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大结局(上)
晨曦,陆祢穿着纯色衬衫,站在高大的落地窗边,聿言蜷着双腿,侧躺在床上,小luis缩在聿言怀里,一只手捏成小拳头,一只手揪着聿言的衣领,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从哪里出拳比较有利。
陆祢脱掉鞋爬上床,捏了捏小luis的鼻子,惹来小r_ou_手的一通乱抓,正是躲闪间,被睡得迷糊的聿言一把抓回去,嗅了嗅气味,安心地抱在怀里。
听着身后沉稳有利的心跳声,陆祢握住了那只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沉沉地睡去,再醒过来时,床上只有小luis围着陆祢百无聊赖地爬圈圈,见陆祢醒了,高兴地扑过去,紧紧地抱住。
“瞧你紧张的,我又不是醒不过来了。”陆祢一笑,看了看四周,“野兽爹地在厨房吗?”
小luis点了点头,牵着陆祢的手,带他走到厨房门口,抬起头,朝陆祢眨巴眨巴眼,陆祢会意,拍了拍小luis的小脑袋,夸赞道:“我们小luis真聪明!陆最喜欢小luis了!”
小luis低下头,唇边浮起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陆祢抱起小luis亲了又亲,坐在餐桌前,教小luis说话,“小luis,快问野兽爹地饭好了没有?陆和小luis都快饿死了。”
“野兽爹地……”小luis咬着嘴唇,“野兽爹地……饭……饭……饿……”
聿言在厨房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唇角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意,当下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哪知将餐盘端去的时候却只瞧见小luis一个人,疑惑道:“陆呢?”
“跑掉了……”小luis很委屈,满眼泪花,拽了拽聿言的衣角,“是不是小luis不好好说话,所以陆不要我了……”
“不是的。”聿言皱着眉头,将小luis抱在怀里哄,“还有野兽爹地在。”
这时,聿言听见电视机里传来的声音,“……在我省举行演出的eden乐队,于今日凌晨在高速公路上发生车祸,其主唱苏和重伤昏迷,目前仍未脱离生命危险……”
聿言安置好小luis抵达苏和所在医院时已近中午。他一踏入对应楼层,就看见陆祢失魂落魄的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前,直至他走到身前也未曾发现。
聿言原以为自己会怒火中烧,会厉声质问陆祢,但在这一刻,看见陆祢面白如纸,神思恍惚的这一刻,他蓦然心软了,蹲下身,握住了陆祢颤抖着的双手,声音沉稳有力:“别怕。”
“阿言……”陆祢回过神来,有些不敢接触他的目光,“我……”他心乱如麻,不知如何解释,亦不知从何说起。
“我看见那个新闻的时候,脑子里一炸,乱哄哄的,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医院,我,我知道我该和你说一下,不对,我不应该来的,外面好多记者,他们又要乱写了,小luis呢?我刚刚把他丢下了,我不是个好家长,对不起,我……”陆祢语无伦次,痛苦地抱住了头。
聿言将他揽在怀中,声音依旧笃定,“没事。”
一周后,苏和清醒,陆祢获悉,悄然离去,他之前是被吓着了,才做出那样的事情。这两日,他在医院里想了许多,诚然他对苏和已经没有绮念,但相依为命的八年中,他早就将苏和当作自己最亲的人,如今见他醒来,也就放心了。
对于聿言,陆祢很感谢他这几日在外媒面前对自己的维护,但是,他知道自己让聿言伤心了,那天之后,聿言再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聿言原本就如野兽般直觉极准,之前陆祢便欠他一个解释,如今怕是更说不清楚了。
陆祢苦笑,不知不觉中就落入了如此尴尬地境地,他完全无法想象聿言得知自己其实是男生会有怎样的反应,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像鸵鸟将脑袋埋在沙堆里,逃避。
九月,《末日》北美洛杉矶首映,陆祢作为主演,盛装出席影片首映礼。
陆祢情绪不高,只顾着逗弄怀中的小luis,突然,小luis朝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们,两只小手捧着陆祢的脸,凑到他耳朵边问:“野兽爹地呢?”
陆祢一怔,“小luis想野兽爹地了吗?”
小luis点点头。
“可是,陆惹野兽爹地生气了,陆很胆小,不敢去见野兽爹地。”陆祢半真半假地说。
小luis小大人似的思考了一会儿,挥着小r_ou_拳,认真地说:“小luis替陆给野兽爹地道歉好了,野兽爹地是好人,陆也是好人。”
陆祢哑然失笑。
此刻,影片放映已近尾声,荧幕中,已经掌控了整个阿尔法基地的亚特似乎并不如他所想象的开心,他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个行为粗鄙,言论粗俗,却又带着莫名贵族气质的seven。
亚特记得seven一身红裙将监狱钥匙抛给他时的得意狡黠,也记得自己在地牢中发现的那具倒在血泊中残破不堪、面目全非的躯体。他不禁捏住了拳头,骨节咔吧作响,狠狠地砸在墙面上,发出一声低哑的嘶吼。
“嘿,你在做什么,贱民?”凭空出现的seven眉头一挑,食指在唇边磨蹭,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你傻了吗?呆货。”
话音刚落,seven转身就跑,她的身形若隐若现,时有时无,亚特满脸紧张,紧追不舍,耳边伴着seven嚣张的大笑声,然后,seven说话了,她说着曾经说过的话,她说:“如果我还活着,我会来找你,那时,我会穿着白裙,戴着礼帽,如同一个公主般降落在你面前,你一定要认出我,不然……”
“sev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