帘落在床上。
和平饭店的床是进口的洋床, 床帘防那国外的模样,绣着充满异域风情的花纹,床单更是典雅贵气, 只不过被一床厚厚的棉被遮盖了模样。
陆玉山也不是没有住过好的饭店,可今日躺的和平饭店却好像还是和他以往的那些饭店有些不同, 不管是空气里的s-hi度,还是窗外吹过的微风,还是说床的柔软度, 每一处都似乎恰如其分,让他舒服。
不过, 或许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臂弯上正躺着个身体比任何时候都要更烫一些的顾三少爷。
陆玉山心中有数,便更怜爱怀里的人一些, 他方才在楼下大厅等了许久等时间差不多了,看见有泊车的小子把顾家的汽车开到大门口, 就清楚楼上的某个弟弟要离开了, 他便也回到房里, 等待时机。
陆玉山这辈子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等待, 等待并不可怕, 他能忍, 只要让他忍过去了,什么都不是事儿。
更何况等待的时间里, 他想了很多, 他想要干脆问顾葭要不要和自己去上海。
这京城明显和顾葭不对付, 自来了这边,那个顾无忌也并没有什么本事保护他,不如去上海,浦东那边哪里不比天津热闹?高楼大厦、洋人、洋货、歌舞厅、上海滩、想去哪儿都可以。
而且必须得说一说顾葭和他弟弟之间过分亲密的事情了,陆玉山想,自己现在应当是有资格提出这个质疑,有资格要求顾葭和他弟弟走远点,别动不动就搂搂抱抱,这弟弟和男人,关键时刻抱谁不是明摆着的吗?
还有,也不知道顾无忌和顾葭说没说报社的事情,这份报道没人报出去,说明报社有人压了下去,要不然就是之前出现过类似的报道,但是不了了之,或者就是报道此事的人被处理了,导致现在的报社不敢出头。
但不管哪一样,陆玉山都不愿意为了这等小事淌一次浑水,这京城也并非他的地界,哪怕有几个认识的人,也不足以更没有必要和当底的地头蛇犯冲。若顾葭非要一意孤行,不计后果,把顾无忌抬出来就行了,所以这点陆玉山其实不是很担心。可话说回来,光是知道顾葭会因为顾无忌改变自己劝都劝不动的想法,这一点,真的很讨厌。
陆玉山在自己的502号房间踱步数次,下意识的将等会儿见到顾葭,想要和这个该死的败家三少爷说的话一字一句都斟酌了个遍后,一看见楼下车子走了,便翻窗过去。他早先站在楼下好好的观察了一下翻窗的可能性,发现和平饭店的保护措施做的还是很到位,基本杜绝了有特工翻窗窃听的可能,不然也不会那么多洋人领导和大商人愿意住在这个饭店里。
但也只是‘基本杜绝’,不然他不可能现在和他的顾微之趟一个被窝了。
解决了见面难的苦难,陆老板现在也就只面临一个问题了,那就是刚才他想了一大箩筐的话要同这个动不动就让他c,ao心的顾三少爷说,结果现在人是躺怀里了,话却不知道是放屁放出去了还是从毛孔里漏了出去,方才组织好语言、排了需要的字,每一个都跟他作对似的,东蹦西跳,和他的心脏一样,犯了病。
“我们就这样躺着吗?”忽地,怀里人说话了,懒洋洋的,像是困倦,又像是刚醒。
陆老板‘嗯’了一声,叹了口气,干脆什么都不管了,他感觉就这样躺着什么都不干都好,什么都不说话也很好,就他娘地这样到天荒地老吧。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话要同我说,结果却只是过来□□。”顾葭调侃道。
陆老板能屈能伸得很,更何况面对的是自己的心上人:“□□还不好吗?又不收你钱,让你白嫖呢。”
顾葭一下子笑了,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才不是嫖客。”
“好,你不是,我也不是,咱们都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
“那陆好人,我问你,是不是你让无忌告诉我报社都没有报道我们查出的事件?”
顾葭谈起正事,脸上半点笑意也没了,他眼睛被蒙着,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说话时张张合合的唇,这两处格外惹陆玉山喜欢,便忍不住先分别亲了一口,然后才说:“是我,怎么了?您三少爷有什么指示?还是说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