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板摇了摇头,说:“我是今天送的,权当新年礼物了。”说罢也懒怠留在这里看这两个碍眼的人你来我往商量,这白可行就是个白痴,陈传家倒是有些头脑,但依旧没什么威胁,只不过陆老板厌恶这两个人总苍蝇似的围绕顾葭不放,自己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宣示主权,背地里的小动作也就在所难免,不然多憋屈?
他几乎是跟着顾家兄弟离开的房间过去,白可行见状,恨得牙痒痒,看了看手上的表,心想陆玉山甭想在他眼皮子底下跟踪小葭!
拉着陈传家就也要跟踪上去,一边走一边说:“传家,我给你看好了,开车走小路也就四五个小时就能到,你六点从这里开车出发也不急,现在先跟我一块儿看看那姓陆的想搞什么鬼!”
陈传家慢悠悠的走在后面,一点儿也不着急,他鞋踩着未化的雪层,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语气平静,好似什么都不懂一样,说:“你怎么总盯着人家陆老板?他抢你家古董了?”
白可行心有戚戚,看了一眼陈兄,到底是不愿意说出口,他不想成为顾葭心中告密的人,这种人和那些每天坐在村口嚼舌根的妇女有什么不同?
“哎,反正看他不顺眼,你是知道我喜欢小葭的,现在小葭身边出现的所有男男女女就都是我的情敌了,这人总跟着小葭乱跑,我不盯他盯谁?”白可行随便找了个比较好的理由,也不管陈传家信不信。
陈家大少爷表情永远是微笑的,他太让人捉摸不透,白可行也自然不可能知道陈传家信不信,反正他就这么说,至于陆玉山现在很可能与小葭都滚一个床上的事实,白可行自己都不愿意去想。
“哦,忘了问,白二爷,你那天和你大哥打了一架,回去怎么说?”陈传家没有继续纠结那个问题,反而问起其他。
白可行皱了皱眉,一脸y-in狠:“还能怎么说?他就是欠揍,成天喊我给他跑腿干活也就算了,我教训别人他还管到我头上来,这不是找茬嘛?”
陈大少爷看着不远处围在教堂空地边儿上的顾家兄弟,忽地说道:“之前我在医院外头,捡到王燃的一张纸条,你帮忙看看。”
白可行正着急去看顾葭在看什么,听到陈传家的话,没什么耐心,拿过来一看,不过是个时间地点,日期倒是似乎写了,但却因为是铅笔写的,所以已经被磨得看不见了。
“这是什么意思?”白可行想了想,说,“王燃估计是和贵家的那个混账、邢老鬼一块儿做买卖,这是送货的时间地点?”
陈传家点了点头:“你先留着,说不定有用呢,我是马上就要回天津了。”
白可行笑道:“这能有什么用?”但还是收了下来。
他们两个说完,也走去教堂的外围,朝里面看了一眼,原来是一伙人在打篮球。
顾葭和顾无忌站在这里有一会儿时间了,‘巧遇’白可行后说:“你们也来看这个啊?你看那些东洋人和美国人组成的队伍穿得是什么样子,再看看我们这边教堂里的人穿的是什么鞋子,这两支队伍打起来,实在没有可比性。”
篮球在国外很流行,几年前穿入国内,但并不如回力球等运动风靡,只有少部分的人热爱这一项运动。
说话间,顾葭听到旁边有围观的男学生们在讨论这场友谊赛,其中戴眼镜的人很是博学多才,说:“这些人一个个一看就知道是没少摸篮球的,我们这边队伍明显是临时才组建起来,因为收到教堂的照顾,所以响应教堂组织的友谊赛,可这哪里是友谊赛?根本就不公平!”
“日本人估计还惦记着之前咱们孙将军参加远东运动会被打败的事情,现在跑来跟几个老弱病残打比赛,真是好意思。”
“就是,算了算了,别看了,看见就烦。”
男学生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但自身也没有本事扭转乾坤,只能虽然愤慨,却灰溜溜的离开。
顾葭看球场上有修女做裁判,并不偏袒任何一方,但是日本人和美国人赢了之后表情却极为让人瞧着难受。
其中有一位听名字叫做土肥原的日本人跳的最厉害,眉目之间的戾气和对对手的鄙夷溢于言表,叽里呱啦的和朋友们说了些什么,众人大笑,顾葭纵然听不懂也知道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顾无忌也皱眉,拉着哥哥说:“算了,我们走吧。”
顾葭看着那些根本不会抢球,球在手里也不知道这么传运的穷人队伍,怎么想都觉得这些人是在欺负人!
他无法坐视不管,那些人的笑声也未免过于刺耳,他对无忌说:“不行,再看看。”
其实看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可能是来京城看望同事的这些日本人和美国人已经准备收队了。
顾葭看着那些人,忽然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到自己身边的陆老板,说:“陆老板,你会打篮球吗?”
陆老板耸了耸肩,只这一句话便清楚顾葭想要干什么。
他认为这真是没有必要,这些日本人和美国人虽然很过分,但也不至于非要和这些人分个高下,陆玉山向来信奉闷声发大财的理论,可惜碰上了顾三少爷,就没办法了,几十万都给了出去,就连金库的‘钥匙’也在顾葭脖子上挂着,不伺候好顾三少爷怎么能行?
陆玉山走过去和那些日本人交流了一下,顾葭耳朵都竖起来,只听见陆老板说了一串儿听不懂的话,然后日本人还听懂了,互相看了看,然后都点了点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