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安甩上了房门,抱胸盯着顾铭:“脱。”
顾铭无语,今天不知犯了什么太岁,个个让他脱:“盛哥,咱们先去吃饭行不行?”
“不行。”盛世安扬起下巴,示意顾铭别磨蹭,“我的人身上多了一身来历不明的伤,我想我有权检查清楚。”
顾铭微微蹙眉:“我说过了,我没事,等下抹点药就好了。”
盛世安面无表情地盯着顾铭,一双眼睛冷如寒潭:“脱,别让我说第三遍。”
顾铭垂眼,换家居服时他从镜子里见过身上的鞭痕——着实暧昧,知道盛世安那绿的发光的经历,但是盛世安这种态度还是让他不爽,他也知道盛世安的怒气多半是被人妄动所有物的不悦,或许还有对他的心疼,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认为盛世安这是在质疑他的人品,认为盛世安信不过他许下的、对婚姻的忠诚。顾铭手放在扣子上,一颗一颗的解着,慢条斯理地脱了上衣和裤子,毫不在意地将身体展现在盛世安眼前:“内裤还需要脱吗?”
嫩白的皮r_ou_上错落着道道红痕,白的玉白红的殷红,有种凌虐的美感,盛世安不合时宜的有些硬,但是更多的是塞满心田的怒气:“转过去,脱。”
顾铭不言不语地转身,躬身脱了内裤丢到床上:“可以了吗?”
盛世安走到顾铭身后,手顺着红棱从肩部描摹到t-u,n尖,喉咙有些发干:“谁打的?”
顾铭瞬间绷紧了肌r_ou_,被这轻若软羽拂身般的触感撩得心尖发酥却又手脚发凉,他微微侧头似笑非笑地问盛世安:“看完请出去可以吗?”
盛世安指尖微顿,低头在顾铭肩头红肿处落下轻轻的一个吻:“对不起,我只是有些心疼。”
顾铭能感受到盛世安怒气平复了些,心疼丝丝绵绵地缠到了他心上:“但是你这样让我很难堪。”
盛世安张开双臂,把人搂在怀里:“铭铭,你要知道,我很生气。”
西装面料贴在背上,软软凉凉的,顾铭却更觉尴尬,轻轻挣了一下却换来越发有力的拥抱:“这并不能成为你怀疑我的理由,你给我了一种我们并不平等的感觉,你对待我的态度不像是对待伴侣,更像是在对待你的所有物。”
盛世安没有反驳,他就是这样的人,习惯于掌控一切,至少他现在做不到不对顾铭产生控制欲,在他看来他的合法妻子就应该听他的:“我对你并没有轻视的意思,但是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要习惯。”
顾铭叹了口气,抿抿嘴,神情上有些委屈:“我别无选择是吗?”
“我不知道。”顾铭给了他太多的意外,所以盛世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将来有一天会不会因他而改变,所以他只能说他不知道,而且,现在他还是要要求顾铭对他坦白,盛世安手抚摸着顾铭胸前的伤痕,命令,“而且,你必须告诉我他们的来历。”
顾铭低头看着在他胸腹上顺着鞭痕缓慢游走的手,用心分析着盛世安的情绪,有怒气、有疼惜、还有蠢蠢欲动的yù_wàng,这些情绪传递到他的心里,惹得他有些心浮气躁,仿佛那修长的指尖毫无阻碍的摸到了他心尖上。顾铭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圆圆的指甲在掌心刻出了一排小月牙,他用演技武装自己,脸上露出从容自若的笑,甚至还跟盛世安开了个小玩笑:“让我先穿上衣服吧,不然我总觉得会被你按倒开小火车。”
盛世安轻笑着把人按倒在床上:“抹完药再穿衣服,你可以在我帮你抹药的时候坦白,表现好今晚就不开车。”
顾铭脸埋在床里,闷声道:“盛先生真是霸道。”
盛世安轻轻拍了下顾铭t-u,n尖:“药呢?”
顾铭扬手指了指床头柜:“抽屉里。”
床头柜抽屉里只多出来一个方形的绿色盒子,倒也不用担心认错。药盒上面有明家的标识,这显然是明家自家人用的专供药,他幼时调皮总是磕磕碰碰的,爷爷曾跟明家讨过一盒。盛世安打开药盒闻了闻药香,挖了一坨在掌心揉化了,掌心按在顾铭背上:“开始了。”
这个开始既是他要开始给顾铭活血化瘀了,也是在提醒顾铭开始坦白。饶是顾铭天生一副豁达心性,也忍不住心塞气闷,硬忍着疼任盛世安揉了十分多钟,才开口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身上鞭伤的由来。
然而,盛世安对如此简略的版本并不满意,带着惩罚意味的加重了手上力道,顾铭也是能忍,就那么任由盛世安翻来覆去地把他揉了一遍也没松口细说。
顾铭一向觉得自己是最识时务的,却梗着一口气,硬是自讨了些苦吃,只因为他有些不合时宜的小委屈。
对于顾铭的小别扭,盛世安心知肚明,就着手上千金难求的良药穿过溪谷探访幽x,ue,在门外盘桓许久,到底没进去。他在他尚未意识到的时候,便下意识的遏制了一点他那旺盛的掌控欲,没硬逼着顾铭继续坦白,转而采用了怀柔的策略来满足自己:“铭铭,我想要了解你的全部。”
虽然目的相同,话却是顺耳了很多,顾铭自幼被母亲、舅舅、大哥以及父亲管着长大,虽然有独立的人格,有天生的傲气,却并不是真的排斥被管制,只要盛世安不那么强硬,他其实可以接受适当的掌控。顾铭把胳膊伸进盛世安张开的衣服里,翻了个身,看着盛世安给他扣扣子,小声道:“盛先生,我喜欢你温柔一点。”
盛世安手微顿,把人拉起来:“好。”
顾铭看着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