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她的话并不怀疑,因为这里除了她这位曾经出身青楼的人,谁又能比她更熟悉青楼呢?
“这是一家青楼,那又怎么了?”这次轮到岳语琴提出质疑了。
“青楼在这个时候关门歇息本来是很正常的,可是你们看那青楼的门环上挂着的是什么东西?”蓝雪茹道。
大家方才并没有注意到这家青楼的门环上居然还挂着一个牌子,此刻他们看到了以后,脸上顿时露出了困惑之色。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牌子上一定挂的是今日有事,歇息一天。”蓝雪茹很自信的说道。
岳语琴当然不相信那是挂得歇业的牌子,要知道一条小镇的人都神秘的消失了,青楼此刻挂出这样的牌子,那不是多此一举吗?于是岳语琴掠身前去摘下了牌子,上面的字果然如蓝雪茹说的一样,只字不差。
“青楼向来就是以‘你不满意,我不休息’为经营的宗旨,可是如今客人还没去光顾,还没有满意过,他们就突然歇息了,你说是不是在仓促之间离开的呢?”蓝雪茹再次说道。
“巧女诸葛推理的确实有道理,这牌子上写着歇息一天,莫非他们一天之后便会回来?”孙沙平忽然问道。
“我们仅凭现在的这些信息,那是根本无法判定出他们一天后会不会回来,也许他们不会回来,你们仔细想一想他们在什么变故下才会出现所有人都在仓促之间撤离家园呢?”蓝雪茹反问道。
孙沙平道:“出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他们收到盗贼要来洗劫镇子的消息了。”
“匪患到来确实会让一个镇子的人,全部撤离避难,可是匪患的事情发生在酒镇的可能性非常的小,毕竟这不是边陲小镇。据史料献记载,济南府地界在足鼎立的态势形成以后,只出现过五次小规模的匪患,而这五次匪患都发生在济南靠北的山越地界,并没有在酒镇这样的南部水渠地界出现过。”蓝雪茹以历史论证,说得头头是道。
岳语琴也猜测道:“若不是匪患,那会不会是有人强迫他们离开的呢?比如那帮伏击我们的黑衣人。”
“这种可能性也是非常的小,首先他们若是要强迫这么大一个镇子的人离开,肯定需要动用非常大的人力,且不说那群黑衣人有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单说酒镇鱼龙混杂也是一个卧虎藏龙之地,那大家就不可能这样乖乖的离开,所以他们之间多多少少就会发生一些冲突,可是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却没有半点打斗的迹象。再者他们若是费了如此大的功夫想要伏击咱们,那必定四周都是危重重的,可是骆大哥方才已经看过了,周围也没有埋伏的痕迹,所以驱赶小镇百姓,伏击咱们的说法也站不住脚。”蓝雪茹非常耐心的解释道。
“那会不会是酒镇的百姓触及了什么鬼神的禁忌,整个镇子的人都被恶鬼索去了啊?”薛芊洛从小就听惯了家里人讲的一些关于鬼神的传闻,当然她个人本来是从不相信那些离奇的鬼神传闻,可是如今发生在她眼前的事,若是不用鬼神解释,还能如何说得通呢?
“鬼神之道本来就非常的荒谬,那些所谓的鬼神传闻,大多都是在一些不为人知的阴霾下笼罩所形成的,哪怕是前朝时期传颂得沸沸扬扬的九头山,后来不是也被人证实,那是杨业为了弑父篡位,勾结北冥教所为,所以鬼神一说,只是世人对不明真相的趋炎附会罢了。”蓝雪茹作为一名神捕,向来只相信真相,从来不会相信那些所谓的鬼神,她认为鬼神的说法,只是那些无知的人所谓的掩耳盗铃,故而直接否定薛芊洛的说法。
“薛姑娘,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高见来,没想到也跟那些无知的平民百姓一样,只会用鬼神来自欺欺人。”岳语琴借开始嘲讽起薛芊洛来。
薛芊洛毫不示弱,反驳道:“我说的固然是自欺欺人,那你说的也未必比我高明啊!大家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强不了谁多少。“谁跟你半斤八两,你别”岳语琴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骆云打断了。
骆云见她们又要发生争执了,连忙打岔:“我有一种猜测不知道能不能说得通。”
“骆大哥的判断能力向来无比精准,只要是你说出来的,哪怕不能完全正确,也能言结果的八分。”蓝雪茹虽然是在夸赞骆云,可是她说得却是非常的自然,就好像是把一件本来就存在的事,轻描淡写的叙述出来一般。
“骆神捕,你快说出来大家听听吧,我们实在想不到更合理的可能性了。”岳语琴催促道。
薛芊洛也催促道:“对呀,快说来大家听听。”
骆云点了点头,这才将他的猜测缓缓地说了出来:“这里是大隋地界有名的酒镇,其造酒的工艺可以与宋国的茅台镇不相伯仲。尤其是在隋武帝(杨安)恩赐‘十里酒香’的牌匾以后,五湖四海的爱酒之士,出入酒镇更为频繁,斗酒之事在酒镇盛行起来,然而每逢出现斗酒的热闹事儿时,必然会吸引大批看客前去围观,或许这次出现的斗酒非同一般,所以大伙都去围观了吧!”
“骆大哥说的斗酒之事我也是略有耳闻,而且每次斗酒必定会分出一个高下来,所以在酒镇才会盛行一句话‘无第一武无第二,人无贵贱酒有高低’。但是自从上一届酒王高庭飞接受南海雄挑战,以一敌,连喝天夜猝死以后,酒镇再也没有哪个斗酒之人,可以再将整镇的人都吸引过去看热闹了,因此酒王的称号也悬空到了现在,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