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大学许洲与闫鸣表白的那段时间,闫鸣心理发生了扭曲,本来处于正室地位的母亲知道了父亲不仅在外面养了小三,小三生的儿子仅仅比自己儿子小一两岁。
结果,闫鸣的母亲疯了,接着用自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小三,则不费吹灰之力,成功扶上正位。
闫鸣从此再也不相信什么狗屁的爱情,恰巧那个时候还傻白甜的许洲给闫鸣表白,误打误撞撞上枪口,成了迁怒的对象。
这也太踏马扯了,闫鸣这狗比居然还有脸说当时内心是喜欢许洲的?
还说现在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是因为接受了治疗,好好吃药?
他可去他妈的吧。
胡朋一个劲地给许洲说闫鸣的坏话,说闫鸣不靠谱,许洲却不为所动。
而吸烟区的两人虽然离这边有点远,却能隐约听到胡朋一口一个白莲婊。
“许洲那朋友有点意思啊。”闫鸣对荀佑道。
荀佑已经在抽第三根烟了,笑了一下,“没你有意思,胡朋那是对朋友的关心。我其实跟他想法差不多,不相信你会从良。只有许洲那种小朋友才会相信你。”
这话说得确实有点一针见血了,闫鸣尴尬地笑了笑,“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虽然我一直都在欺骗许洲,但我是真的喜欢他,不然我也不会戴那个戒指戴那么多年。”
“您这话说得还真是煽情。”
“也没那么夸张,就是经历了一些事情突然想明白了。不想再失去,就这么简单。”闫鸣目光盯着与胡朋辩解的许洲看,一瞬间还有点恍惚,毕竟像许洲这么“好骗”的,这辈子也不会再遇到了暮花天。
“你这么深情,怪可怕的,同情跟你有情感纠葛的凡人。所以,公司倒闭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还能有假?”
“我总感觉你这个狗 r-i的在骗我,要不是公司倒闭,我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荀佑还是不能相信闫鸣。
闫鸣乐了,“搞得好像你欠债不还,还炒期货都是我的错一样。”
“完了,我得去许洲那边告状,你等着被分手吧。”
“拉倒吧,许洲不会信你的。”闫鸣呵呵一笑,把没抽完的烟给灭了,抬眼严肃道,“喂,你要不要跟我合伙?”
“合伙干嘛?打劫犯法啊?”
“开公司,东山再起。”
“噗……你说得一本正经我怪害怕的,你哪来的钱?你的所有财产不都被你那便宜的弟弟给占去了吗?”荀佑可不信闫鸣讲出来的话。
但闫鸣却道:
“私房钱啊。”
“啊?”
“你真以为我手无缚j-i之力,就是个花瓶吗?”
“你要不这样说,我还真不会往那想,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你形容得真他娘的贴切。”
闫鸣翻了个白眼,“反正我的联系方式你都有,想清楚了就跟我联系。以前的员工,目前看来能合作的除了你也没别人了,希望你能郑重地考虑考虑。”闫鸣理了理衣服,又装作一脸纯良的表情,朝许洲他们那边走过去。
感情这小婊子还有两副面孔?
荀佑把烟灭了,也朝那边走了过去。
这顿晚饭整体来说还是比较愉快的。
胡朋跟荀佑都喝了点酒,准备走回去。
正好吃饭的地方离胡朋住的地方不是太远。
外面气温虽然低到吓人,但由于快过年,周围的店铺都是喜气洋洋的。
荀佑跟胡朋并排走着,见胡朋冻得打了个哆嗦,荀佑主动解下围巾给胡朋戴上。
“这么多人呢,你做什么?”走在马路上,都有人往他们这边看过来了。
“怕什么,我们一没偷二没抢三没做伤风败俗的事情。”
胡朋无语,就荀佑理最多。
刚过红绿灯,拐弯往人流量少的道路上走的时候,旁边的荀佑突然牵起了他的手,胡朋一愣,没甩开。
“刚刚吃饭之前,闫鸣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创业,你怎么看?”
“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决定,问我做什么?”
“你现在不是我的贤内助吗?我不应该问你吗?”
胡朋踹了荀佑一脚,“你别不要脸了!”
“哈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我就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嘛!”
“我又不会去干涉你做什么事情,想去做就做,不要顾及我。”胡朋觉得手冷,连带着荀佑的手一起踹回了棉服兜里,但荀佑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胡朋抬眼。
“胡朋,来年的这个时候你还愿意跟我一起手牵着手揣在兜里走在n市的马路牙子上吗?”
“……你下次说话能不能考虑一下你语文老师的感受?”胡朋都不知道该从哪断句。
“能吗?”荀佑眼神真挚,即使在昏暗的路灯下,仍然能看到眼镜后面那双明亮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