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觉欺人太甚吗?!顾葭难道是货物还是什么东西?要用钱买的?”
一旁从始至终都没有咱们说话的陈传家此时终于开口了,他一边虚拦了一下白可行,一边对着陆家最好说话的陆二说道:“陆二先生,实在不怪我兄弟们激动,这位顾四爷打,两位从来没有想今晚这样不吭一声就消失的,说是消失应该不为过吧,所以现在不如先让顾葭下来,大家看看他,看见他全须全尾的了,再说其他不迟。”
陆二终于逮着个能够说人话的了,于是眼珠子一转,很是点了点几个头,作势要让下人请楼上的三少爷下来:“那个谁!快去请……”
“我看谁敢让他出来!”陆大哥站起来就给了老二一巴掌,气势盛气凌人、笑得令人生寒,他说,“今儿没人能见顾葭,我七弟弟方才还因为那个顾葭刚发做了一场病,说句不好听的,你哥现在还没醒。”
老二蔫儿兮兮地缩边边去了,结果还没等顾无忌等人反应过来那句‘现在还没醒’是什么意思,其中包含了多少潜台词,就听到事件的中心人物陆玉山平淡道:“大哥,我不需要顾葭,送他走就是。”
陆大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老七,一副马上就要昏厥过去的样子,可是身为陆家的大家长,他又犹如一个吃人的怪兽对着小弟吼:“放了他?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一看见那个顾葭身上有点儿什么别人的吻痕就要发疯,抓着人家上去,就差没将人弄死,还敢在这里和我说你不要他了?要是把人送回去了,你又发疯掐死你哪个哥哥,你当好玩吗?!”
此话一出,顿时在场所有人都没了那一层遮羞布,原本心照不宣的隐晦□□瞬间成了一颗从空中丢下的炸-弹,把所有人炸得七零八落,再拼不起来。
白可行忍不了,这可是他的爱人!
“陆玉山,你他-妈-的王八蛋!!!”白可行怒火攻心站起来,踩着面前的玻璃茶几就扑上去揍人!
陆玉山并非站着挨打的类型,只是这一回他仿佛也是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一开始没有动弹,可就在这人快要被揍的前一秒,陆玉山眼神似乎都变了!从之前的漫不经心成了癫狂的讥讽,他一掌捏住白可行挥来的拳头,力气大得惊人,只见他手掌一用力便将白可行的手腕捏折,发出‘咔’的一声,并顺着这个力道将其反拽起来压在玻璃茶几上!顿时整个茶几炸裂!‘哗啦啦’碎了一地。
“咳咳……”白可行被摔了个狠的,好不容易缓过来,睁眼就看见混账陆玉山对着他笑,细微处的确可见诡异。
不过不等白可行反应,这个将他死死按住的陆玉山左手不知什么时候捡起了一块儿碎玻璃,作势就要切白可行脖颈上的大动脉!
“陆七爷!”
“小弟!”
众人瞬间又乱作一团,拦截不及时,陆玉山不知怎地又和顾无忌打了起来,两个在外面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却打得好像有什么生死大仇一般,其中污言秽语没有,只有极致的暴-力!
劝架的人根本拦不住,这两个人也一如两只疯狗,只可惜姓陆的这只疯狗更加体魄强健、不要命,眨眼间就以强大的压倒性胜利把顾无忌按在巨大的柱子边儿上,单手从差点儿没吓死的守卫军腰间拔出□□便抵在顾无忌的太阳x,ue上,□□被他单手上了膛,‘咔哒’一声,仿佛死神在歌唱!
一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顾葭从一开始就没能跟上楼下所有人的节奏,离得太远了,每个人的声音忽大忽小,他听不清楚,可是这一幕却吓破了他的肝胆!他面色苍白,在看见陆玉山将枪抵在弟弟脑袋上的时候几乎要大叫出来,可他却因为过度紧崩,腿迈不开,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站在那里,眼睛瞪着楼下,瞳孔微缩,晃动的好似天崩地裂,视线却越爱越暗,直至看不清楚,陷入黑暗,鼻腔中滚出浓烈的血,腿软朝后倒去,昏厥的前一秒钟,顾葭能感觉到一只手牢牢的箍住自己。
“不!”楼下,突然阻止这个疯狗的不是别人,是陆玉山自己的另一只手!
只见他好像很痛苦一样,手上的枪被左手打开,掉落在地上,随后抱头不断退后,嘴里念着:“不行……不行!小葭会恨死我的!”
“不对!你这个软弱的懦夫,就是因为太优柔寡断,对他太宠溺,他才会甩了你!”陆七爷自言自语,“我可和你不一样,所有和我抢的人哪怕是他弟弟都该死!他们晚上还睡一个被窝!你难道就不觉得嫉妒吗?”
“和我没有关系了,我不管他了,也管不了。”
“你不管,我管!”
说着,这明显疯了的陆七爷说罢捡起地上的枪便又对准了顾无忌,杀人如麻,甚至很是兴奋的眼神凝视顾无忌,轻轻说道:“别担心,你死了,我会替你爱顾葭。”
说时迟那时快,枪声一响,却是打偏了!
陆玉山一只眼里淌着泪,强迫自己捏住另一只手,将□□抵在了自己的下颚:“你让小葭伤心,谁都别想活!”
这一次,枪没能再发出声音。
陆家人合力将陆玉山打晕绑了起来,解决了这个难题后,陆家大哥再看向顾四爷和白可行等人时,仿佛都沧桑了十岁,那深邃的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忧虑,他和一众陆家人看着不速之客们,不速之客也看着陆家兄弟,所有人都沉默了片刻,不知该怎么继续这场谈判。
顾无忌不知道,是因为方才陆玉山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