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昨晚凌晨出发的,”慕楠之捂着脖子坐起,指腹摩挲着皮上的红痕,“我现在有三万点绅士值,但远远不够。”
“草,”惠江裹紧被子,斜眼看向身旁的人,“还不够?你到底想要多少?”
慕楠之抬头看向他,认真而谨慎地说:“之前为了扳倒时泽清,我用了五万绅士值,如今郝途消失这么久,你觉得他会有多少?。”
“时泽清有五万!?”惠江缓缓摇头,“郝途消失这么久,只会比他更多……这完全是场消耗战。”
“粗略估计十万,我和你之间必须有一人到五万点,”慕楠之微微点头,神情也不像是在糊弄人的。
“你还差两万,我也差三万……你不会是想继续上/床!”如果说刚刚是紧张,那现在简直是绝望,短短两天发生的事就够惠江谱写一本黄色了,如果再来他直接j-i,ng尽人亡,“不行,我真的不行了,你看我的样子难道不像肾虚吗?!”想起昨晚的经历,惠江立刻检查床单,却发现已经被换掉了。
也是,昨晚那床s-hi得见不了人,慕楠之如此爱干净,怎么可能不收拾,但也侧面展示了“战况”的激烈程度。
慕楠之叹气,“那怎么办,我们去找别人?”
惠江说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找别人我也干不了,我都……”这人是恶魔吗,为什么听不懂人话,他往下瞅对方肾的位置,十分怀疑那里是铁打的,“你就会不累吗?”
慕楠之顿了一下,知道他在疑惑什么,无奈地笑,“还好,或许是你太容易高……”
“好了好了,你闭嘴,”惠江赶紧捂住他的嘴,“想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杀人?”慕楠之犹豫几秒,大言不惭地说了出口,把旁边穿衣服的惠江吓个半死。
“你说什么傻话,就算再极端我们也不能去杀人,这犯法坐牢的!”他打开衣柜,扯出一件平时不穿的衣服丢给对方。
“不,只要能赢,只要有系统在,我们就一定不会坐牢,”慕楠之淡漠地摇头,接住抛来的衣物,“赢家可以控制一切,我们甚至能让郝途自首揽下所有罪证。”
这是慕楠之第一次展露自己的y-in暗面,惠江穿衣的动作慢了几拍,缓缓转过身去看床上的人,好看而熟悉的脸容,眼里却不再是以往的温柔,他吓得眨眼,回神时那人却又变回了以往的模样。
“怎么了?”慕楠之见人不开口,走上前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不赞成,刚刚只是开玩笑,我把其中一个可能说给你听。”
“你不是开玩笑的,”惠江望着他,仿佛已将人看穿,“我觉得不是。”
慕楠之眯眼,“惠江,你不会这么开不起玩笑吧?”
惠江抿嘴扭头看向窗外,昨夜积下的雪已微微凋融,泛着淡淡的冷光,屋内的暖气“轰轰”作响,他搓了搓发冷的手,“我不想讨论这个了,不能杀人。”
“好,”慕楠之颔首,毫不犹豫地应下,“把衣服穿好,”忽略刚说过的话,为眼前的人套上外衣。
慕楠之不是第一次照顾惠江了,不管是自己亦是对方都已习惯,后半夜收场时,也是慕楠之为自己清理上药。没什么比习惯更可怕,熟悉的味道、体温、触感,都会慢慢渗入血液,袭向全身,融入灵魂,直至无法分割。
“快点穿好,我饿死了,”惠江捏了下喉咙,渴得仿佛能冒烟,昨晚明明喝过水,还是缓解不了缺水的症状,想到这里心情就差了几分,抬头却发现对方在笑,不免生气,“笑什么,这么开心。”
“我有笑?”慕楠之纳闷,似乎不清楚自己在笑,微微收敛表情,“或许是想到开心的事……这样简单且平静的早晨,真得很不错。”
“你到底要说什么?”郝途都快杀过来了,哪里平静,惠江懒得分析他的想法,打开房门朝浴室走,经过走廊时留意了钟表,恰好十一点半。
他走进浴室,开水洗漱,却没想慕楠之也跟了过来,惠江边刷牙边疑惑,“你去客厅等等。”
“我去客厅也是无聊,难道要我和你爸妈聊天,”慕楠之无语。
“你不是很擅长吗?”惠江嘴上嘲讽,身体还是给他让了位置。
慕楠之也不客气,占了位置也开始刷牙,刷到一半时又开始对着镜子笑,把旁边正想漱口的惠江吓到了。
难道天气太冷把这孩子冻傻了?
他皱眉漱掉口中的泡沫,推了下旁边的人,“你干嘛,一大早笑就没停过,鬼上身啊。”
“心情好吧,”慕楠之不以为然,洗漱完才接着说:“以前我从来没想过未来,但今早我却感觉到了。”
什么?惠江一脸迷茫,用毛巾擦完脸上的水珠,也没想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我对未来的幻想,在这一刻有了画面……”慕楠之望着镜子里的他,慢慢说完这句话,随后就放下毛巾,离开了浴室。
独留惠江一人在僵在浴室,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怀疑和犹豫,那么此时名为警钟的东西已经敲响了,他不是自恋,也不是不自量力,这赤/裸到不带一丝遮羞布的意思,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其中的暗示。
嘴唇微动,但终究没发出声,惠江捏紧毛巾,捂住了眼睛。
慕楠之喜欢他?
可是绅士值又怎么解释,如果不讨厌根本不会加绅士值,这里解释不通,草!他为什么要想这个,因为昨晚的关系吗?半夜的偷袭,恶劣到极点的性/癖,慕楠之在昨晚暴