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锒懒洋洋:“我对象啊。”
“……”
十一月中旬,四张话剧票被中国邮政送到两边家长手上,四张剧票都是剧团送的,位置好,还是联票。
四个人就这样再剧院门口猝不及防地相遇了。
两位男士坐在中间,两位女士坐在两边,她们不约而同地想到前两天对方在朋友圈发的话剧票:孩子/儿子写的剧本。
全程保持微笑。
两个当爹的倒是相处还不错,表演结束约了一起用餐,在两位当事人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变相谈妥了他们的婚事。
十一月底是期中考。
上一次考试仿佛就在哎眼前,眨眼又是一次,大家都有点疲惫,嚎都懒得嚎了。
老班宽慰大家:“同学们放心,期中考是本学期倒数第二次大考,考完就只剩期末考了。”
同学们并没有很放心,闭嘴不吭气等着他的下文。
老班继续说:“期中考之后你们就开始周考了。”
大家:“……”
周考,顾名思义每周一考,周三考数学,周四考综合,周六考语文或英语,语文英语一周一次轮着来,算是双周考。
宣布完噩耗老班又开始陆续约谈学生,自己班的学生要协调所有科目,三班的学生就只管语文了。
期中考又是交钱的联考,难度高,秋锒这次语文考了122,选择题全对。
老班先拿着他的成绩问毕夏:“你在给他补课?”
“嗯。”
老班“嘶——”了一声似乎是在纠结怎么毕夏教起来效果比他这个当老师的好。
作为一个不断提升自我和学生共同进步的老师,老班问他要了授课笔记,其实和课堂笔记相差不大,就是单纯的知识点的记录。
难道是讲课的问题?
不不不,肯定是人的问题,估计毕夏讲的每句话他都记住了。
老班心情不太美妙,小兔崽子。
一边又感叹,果然是要因材施教,老师就是教的主体,本身也属于“教”,换个讲课人,也是个方法。
就是作文短板还是明显,或许是还没讲到,于是他问:“作文有计划吗?”
“寒假旅游一起写游记。”秋锒的作文风格鲜明,不像议论文,而像是很单纯的论文。
老班沉吟片刻:“我有个办法,你配合一下。”
但他没有说什么办法:“你这次作文不错,结尾再改一改作范文。”
秋锒走进办公室看到老班那个表情就知道今天肯定要被念叨一番,果然老班一看他就十分嫌弃地挥挥手:“赶紧给我拿走。”
那姿态仿佛多看一眼都是辣眼睛。
秋锒老老实实拿回自己的作文看了一眼,这不还行吗,42分呢,字也好看。
他正欣赏呢,老班发点了点桌子,发现手感不对又对他说:“给我拿回来放好。”
秋锒:“……”
他又把卷子放回去,老班点了点卷子:“你看看你写的什么玩意儿,啊?”说着他皱着眉拿起卷子浏览了三秒:“观点论据都没问题。”
秋锒:“……”
“但是你看看你这个语言组织,由此可得,同理可证?你在写证明题吗?还是在羞辱阅卷老师?”
秋锒一头雾水,说他写证明题他也就认了,怎么还说他羞辱老师的?
明明字迹工整,全是大白话,怎么就羞辱阅卷老师了。
老班终于把气撒得差不多了,扫他一眼慢悠悠道:“你自己都偏科,就不许语文老师偏科了?”
秋锒:“……”
他怀疑这个偏科被勾起不美好回忆的就是老班自己。
老班心平气和了就开始分析问题:“平时说话不是挺正常?我看你的读书笔记也挺正常的,说明审美没什么问题,怎么就写不好”
秋锒态度诚恳:“想不起来用。”
老班又看了一遍他的文章,摇摇头:“太硬了。”
秋锒随意地站着,这个人的重心都放在左脚上,一眼看过去,明明腿是直的,偏偏给人感觉就是没站正。
他吊儿郎当地说:“是男人就不能说软。”
学生在办公室里公然开起了黄腔,老班噎了一下,他用手指虚点他两下,大有之后再算账的意思。
秋锒眼睁睁看着老班看向他身后然后换了一副表情,就是那种老师看到得意门生,满意又欣慰的表情。
“来了?”
“老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