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疼了,何似又抽了几张抽纸捂着。
徐见澄坐下又站了起来,整个人捏着手机在屋里走来走去。
“你别着急啊”,何似一边捂着嘴一边翘着二郎腿道,“现在应该是高峰吧。”
徐见澄深深地皱着眉看了何似一眼,何似噤住了声,没再说话,他很少见到徐见澄表情这么严厉。
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医生来了。
何似把二郎腿放了下来,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
这医生还挺年轻,何似仰着头任由医生摆弄。
医生先进行伤口清创,拿镊子夹干净何似嘴上的纸屑,因为好多纸屑都和血r_ou_黏在一起了,何似疼的直抽冷气,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你这伤口挺大的啊,得缝针。”
幸好医生没问他怎么弄的,不然自己可真糊弄不过去。
“哦。”
“啊!要缝针?!”
“现在要给你口腔局麻,忍一下啊。”
医生从药箱里开了针新的麻醉剂,弹了弹,然后扎了下去。
虽然是局麻,但何似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徐见澄,正在忧心忡忡地皱着眉看着自己。
他想笑一下,但发现嘴麻酥酥的,动都动不了。
“你好好的。”
徐见澄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
“好了。”
医生打了个结收尾,又拿缝线剪剪断,“注意保持伤口清洁,防止感染,一个周后就可以拆线了,心情放松,忌辛辣食物,合理饮食。”
何似:“?”
医生冲他笑了下,虽然带着口罩,但能从他眉眼弯了下看出来。
“处理完了?”
徐见澄从餐厅走了过来。
医生冲徐见澄点了点头,又一同走到玄关处交代了些注意事项,给了他一管去疤的药膏,随后便告辞。
何似看着他,在想今天班里同学的聚会怎么办,他其实挺想去欢乐谷的,从出生到现在他还没去过游乐场呢。
“我已经替咱俩请假了。”
“那吴忧怎么办?”
麻药药效还没过,何似整个舌头都僵僵的。
“有人陪他。”
何似傻愣愣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起身告辞还是继续赖在这里,何似的潜意识里是想赖在这儿,于是他开口道,“医药费怎么算?”
能拖一会儿算一会儿。
“不用。”
“我欠你好大一个人情。”
自己也无以为报啊。
徐见澄转过身去倒水,又找了一根吸管出来,他巴不得何似欠自己人情,最好欠一辈子。
“你改天去我家吃饭吧,我妈做的饭特别好吃。”
“好。”
徐见澄表面上面色如常面无表情,但握着杯壁的手却是青筋凸起了。
“这吸管还怪可爱的。”
应该是合金材质,还有个金色的小天使攀在一旁。
“哪整的这玩意?”
不过何似觉得这也不太符合徐见澄的气质。
“我妈当年驻欧盟使团买的纪念品。”
“你妈是外交官?”
徐见澄点了点头。
怪不得经常不在家,何似吮了一下,发现他整个嘴都麻了,根本吸不上水,但是徐见澄一直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何似还是装模作样的咽了一下。
“吸不上来?”
“有点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