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骑士团的职责是什么?”

兰登正色道:“关爱世界、维护和平、执掌正义、保护弱小……”

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让世界笼罩在同性之爱的光芒中,侍奉每一位君王,让他们从男女之爱中解放出来,专注于爱与正义。”

塞西尔已经不想吐槽了,没啥意义,他正确认识到落入了一个什么境地以及这个世界有多奇葩。

“回去吧?”塞西尔道,“贸易队也看完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寻找麦种?”头领麋鹿问,“离这里远吗?长什么样的?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以后再说。”塞西尔随口道。

“行,记得通知我。”头领麋鹿满意地点了点头,撒开蹄子钻进草丛里一溜烟就没了影子,“不要忘了哦。”

意识到又许下一个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实践又不能忘记的诺言,塞西尔只觉得心累无比,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泥屋后也管不了那么多,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人生就是如此啊,一闭眼一睁眼,一觉就过去了,一闭眼睁不了,一生就过去了。

醒过来时塞西尔张着嘴,如同痴呆般看着天花板——实际上没什么天花板,就是一整块泥顶——魔法到底是怎么塑造这幢房子的?

“有件事你要来看看。”兰登扶着门头说,高大的身影把整个门洞的阳光都堵住了,“克拉丝夫人发现了什么。”

塞西尔振作起j-i,ng神走出房门,没看见克拉丝夫人,只看见不远处路德正冲着地面大吼大叫,他走近一瞧,那不是地面,是地面上的一个洞。

“这是怎么回事?”塞西尔问。

“这个女人,哦,愚蠢的女人,昨晚,她仿佛受到了心灵的伤害,于是一腔悲伤无处发泄,就打了一整夜的洞。”路德以咏叹调夹杂着嘲讽的语气道,“看,这就是她的杰作。”

顺着路德的手指,塞西尔震惊地发现篱笆周边全是坑坑洼洼的洞x,ue,有深有浅,数量惊人。

“全是她打的?”塞西尔问。

“不然呢?”路德再度露出那种看白痴的眼神,“除了她之外还有谁会这样发疯?”

此时,洞下传来了一声怒吼:“我闻到了水汽!”

“水汽是闻不到的!”路德吼了回去,“笨女人,快挖!”

“不动手的人没资格吃饭!”

“我有脑子!”

俩人就这么一骂一回地斗了半天嘴,塞西尔慢吞吞地刷了牙、喝了水、做了晨间c,ao后,听见克拉丝夫人尖利的叫声:“涨潮了——”

“那不是涨潮,笨女人!”路德回吼。

塞西尔心情十分愉悦,这个井点距离泥屋也就步行三分钟的距离,十分便利,而且井底涌出来的水不仅干净甚至还有一丝甘甜,完全超出预期,只打了三米多就到达了地下水层,可以说非常幸运了。

不要误会,其实这种井与电视中出现的井完全不同。

首先,非常狭窄,克拉丝夫人是个苗条、娇小的女性,井口堪堪她能挤进去,下面就更加小了,塞西尔和兰登这样的大块头连肩膀都过不去,投井自杀这种事只是想想而已。

其次,井壁和井口全是泥,什么用青石砌上井口,井壁平整防水之类的根本不存在,不仅如此,甚至在打井的过程中还有不少泥土掉进地下水层里,差点儿把井又堵上了,尝水前也沉淀了很久。

即使如此,塞西尔也非常满足了。

“你要不要把篱笆扩大一下,再移个十几米就可以把井包进去了。”路德说,“我们现在有兰登的剑和匕首,可以削硬木了。”

塞西尔没好气地道:“你就不能让我喘口气吗?”

事情永远干不完,塞西尔在乎吗?不,但是事情依旧要去干。

带上兰登的大剑和兰登本人,塞西尔往落风山脉进发了,同行有捡拾工野孩子两名、杂工路德一名,以及自告奋勇带路工克拉丝,提尔和一名野孩子留守家中,维护篝火以及把新井搞得平整一些。

“你只是想逃回埃博去吧?”路德冷嘲热讽道。

“想要回归自己的祖国有什么不对?”一夜没睡的克拉丝蓬头垢面,双眼全是血丝,但是战斗力十足,充分发挥了被小孩子折磨出来的妈妈韧性,“如果换作你,你不想回去吗?”

“不。”路德挺起胸膛,“我喜欢做野民。”

塞西尔记得路德说过,他的文明已死,他是最后的守墓人,不过,看他一付苟延残喘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

再说了,塞西尔和路德,有一个算一个,克拉丝一拳下去就该跪在地上求他们不要死。

埃博贸易队留下的大道在草原上十分明显,可以当作路标使用了,几人很快到达山脚下。野孩子们去捡拾可燃树枝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塞进嘴的东西,塞西尔给他们立了规矩,任何看起来可以吃的东西都要先拿给他过目,确认无法种植再吃。

兰登二话不说抡起大剑就开始砍硬木,听着锵锵的声音,塞西尔恍惚以为回到了金属加工厂,这令他想起了另一件烦心事:缺乏普通的木制品。

诚然,烧过的硬木是十分适合制造各种导电、导温工具的材料,但是,硬木难以加工,再粗的硬木树桩也不过一口锅那么大,他们又缺乏粘合剂,就算加工出合适的拼接零件也想不出能用什么办法粘合起来。

不说别的,如果有合适的粘合剂,塞西尔现在最想做的是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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