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阿诺就是我的朋友!嫉妒了吧?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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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回了自己的房间,爬上心爱的小床,闭上眼,准备睡觉,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眼睛立刻又瞪得像铜铃。
什么叫做和过去的自己道别,怎么能道别,他还没到这个时候呢!
全宇宙他最最讨厌的两个人皇后和佩拉还没有报复,虽然自己“飞黄腾达”后已经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但是要为十八岁之前的阿诺出一口恶气啊。
当晚,复仇之心上头了的阿诺果不其然做了一个关于她们的梦。
梦里佩拉正在举办婚礼,他从天而降,在佩拉母女的尖叫和众宾客的惊呼下他拉起新郎的手就跑,一路跑出了教堂,跑过山川、跑过溪流、跑到了天涯海角。
然后他终于转过头,看到了新郎的脸——
竟然是尤!里!卡!
梦到这里还不足够惊悚,可怕的是梦中的尤里卡邪魅一笑,勾住他的下巴说道:“既然你自愿替妹出嫁,就不许离开我了哦!”
老天爷啊,这是什么噩梦啊!
阿诺惊醒的时候,一脑门的冷汗。
第15章 涂鸦
有赖于噩梦十成十的威力,阿诺起床时天都还没亮。
他刚把床帘拉开,就看到城堡外站着一只巨大的乌鸦,乍一见还吓了一跳。
好在他想起自己是在恶龙的地盘上,遇见什么奇异物种都要保持淡定,无需惊慌。
那乌鸦有三层楼高,在他的房间正好能对上它毛绒绒的头顶,还可以看到其脊背上驮着的一小包行李和放置好的座椅。
没猜错的话,这就是昨天晚上尤里卡口中说要助尤金返程的道具了,肯定会比马匹更舒适迅速。
看它那太阳还没升起就整装待发的样子,足以见得其主人送客之心的急迫。
阿诺没急着下楼,他还在理脑海里杂乱的思绪。
尤金突然的到访终止了昨天的叶子牌活动,也让阿诺没时间去理清昨天的“历史遗留问题”。
尤里卡自愿担任输家于是欠着自己一个愿望这事儿都暂且不提,有一件更值得关注的事情需要他调查清楚……
他也是因为昨夜梦到了一个那么“猥琐”的尤里卡之后,才突然想到这一点的——
从尤里卡能看到牌的正面可以推测,他的眼睛具有透视功能,由此能得出一个非常可怕的结论:看人的时候,他也能发挥透视能力。
那阿诺的躯体岂不是被看光了?
难道在尤里卡眼中他还真的如同没穿衣服一样吗?
阿诺一想到这里不禁抓耳挠腮,不敢细想,却又不得不细想。
然而这个问题不管探究不探究都很尴尬,因为他的脑海里一旦升起了这个怀疑就无法放下,与尤里卡相处时一定会更加窘迫……
而直接去询问对方的话,无论收到肯定还是否定的回答,都会造成不同层面的负面影响……毕竟这个揣测还是挺不礼貌的。
窗外的乌鸦好像是等累了,一只小爪爪挪了窝,像人类站久了缓解疲劳时做的转移重心似的。
阿诺走神地看着,发现这只乌鸦小动作不断。
或许是太无聊了,它甚至低了头用自己的鸟喙梳理起胸前的羽毛来,并渐渐把它们划出来一个心形!
阿诺没忍住笑弯了眼睛,心情也被眼前这可爱的举动拯救得明媚了那么一点。
然后,受乌鸦这一行为的启发,他突然灵光一闪。
对啊!
他也可以这么做啊!
实践是检验认识真理性的唯一标准,他可以在自己的身上画个画儿然后穿上衣服。如果尤里卡能看到的话肯定会做出反应的。如果他看不到,那他甚至都不知道有一个实验悄悄地发生过,就不会冒犯到他。
这样一来,阿诺能在不惊动对方造成双方尴尬局面的前提下,收获自己想要的答案。
真是妙啊,妙啊。
能想出这么机智的办法来,阿诺,不愧是你!
阿诺狠狠地赞扬了自己,然后执行力很强的他火速掀开了上衣,用前段时间陪莱姆画叶子牌准备的蜡笔,把自己的肚子涂成了黑色,然后在上面画了一个大红色鬼脸。
越浮夸越好。
就不信尤里卡看到这个东西能不笑的!
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阿诺潇洒地扔掉蜡笔,整理好着装走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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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多的话不说了,是兄弟都在心里。我就给你吟诗一首吧……”尤金眼含热泪坐在乌鸦背上俯视着阿诺,说着说着手势举起来,眼看着就要起范儿了。
当然,热泪不是为这感人的离别时刻,而是为拥有一架这么拉风的坐骑而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