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儿不宜的恶事,不出意外是要见血的。同时,还要伴随一连串杀猪般贯穿耳鼓的惨叫,听着实在有些伤神吓人。
为了不把满屋子小朋友吓出心理y-in影,埃利克难得多费了点神,先把撞在他手里的这头肥猪般的人物的嘴封住。
随后,再一挥手。
此人的脑袋被他硬生生拍进了囚室的墙壁里嵌着,血流飞ji-an。
因为很脏,他并不想这么脏的玩意儿出现在自己身上,亦或是自己以外的任何一块空白处,干脆把脏水和脏水的来源全冻结起来。
不用再多做什么,碍事的东西就碎成了渣,不会碍眼和挡路了。
“……”
做完了这件毫无难度的事,银发少年把已经消失了的人带来的煤油灯挂在墙上,仿若顺便,把右手举到眼前,盯着看了起来。
他的表情很冷,眼里似有类似嫌恶和不解之色流转。
不解是为什么?
肯定不是为人间增发的那个谁。
埃利克连这人是谁,有什么身份都毫不关心,只因在第一时间嗅到了浓得让人反胃的血腥味,他便不假思索地解决了身份不在意的路人。
大概,是为心头莫名其妙再现的烦躁吧。
杀掉一个人没有激起他内心的任何波动,还不及打量科尼时的心情起伏大。
“可以睁眼了。”
不解,但他微微摇头,重归常态地开口。
“好的,大哥哥。”
默了一阵。
“雪橇大哥哥!呜哇啊啊啊!”
小姑娘哇哇地扑来,做出了以前因为内向从来不敢做的事情——死死抱住雪橇大哥哥的腰,抱住了就不敢撒手。
埃利克皱眉,对糊在自己衣服上的眼泪似是颇有意见。
但这时候,他忍了,没有多说什么。
下意识抬起的右手似乎想要拍拍小姑娘的背,但埃利克很快想起来了什么。
虽然没碰到晦气的东西,他也觉得烦,便把手放下,往身后收了收。
接下来进行的,是世界最强最不擅长的活动:安慰小孩儿。
他对哭泣的幼崽毫无抵抗之力,同样的,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只能不说话,沉默以待。
不过,在科尼抱住他的时候,银发少年并没有傻站着。
他在打量这间囚室。
每多看一眼,少年的眉头就会紧皱一分,还没过多久,就已是古怪之极的神情了。
——这些小鬼,是怎么……
【是不是想问,和科尼在一起的——不,这整个监牢区域里被关起来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埃利克神色微动。
他当然想直言,你小子终于肯松动口风了?
但之后,真正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却是:
“你是怎么回事?”
【……什么?】
“语气不太对,像是受到沉重打击了似的,所以问你,你怎么回事?”
【……】
比起遮遮掩掩的真相,朋友更关系的是他,这一点,还未现身的超能力者应当十分感动。
但他此时还无法沉浸到感动中来,巨石压在心头的压抑感,迫切地需要消解。
【不说这个,抱歉,拖了这么久。但是,现在已经是时候了,埃利克,这一次,你及时地救下了科尼——我们终于可以去直面真相了。】
“什么叫做,‘及时’?”
埃利克敏锐地抓住了一个听着有些刺耳的词,不知缘故,但他莫名觉得不对劲。
婴儿楠雄没有解释。
他进来了,却没有显露出真身,而是在银发少年面前,幻化出另一个人的模样。
埃利克认了出来,这不就是刚被他干掉的路人的样子么?
“我就用这个形态出去,带你到能够觉察真相的场地去。”
幻化成路人——其实是看守的齐木楠雄说道,语气凝重。
埃利克略带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暂时没动。
齐木楠雄:“?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