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但陆万川心里是自豪的,杭城的富二代圈子陆万川见了不少,大部分整天就是吃喝玩乐搞女人,一通乱七八糟,陆执虽然不听话,但玩的都是音乐滑雪冲浪,也没听说和那个女人有纠缠,光是这些就比一大圈富二代强了。
“少爷喜欢就让他做,有一个爱好是一件好事。”何斯言温温的说一句。
陆万川点点头,靠在了椅子里,看着何斯言说:“我从来没有去看过小执的演出,以前忙着挣钱,到了后来他恨我,我也见不得他,一直没有机会去听他演奏。”
“父子哪有隔夜仇,老爷该和少爷好好谈谈。”
“谈不了,小执他不会让我去看他的演出。”
何斯言哑然,嗅出点味道,果不其然陆万川接着说道:“你今天代替我去看看他的演出,帮我尽一份心。”
“这……”何斯言面色为难,看着陆万川说:“少爷怕是也不想看见我。”
陆万川轻轻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会,我看你们处的挺不错,小执喜怒都写在脸上,我观察他看见你的时候心情都挺不错,他挺喜欢你的。”
“是吗?”何斯言问一句,瞥了一眼陆万川,没有看到异色,松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絮乱的思绪,轻声说:“那我就替老爷去看看。”
虽然无可奈何的答应了陆万川,但在剧院门口的时候,何斯言挑了一张离舞台最远的票,进场才发现人还挺多,乌压压的坐满了金碧辉煌的剧院。
何斯言看了看手里的曲目单,眼睛在陆执的名字稍稍停留几秒,心里有些奇妙,见过陆执混账神经病的一面,也见过在床上和发~情的野狗一样的样子,反倒无法想象陆执穿着西装优雅的拉小提琴的样子。
他虽然学音乐,但平时不怎么听音乐会,一来是那个时候是学生党没钱,二来懂音乐的人听音乐会,总是回按奈不住心里比较的意思,听个音乐会脑子和头脑风暴一样累的不行。
幕帘拉起来时,陆执在西装革履的人群中尤为显眼,即使没有动作,光凭身高和出彩的脸蛋就能将所有人的目光抓的牢牢的。
人总会被美丽的皮囊欺骗,何斯言隐约听到背后已经低声开始讨论起来,坐在两侧的人不约而同的低头看向曲目单,想要看看这个小提琴手的名字。
音乐声潮起潮落,宛转悠扬,在场屏吸一样的安静,气氛宁静。
结束的时候何斯言拿起外套,搭在臂弯上,正准备混在人群之中离开,耳侧几声女性的惊呼,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哒哒哒的传来。
何斯言回过头,陆执长腿几步迈过台阶,冲着他身边跨了过来,急的琴都没来及放下,还握在手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你这就想走?”
何斯言有些尴尬,周围人纷纷侧目的看着他们两,咳嗽了一声,“家里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你等我换身衣服,我跟你一起走。”陆执微微笑了笑。
何斯言头皮发麻,昨晚的仇怨还没算账,陆执这是要报复自己了,往后退了退,生硬的笑着,“那我等你。”
陆执没在说什么,快速的下了观众席,旁人的灼热的视线停在何斯言身上,或羡慕或探究或嫉妒的。
何斯言僵硬的维持着笑,有苦难言,别人以为他们是蜜里调油的小情侣,实际上……
陆执换衣服的速度挺快,没几分钟从西装变成了休闲的卫衣牛仔裤,打了发胶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几缕垂在脸颊上显得有些慵懒。
剧院过道的走廊里。
“你胆子挺大的,敢咬我。”陆执一把揪住何斯言的后衣领,方才的和颜悦色消失不见。
何斯言心里发怵,眼睛瞪着他,“我咬你是因为你胡说八道,你自找的。”
陆执不屑的哼一声,挽起衣服的袖子,隔了一夜劲削的手腕上还有浅浅的两弯牙印,足见下的狠劲有多大,“你看看你给我咬成什么样?!”
“都是你活该!”何斯言别过脸,这里是剧院,偶尔还有陆执的同事朋友经过,陆执总不能在这揍自己。
陆执的确不会在这收拾他,眼神森冷的盯了他几秒,倔强硬的抿着嘴唇,“跟我回家收拾你。”
说罢一把握住了何斯言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拉着往前走。
陆执的手劲太大了,和铁焊的一样,何斯言甩不开,又怕被熟人看见他两拉拉扯扯不雅观,只得跟着往前走。
停车场几个男生看到了陆执,笑嘻嘻的打招呼,“陆少,干嘛呢?这谁啊?”
“你们嫂子。”陆执淡定的道一句,一手拉开了副驾驶的门,清冷的眼神给何斯言示意。
何斯言一弯腰上了车,因为这个称呼心扑通跳了几下,咬着牙,脸上发烫,恨不得手撕了陆执这张嘴。
“哈哈哈,陆嫂好!”几个男生一阵嘻嘻哈哈,目光透过车窗好奇的打量着何斯言,陆执和他们说了一句,回头上了车。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陆执冷着脸看着前方,何斯言盘算着自己要如何逃过一劫。
陆执倒不是为了何秘书咬自己生气,那一茬因为何秘书来看自己的音乐会已经揭过去了,真正生气的原因是何斯言对待江默仪和陆彻的态度。
在何秘书的眼里,江默仪和陆彻都是温润优雅的好男人,品行端正,对何秘书绝无其他想法,只有他陆执是个臭流氓。
这凭什么?
两人肩并肩的回了家,家里的阿姨正在厨房里煮饭,飘着菜肴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