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余秋不知道这个奚函要做什么,但心里就是对他一万个不放心。
好像上一次这样对他说话的人,是左鹿,所以,才想把人据为己有的,原来这个想法是错的吗?
奚函看着和大姐说话的余秋,想着他们一家一定过得很幸福,才会有左鹿那样的人吧,他闭上了眼睛,眼角流出了泪水,原来是他错了吗?
“对不起。”这是奚函说的,连余秋都有点愣,这孩子就这么被大姐说服了?“我从小,我爸就告诉我,想要自己的东西就得靠抢的,只有牢牢地抓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余秋想起那个文绉绉的男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给一个孩子听,忽然他有点同情这个躺在病床上却只有一个并不在意的护工照顾的奚函。但同情归同情,以后还是没必要再见面了。
他们也没在那里停留太久,家里还有受了惊的左鹿,也就回去了。
而漫不经心的护工还在打着盹,这次甚至是连进来人都不知道,可奚函是醒着的。
他对来人说道:“你告诉我的都是错的。”
那人轻笑,“只有牢牢抓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腿就这样吧,也挺好的,省的你总想跑。”
“我又不是你真正的儿子。”奚函看着那个被他叫了十几年爸爸的人,“我不想变成你这样了,我跟你不一样。”
奚炎彬笑得更开心了些,捏着他的下巴,“对啊,你跟我,怎么会一样呢,你可是她的儿子啊。等你再长大些吧…”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声音里没有了笑声,像是在对自己说的话一般,不再看奚函。
奚函虽面上不显,但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加速的跳动着,而眼前这个认识了十多年的人,他一点也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