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残忍的一个人啊,竟然会因为垂怜而喜欢一个人,而这喜欢被褚明洲的自卑和患得患失锤炼成爱,最后终于散坏。
秦钺在刻意复制卫可颂爱上褚明洲的过程,但他一开始以为自己抓紧了之后就绝不会放开,因为卫可颂是他苟延残喘的必需品,他不懂什么是爱,从有意识开始,在漆黑一片的回忆里只见过两个会发光的东西,一个是那盏放在狗舍里的灯,一个是卫可颂的眼睛。
秦钺不愿意在那盏灯下杀狗,但他愿意为了卫可颂当他的狼狗。
他仅有的情感和活着非黑白的彩色都来自于这个卫家的少爷,秦钺以为自己不会像是褚明洲那样愚蠢,得到了居然又放开。
但秦钺发现,原来他还没有得到卫可颂的喜欢,只是他偶尔给予的体温和担心,就已经很让他患得患失,无法自拔了,得到了之后又失去的恐惧,被卫可颂深爱之后又不爱的境况,原来如此可怕,比黑夜里空无一人之后狗吠的屋子都还要让人害怕。
秦钺看着卫可颂:“你可以现在就去看秦玥,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也没有什么了。”
卫可颂皱眉:“….你一个人行不行啊?你身体又不好,刚刚抽血脸都白…..”
秦钺打断了卫可颂的话:“你继续说的话,卫少爷,我可能会让你今天都无法离开这所医院。”他语气是玩笑的,但眼神克制又暗沉:“卫可颂,我不会让自己的未婚夫和其他人有任何接触,不可以拥抱别人,不可以亲吻别人,最好连眼神交接都不要有。”
卫可颂有点无语:“……眼神这个,我也控制不了啊。”
秦钺和善地说:“我可以帮你控制。”
卫可颂:“……………..”
卫可颂小小声:“不是,秦钺,我和你又不是真的,不至于吧?!”
秦钺:“这已经对不是真的的最低标准了。”
卫可颂震惊了:“卧槽,哥们儿,不是真的都不能看别人了,要是真的你不得把人家锁你那狗窝里天天像含骨头一样含着不让人家出门,你给真的未婚夫还会加什么变态的条件啊?!”
秦钺轻笑一声,他半闭着眼睛,最后说道:“我会要求,他只能可怜一条狗。”
只能可怜我这一条不会叫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