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威胁“你不洗白白的话,我不让你上我的床哦。”
——然而这个威胁显然没有起到正面的效果,因为这话说的,也太奇怪了。
孟哲来自于民风极其淳朴的二十一世纪,偶尔开个小车家常便饭,况且对着一只猫,洗白白/上/床这种词语他甚至压根不觉着是在开车,就是一般的逗猫好玩,哪里能想到大福整个猫都要熟了。
他只觉着全身无一处不热,再也没办法缩在被子中了,火烧尾巴一样窜出来,跳到床头上,离孟哲远远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孟哲,这才喵喵喵的叫了一通。
——谁,谁要上你的床!
孟哲表示听球不懂。
然而他难得看见大福如此的有活力,还是不由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大福“……”
那一天,猫咪终于回想起了被语言不通的铲屎官所支配的恐惧。
他放弃了交流。
孟哲被脑海中的大白兔奶猫萌的七荤八素,势在必得,飞扑上来一把抱起喵喵,哄骗道“哎呀我会洗的很小心的,不要怕嘛。”
——多么像一个诱拐无知少女的老/鸨。
长萧愤愤的拍了他一下,抵着他的脸想把他往外推。
孟哲根本不把这点力道放在眼里,兴奋的抱起喵喵,他刚刚回来的时候就在浴缸里放满了水,然而这个桶实在太深,并不合适,于是他又在桶中浮了一个木盆子,把长萧抱到了盆子中间。
于是现在,长萧飘在桶中间,就像坐在小船上,孟哲还时不时划两下水,让小船转一个圈,于是长萧就跟着转圈,他每次转回来的时候,一双猫眼都直直的盯着孟哲,就像是在说:
啊你真的好讨厌啊!
接下来的c,ao作更加的让猫窒息,孟哲把那个奶糖味的花露水带了过来,轻轻往水里滴了一滴。
长萧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木着一张脸,任由魔尊lu 了lu 他的毛毛,眼睁睁的看着孟哲用水瓢从大桶中舀了一勺牛奶味的水,然后小心的在他面前晃了晃,道:“别怕啊,不烫,一点点洗。”
然后还顺手lu 了一把他的头毛。
——这个时候,就像是在哄小孩了。
长萧累的不行,心道随你发挥吧,便在盆里头睡下来,团成了软乎乎的一团。
然而刚要浇水的孟哲却停下了,他一只手拿着瓢,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托起主子的头,把他的两个前爪搭上木盆的边缘,让头部保持在绝对高于水位的位置。
然后他一只手抚摸着头毛安慰,小心翼翼的把水从脊背往下浇。
水暖烘烘的,木盆暖烘烘,魔尊的手也暖烘烘的,奶糖的味道让空气都变甜了。
——他忽然有些饿了。
长萧甩了甩头上的水,一时没抑制住,舒舒服服的喵了一声。
然而喵完这下,他又像是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一样,噔噔噔的往盆中远离魔尊的地方挤。
孟哲抓着盆沿转了个半圆,把一脸懵逼的猫猫转了回来。
他先后洗干净了头毛和身上,又拧了条s-hi毛巾把猫整个脑袋呼噜了一遍,然后取了毛毯把猫裹起来,从桶里抱出来放到被子上,用毯子将毛擦干。
长萧本来生无可恋的仍他动作,在孟哲细细擦拭小腹的时候,不晓得碰见了什么,整个猫一个机灵,喵呜一声跳到一边。
这下连猫耳朵都能看见充血了。
孟哲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任他动作的猫主子忽然不配合了,
他想把大福拽回来,絮絮叨叨道“要擦干净啊,虽然室内温度很高,感冒还是不好的。”
大福灵巧的躲过他的手,窜到一边,说什么也肯。
孟哲摊手“不可以,真的要擦干净……”
大福叼走了他手上的毛巾,往床上一铺,滚了上去,来回蹭了几圈,甩干了水。
孟哲目瞪口呆。
他这才能把猫抱回来,用手指替他理了理蹭乱的毛毛,甚至把手伸进毛毛根部,在大福再一次炸毛之前伸出来,再一次狐疑的看了看手指。
“我的天,真的干了。”
于是就这样,魔尊得到了一只蓬松柔软,白白嫩嫩的奶糖味大福。
大福打了个哈欠,他昨天本就没有睡好,加上今天的魔尊也太能闹腾了,当下在铲屎官被子里寻了个暖和的地方想要睡觉,然而还没合上眼睛,魔尊就把脑袋埋进了毛毛里。
他嗅着着一股奶香,幸福道“天啊。”
大福用爪子去拍他。
魔尊一把抓住爪子,重新把头埋进毛毛里,再次感叹。
“天啊大福。”
长萧有些气了,回头喵呜一声。
——拜托,你去睡觉吧。
孟哲的脸依旧埋着,抑扬顿挫道,“天啊大福,你是甜的!”
长萧缩回爪子,炸了不知道今天的第多少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