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意的影响力在圈内实在是不容小觑,过了没多久,在容意的名声加持之下,这部本来没有引起太大关注的电影瞬间被扒了个底朝天,就连远在新疆的曲海遥也知道了容意又进组了的事。
他居然打了电话过来兴师问罪:“哥你怎么进组都不告诉我啊!”
“我又不是进组拍戏的,只是进组学习啊。”好长时间没听到曲海遥的声音,乍一听到容意只觉得整个人都如沐春风,自己的声音也不知不觉地软了下来。
“进组学习?”曲海遥大惑不解,“你学习什么?人家学习你还差不多吧。”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含糊,理所当然到了极点,简直臭不要脸,而这种臭不要脸当然是出自曲海遥对容意的盲目自信。容意在电话那头听得哭笑不得,算算时间又觉得曲海遥现在应该还在工作,三言两语怕是说不清楚,于是干脆逗他道:“这么大的事……我见不到你人,说不出口。”
曲海遥哇啦哇啦一阵叫:“你、你你你你你赖皮!你怎么可以这个时候勾引我呢!”
“你说话可掂量着点儿。现在给我嘴上没门儿,到时候等你回来了,我有的是方法收拾你。”
曲海遥为之气结。可是他确实在片场,刚收到消息之后得着空才给容意打了这么个电话。现在那边又在叫他,他一边答应着那边一边跟容意说:“我晚上收工晚,就不给你打电话回来了,你早上有时间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们早上聊会儿。”
容意答应着跟他收了线,然后想了想,给他发了条短信告诉他电话就不打了,时间对不上也不太方便。新疆和北京大概有两三个小时的时差,如果曲海遥他们收工晚,可能确实要到北京时间的凌晨了,而早上,容意倒是希望曲海遥能多睡一会儿。
正式开拍以后容意确实能感觉到他们剧组的辛苦。因为预算有限,剧组的条件实在说不上好,好在他们主要的拍摄地,不管是伊犁州还是喀什,消费水平都比较低,但由于地处边疆,交通不便,运输的成本却是直线上升,听罗彦说林琦控成本控得焦头烂额,几乎每天都在拆东墙补西墙当中度过。
但与之相应的,是电影的筹备和拍摄日程的宽松。开拍之前主要演员们在伊犁州和喀什地区体验生活就花去了两个月的时间,除了曲海遥是自己自费的之外,其它资金仍是从成本里扣的。
演员们还需要经过一些动作戏的训练,好在曲海遥和谢乡关这两名主演之前都有过这方面的训练经验,进度倒是不慢,但饶是如此,光是开拍之前的筹备就用了将近三个月,所用的开销也比预期要翻了快一翻。
即使如此,林琦也并没有缩减拍摄时间和资金,能不短缺范出征的他尽量不会短缺,似乎还和一家融资公司谈下了一笔备用金,在前期他跟范出征约定好的“你只管拍、我只管钱”在现阶段看来两个人完成得都很不错。
而现在拍摄已经进入了第二个月。之前在喀什体验生活的时候容意和曲海遥的联络还多一点,毕竟喀什的网络和通讯信号比那拉提要好得多,俩人又近一个月没通过话了,想得厉害。现在拍摄已经进入正轨,曲海遥在组里拍得废寝忘食,容意本来就心疼他,又知道自己不该宠孩子那样对待他,索性就把自己也闷在工作上,尽量减少跟曲海遥的联络,省得联系越多越心疼。
容意在别人剧组的学习结束之后,马上面临的就是《谷宅长廊》的宣传期。曲海遥早就说过这部电影的宣传他铁定缺席了,一方面是因为他现在正在组里拍戏,脱不开身;另一方面是因为之前和容意的包养丑闻。从丑闻传播开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无论是两位当事人还是所属公司,都没有对此发表过任何态度,完全是冷处理。
冷处理的优势和劣势也十分明显,优势就是既以深谙大众心态的态度静待热度退潮,又可以造出不屑的高姿态,给所有当事方以最大的回环余地;而劣势就是虽然热度是会褪去,但当你再次回到大众的视野当中,人们第一个想到的仍会是你最近的这个热门事件。
所以在《谷宅长廊》的宣传中,即使曲海遥不出席,容意也一定会被问到之前的丑闻。关于这个,容意、罗彦、林琦三个人也碰头商量过,基本定下来的策略很简单:不给任何媒体下封口令,不让他们去问,而被问到了之后容意有一说一就是了,只不把他和曲海遥的恋情说出来,其它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他们之所以敢用这种简单的策略,一方面是因为身正不怕影子歪,反正也没什么真的把柄抓在别人手上——本来就是假的;另一方面,是因为乐帆影业现在正处在多事之秋,自顾不暇。
之前他们捧尹楠做主角的电影《荣誉兵团》上映之后反响一般,无论票房还是口碑都只是中规中矩,并没掀起多大的浪花来,总体是低于预期的,财报也不太好看。这还不算,更麻烦的是乐帆影业后来接盘的另一部电影《山火》。
这部中途把男主角容意和第一编剧刁碧树踢了出去的文艺片在后来的创作中不知道踩到了一块铁板,电影局始终不发龙标,又没办法去海外参展,现在这部电影等于直接被钉在了原地,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更有甚者,在乐帆影业回集团总部述职的过程中,这部电影被乐帆集团的董事长单拎了出来,乐帆董事长,也就是刘家仁的老爹,当着众人的面斥责刘家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